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安堂內,陽光斑駁地灑在院子裏。
令久晞坐在精心鋪設的坐墊上,身旁的兩個侍女手持扇子和精致的茶點,小心翼翼地伺候著,不敢有絲毫怠慢。
她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畏懼,卻又不敢表露出來。
在令久晞麵前,放著一個冰冷的鐵籠子,籠子裏蜷縮著一隻奄奄一息的靈狐——靈靈。
它身上的毛發淩亂不堪,傷痕累累,血跡斑斑,顯然受到了極度的摧殘。
那雙曾經閃爍著靈動光芒的眼睛,此刻卻充滿了痛苦與絕望。
小家夥無力地嗚咽著。
令久晞手裏拿著一條鞭子,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笑容,笑得猖狂而肆意。
“小畜生,你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的主子。是她不知死活,霸占著雷少主。不過也沒事,這會兒她怕是已經葬身蠻獸口中了。”
那個賤人,肯定回不來。
哥哥說了,此去一行,令久安必須死!
靈靈像是聽懂了她的話,原本趴在那裏奄奄一息的身體突然之間瘋狂地抓著籠子,發出陣陣微弱的哀鳴聲。
它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用盡最後的力氣抗爭著。
令久晞見狀,倒是來了興趣,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
“喲,你聽懂我的話?這是急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的鞭子狠狠地甩在靈靈身上。
靈靈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痛苦地蜷縮在一起。
“小畜生,別著急。一會兒,你就死了。等你死了,你就可以下去和你的主人團聚了。”
令久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殘忍和嘲諷。
她將靈靈的痛苦視為一種樂趣,享受著這種殘忍的折磨。
折磨不了令久安,就折磨這個小畜生,也算解解氣了。
院子裏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隻有兩個侍女的呼吸聲和靈靈的哀鳴聲交織在一起。
而令久晞卻坐在那裏,臉上掛著猙獰的笑容,享受著這份殘忍帶來的快感。
令久安,你這個賤人,如今你拿什麽跟我爭?
令久晞緩緩收起鞭子,眼中閃過一絲陰狠,隨即從袖中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她輕輕轉了轉匕首,刀刃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她的笑容愈發瘋狂。
“嘖,這畜牲的皮毛真不錯,剝下來做個暖手爐挺好。至於這骨肉嘛,又腥又臭,丟到城外喂野狗吧!”
那個賤人的靈狐?和她一樣低賤!
說著,她一步一步朝著籠子走去,每一步都顯得那麽沉重,帶著無盡的惡意。
她打開籠子的門,一把捏住靈靈的脖子,那力度仿佛要將它生生捏碎。
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靈靈拚盡最後一絲力氣,一口咬在了令久晞的手上。
令久晞吃痛,臉色瞬間變得猙獰,她一把甩開了靈靈。
靈靈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發出了一聲微弱的哀鳴,它趴在地上,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令久晞惡狠狠地盯著這個小家夥,眼中快要噴出火來。
“小畜生,既然你找死,那就別怪我!”
她怒吼著,運起一團靈力,那靈力在她的掌心凝聚成一個光球,散發著耀眼的光芒,直接朝著靈靈砸了過去。
靈靈一臉悲切,絕望地看著令久晞,它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和哀傷。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身影如同閃電般閃現,一把抱起靈靈,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這致命一擊。
令久晞愣怔地看著那道突如其來的紅色身影,整個人被定格在了原地,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令久安?怎麽是你?你沒死?”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愕和慌亂。
她怎麽也沒有料到會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遇到本該已經“死去”的令久安。
令久安沒有理會她的驚呼,隻是低頭看著懷裏奄奄一息的小家夥,心疼得仿佛被撕裂了一般。
小家夥似乎察覺到了主人的氣息,下意識地用腦袋蹭了蹭她的手,但因為傷得太重,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小腦袋很快又無力地垂了下去。
令久安看著這一幕,隻覺得心裏鼓鼓脹脹的,恨意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
她猛地抬頭,看向一旁的雷霆熠。
“你能救它嗎?”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已經是在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雷霆熠沒有猶豫,抬手輕揮,一縷縷溫潤的靈力便緩緩湧入小家夥的體內。
沒一會兒,小家夥便嗚咽了一聲,勉強恢複了一些力氣。
雷霆熠收了靈力,淡淡地開口。
“你有療傷的靈草,給它喂一株。”
令久安聞言,連忙點頭,從懷中掏出一株療傷的靈草。
她小心翼翼地將其碾成藥汁,然後輕輕地喂到小家夥的嘴裏。
小家夥舔著舌頭,艱難地吞咽著那珍貴的藥液。
令久安的眼神中充滿了溫柔,她輕輕地撫摸著小家夥的毛發。
“別怕,小家夥,你一定會沒事的。”
喝了藥汁之後,小家夥的眼皮緩緩合上,又沉沉睡了過去。
唯一不同的是,它原本黯然無光的皮毛,在藥力的滋養下,漸漸泛起了幾分柔和的光澤。
令久安輕輕地將靈狐放到流朱的懷裏。
“你抱它進去,好好照顧。”
隨後,令久安緩緩轉身,冷眼看向令久晞。
她的眼神中蘊含著無盡的寒冰,讓人不寒而栗。
“令久晞,你好大的膽子!”
“竟然私自到久安堂,妄圖殺了我的靈狐。”
令久晞被嚇得一哆嗦,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但很快,她就鎮定下來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一隻畜生罷了,你就算鬧到了父親麵前,它也是一隻畜生!”
令久安聞言,眼神愈發冰冷。
她緩緩上前一步,逼近令久晞,身上的氣勢仿佛要將她壓垮。
“畜生?在你眼裏,它隻是一隻畜生?但在我眼裏,它卻是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一切!”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無疑是被令久晞的話激怒了。
“你膽敢傷害它,就是觸碰了我的底線。那就必須付出代價!”
令久安的話語中帶著無盡的寒意和決絕,她的眼神幾乎要將令久晞凍成冰塊。
而令久晞則被她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臉色愈發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