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令久成已經開口,令久安便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那就聽哥的,我這兩天會好好養著,不再折騰了。”

說完,她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俏皮和無奈。

既然有人背鍋,她也就沒必要送人頭了,

待令久成離去後,雷霆熠才淡淡地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

“你倒是機靈,知道甩鍋。”

令久安攤了攤手,表情無辜。

“知道金丹期的處理不了我,下次他們說不定就請元嬰出手了,我打不過啊……”

靠著拔劍斬天訣,她倒是可以不斷越級對戰,可終歸不是無敵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願意受委屈,也不願意枉死。

雷霆熠搖了搖頭。

“元嬰……陳州可沒多少元嬰,你也不用擔心。”

更何況,一般地元嬰高手,也不會願意為人掣肘。

令久安撇了撇嘴,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很惜命的。”

她這條命,算是兩個人的命了。

雷霆熠的神色依舊從容不變,他輕輕轉移了話題。

“再過兩天,我要回雷霄宗了。如果你這邊沒有意外,我就不停留了。”

他在陳州待了太久,終歸不是長久之計。

而且令久安的麻煩,大部分是因為自己而發生的。

聞言,令久安愣了愣,眼中閃過一絲意外與失落。

“要走了嗎?”

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舍,卻又似乎帶著些許無奈。

她知道,雷霆熠不屬於這一方天地。

自己也不屬於。

雷霆熠神色從容地點了點頭。

“我也有我的責任,你也是。你天賦好,沒有靈根反而沒有束縛,你反而能有更廣闊的天地。”

令久安笑了笑。

“還有這說法?那我可得努力修煉了,不能辜負你的期望。”

也不辜負自己和原主這條命!

雷霆熠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他知道,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內心卻蘊藏著無盡的堅韌與力量。

他相信,未來的她,一定會綻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到那時候,九州大陸,都會響徹令久安的大名。

令久成踏著沉穩的步伐,穿過了曲折的廊道,來到了令久晞的院子。

嵐夫人正坐在院中,手執一杯香茗。

然而,當她看到令久成出現在眼前時,眼中的愜意瞬間被詫異所取代。

“少主怎麽來了?”

嵐夫人心中暗自嘀咕,總覺得令久成此次前來,並非善意之舉。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緊緊盯著令久成,試圖從他麵無表情的臉上捕捉到一絲線索。

令久成並未立即回應,隻是靜靜地站在院中,目光深邃。

片刻之後,他才緩緩開口。

“今日三妹帶著奴婢去久安院子裏胡鬧,受了驚嚇,我特意來看看。”

嵐夫人聞言,臉上閃過一抹狐疑之色。

她眯起眼睛,審視著令久成。

“少主也知道這事兒?我怎麽聽說是久安殺了那兩個賤婢呢?”

真是令久成所為?

還是他想掩蓋什麽?

令久成輕輕笑了笑,那笑容卻並未到達眼底。“夫人覺得,築基期的修為如何能夠殺了金丹期的奴婢?更何況久安還沒有靈根。隻不過,在場眾人除了雷少主之外,無人知曉我出手罷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和不屑,像是對嵐夫人的無知和愚蠢感到好笑。

但他心裏清楚,嵐夫人哪裏有那麽好忽悠。

如今也不過是

嵐夫人聽著令久成的話,神色變得複雜起來。她緊緊盯著令久成的眼睛,試圖從中尋找出真相的痕跡。

然而,令久成的眼神卻如深潭般平靜無波,讓她無法窺探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少主此言差矣。”

嵐夫人終於開口反駁。

“久安雖然沒有靈根,但她身上卻有著我們所有人都無法理解的神秘力量。說不定,她真的有能力殺死那兩個金丹期的奴婢呢。”

她總覺得,令久成今日來,就是為了替令久安掩蓋什麽。

令久成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嵐夫人,神色微微一凜,將她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夫人,無論是不是我殺的,又或者是不是雷少主殺的,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久晞她行事沒有分寸,接二連三地跑到久安堂去胡鬧,這可是大有問題。”

嵐夫人的臉色在令久成的注視下變得陰晴不定,她緊攥著手中的茶杯,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怒火。

然而,她畢竟是一家之主,很快便恢複了冷靜,隻是冷冷地開口。

“不勞少主費心,妾身自有分寸。”

她的聲音雖冷,但卻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覷的威嚴。

該死!

令久成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如此便好。這事兒我也會告知父親一聲,讓他知道三妹在久安堂受了驚嚇。畢竟,作為一家之主,他有權利知道家裏發生的事情。”

“但從今以後,三妹若是再胡鬧,父親也會一清二楚。”

嵐夫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她緊咬著牙關,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卻被她給生生憋了回去。

不等她開口,令久成就已經轉身離去。

嵐夫人看著令久成離去的背影,眼中盡是寒霜。

一旁的王媽媽,麵容上滿是憂慮,她小心翼翼地開口。

“夫人,這……這事兒,您看該怎麽辦才好?”

嵐夫人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那笑容中卻並無絲毫歡愉,反而透出一股寒意。

“看來,今天這事兒,是令久成和雷霆熠做的。隻不過到底是誰出的手,還不確定。”

隻是令久安在這其中的角色,隻怕也不無辜,

王媽媽聞言,不禁歎了一口氣,眉宇間滿是愁容。

“三小姐……這可如何是好?”

嵐夫人看了一眼屋裏,令久晞依舊躺在**,沒有醒來的跡象。

她的眼中滿是心疼與憤怒,隨即又化作一聲無奈的歎息。

“久晞這一次受了大委屈,這事兒自然不能這麽算了。可是如今要借題發揮,也沒機會了。令久成先發製人,在家主那開了口,我們再折騰,反而會惹怒家主。”

她不能為了令久晞一人,得罪令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