令久安臉上的笑意瞬間**然無存。

“怎麽回事?”

這件事不可能是令久澤和令久晞自導自演,畢竟那個天品玉玨,對於兩人來說也是極為難得的。

那到底是令久蓉還是令曉芙?

令久蓉被大哥禁足了,在家裏又沒什麽存在感,大概率也沒那個本事。

至於令曉芙……

令久安如今懷疑的還真是她。

流朱將查到的東西說了一遍。

“是聞家聞蘭。”

這個結果倒是在她的預料之外。

按道理說,自家主子也沒機會和外麵的人結仇。

這個聞蘭,好端端的和主子過不去幹嘛?

令久安眯了眯眼睛,眼裏閃過一絲冷意。

“聞蘭?”

無論是動機還是能力,聞蘭都很符合。

一時間,令久安覺得這個答案似乎沒有任何問題。

可她就是覺得有些怪怪的。

就在這時,流朱從懷裏掏出一個東西遞了過去。

“主子,這個就是加在玉玨裏的東西。奴婢去查了,這三天內,隻有聞家人去買過。”

種種跡象表明,背後的人就是聞蘭。

令久安歎了一口氣。

“算了,這件事就到這裏吧!今天也累了一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順便告訴流螢,給她打盆熱水就行了,晚上也不用伺候了。”

和這些人玩心眼子,實在是比她直接修煉一天累多了。

一旁的雷霆熠看了她一眼,有些疑惑。

“你覺得不是聞蘭?”

令久安點了點頭。

“我總覺得,這事不太像聞蘭的風格。可是除了聞蘭,如今也沒有其他人選了。”

敵在暗我在明,她似乎在無形之中,多了不少敵人。

是和令久晞一樣覬覦雷霆熠的夫人之位呢?

還是那日她大放異彩,動了誰的蛋糕。

實在想不明白,令久安也隻好甩了甩頭。

“算了,不想了,修煉。”

這種事情,想再多也沒用。

她在院子裏打了半個時辰的拳,便洗洗睡了。

原本以為,自己前一天那麽光明正大地和雷霆熠出去,令久晞應該知難而退了。

沒想到第二天一早,令久安還沒醒,令久晞又來了。

隻不過這次,她連久安堂都沒進來。

因為有流朱和流螢在,令久晞被攔在了門外。

昨夜從酒樓回來之後,令久晞心裏忿忿不平,又去母親嵐夫人麵前抱怨了。

可最後嵐夫人隻是不鹹不淡地安撫了兩句,然後就提醒她抓緊時間搞定雷霆熠。

於是一大早,令久晞就去廚房拿了不少早膳,帶著一眾丫鬟婆子來了。

隻是不等她開門,流朱先打開門,站在了她麵前。

“三小姐一大早過來,有何貴幹?我家主子昨日修煉太晚還沒醒,請您在門外稍等。”

這本是令家的規矩。

隻可惜之前令久安院子裏沒人伺候,所以令久晞才會在令久安的院子裏,如同到了無人之地,毫無顧忌。

如今有了流朱和流螢,她自然不能再像從前一樣來去自如了,凡事都得按規矩來。

令久晞看著流朱,目瞪欲裂。

“你是什麽東西,也配攔我?”

該死的令久安,什麽時候找了侍女?

殊不知,令久成著急把流朱和流螢送過來,就是因為令久晞太沒規矩了。

流朱冷眼看著令久晞。

“三小姐,這本就是令家的規矩。就算你是主子的姐姐,可主子是嫡出小姐,您是庶出,實力遠不如主子,就該守規矩。”

“前麵主子不懂這些規矩,不與三小姐計較。如今有了我等,自然該督促三小姐遵守規矩。”

令久晞聽到這話,肺都要氣炸了。

“令久安從哪找來的丫頭?”

該死!

竟然和府裏多年的媽媽一般老練,還真是匪夷所思。

流朱不卑不亢。

“奴婢流朱,是少主安排過來的。”

令久晞也許是忘了,當年她還打算強要了流朱流螢伺候自己。

聞言,令久晞臉色變了又變。

可她今天必須見到雷霆熠,把早膳送到他手裏。

她捏了捏手心,冷冷開口。

“既然如此,我就在這裏等著,我倒要看看,令久安能睡到什麽時候!”

隻是沒一會兒,令久安就醒了。

她看著進來伺候的流螢,有些疑惑。

“外麵怎麽了?怎麽那麽吵?”

不會是令久晞又開了吧?

流螢一邊給她梳洗打扮,一邊解釋。

“三小姐來了,被流朱攔在了門外。主子要是不見她,一會兒我去把人打發了。”

說到底,還是主子心善。

要是換了別人去令久晞院子裏鬧,隻怕早就被拖下去打死了。

令久安眯了眯眼睛,有些疑惑。

“嵐夫人統管全家,我也能把她女兒拒之門外嗎?”

老實說,哪怕是原主,也不清楚令家這些亂七八糟的規矩。

所以她的記憶裏,啥也沒有。

令久安本來就是來自人人平等的年代,自然更喜歡隨性而為。

流朱笑了笑。

“怎麽不能?嵐夫人再怎麽樣,也隻是妾,說好聽點是貴妾。如果不是家主縱容,二公子和三小姐都不能喊她母親。”

“主子你再怎麽樣都是正兒八經的嫡小姐,如今又有本事,嵐夫人的手管不到您這裏。而且按規矩,三小姐是沒資格隨意近處您的院子的。”

這些年,到底是讓主子受苦了。

隻是這些年,少主也不容易。

沒有娘的孩子,他們總要自己拚盡一切才能去勉強守住自己的東西。

梳洗完,令久安心裏也有數了。

想了想,還是淡淡開口。

“既然她上門來鬧了,那我們就去看看吧!”

說白了,令久晞這兩天過來,多半都是為了雷霆熠。

對於自己來說,倒是沒什麽大事。

不一會兒,令久安到了門口。

她冷冷掃了一眼令久晞。

“三姐這是做什麽?一大清早地,平白擾人清夢。”

今天的令久晞依舊很張揚,隻不過比起之前,倒是收斂了不少。

她看著令久安,語氣倨傲。

“我是來看雷少主的,識相的話就滾開。不然,我饒不了你。”

今天令久安的侍女給了自己這麽大的屈辱,自己還真是很難咽下這口氣啊!

令久安看著令久晞,腦海裏突然浮現了一句話。

流朱,打爛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