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久安環視四周,心中暗自冷笑。
這場宴會並不是為了慶祝她凱旋而歸,而是嵐夫人為了某種目的而設下的局。
她微微挑眉,目光銳利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我來了,你們準備好了嗎?
令久蓉看到令久安,眼中閃過一絲嫉妒和不甘。
她沒想到令久安竟然會這麽大膽地前來,心中不禁有些慌亂。
而令曉芙則是臉色陰沉,眼中閃爍著怨恨的光芒。
令久安,等你成了廢物,看你還怎麽神氣?
其他幾位姑娘也是神色各異,有的好奇,有的警惕,有的則是一臉漠然。
但無論如何,她們都知道,今天這場宴會,絕對不會平靜。
嵐夫人看到令久安走進來,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她緩緩起身,走向令久安,語氣柔和卻帶著幾分深意。
“久安,你來了。真是難得,今天家裏的人都聚在一起了。”
令久安看著嵐夫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中卻是一片冷然。
“是啊,真是難得。不知道夫人設下這場宴會,是為了什麽呢?”
嵐夫人笑得得體,像是完全沒有聽出令久安話中的諷刺,她溫柔地說道。
“久安這是什麽話?這宴會自然是給你慶功的,你凱旋而歸,是我們令家的驕傲。快入座吧!”
令久安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嵐夫人。
“夫人還真是大度啊,二哥三姐因為我如今下不了床,你還能如此大度地為我辦慶功宴。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恐怕會稱讚夫人一聲‘宅心仁厚’呢。”
令久蓉聞言,語氣有些冷硬地開口。
“令久安,再怎麽樣,嵐夫人也是長輩,你這是什麽態度?”
她顯然對令久安的無禮感到不滿,想要維護嵐夫人的尊嚴。
這個令久安,真是越發目中無人了。
然而,令久安卻隻是輕輕一笑,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態度?我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我回來,不是為了看你們的臉色,也不是為了聽你們的假話。我要的是真相,是公平。如果這宴會真的是為了慶功,那麽我希望夫人能夠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麽二哥三姐會因為我而受罰。”
令久蓉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杯盤都微微顫抖,她滿臉怒容。
“令久安!我現在就以你嫡姐的身份,要求你給嵐夫人賠禮道歉。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令久安看著她,笑得諷刺。
“四姐,你還記得您是我親姐姐啊!不過我隻是說了幾句話,四姐難不成還要請家規不成?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既然要給雷霆熠轉移注意力,那她今天這個動靜,自然是越大越好。
到時候,嵐夫人和令久澤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雷霆熠的機會就多一些。
令久蓉聞言,臉色更加陰沉,她瞪著令久安,眼中閃爍著怒火。
“你……你這是什麽態度!我可是你姐姐,你竟敢如此對我說話!”
然而,令久安卻隻是輕輕一笑,眼裏滿是不屑。
“姐姐?哼,你真是我的好姐姐啊!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你在哪裏?在我被人陷害的時候,你又在哪裏?現在,你倒是以姐姐的身份來教訓我了,真是可笑至極!”
令久安大有舌戰群儒的架勢,麵對令久蓉的質問和嵐夫人的複雜神色,她顯得遊刃有餘,毫不畏懼。
她緩緩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容。
“嵐夫人放心,我沒有對誰不滿,我隻是說出心裏的話罷了。”
嵐夫人看著她,神色更加複雜。
她沒想到令久安竟然會如此直白,這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但她也知道,令久安並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今天這麽異常,莫不是有什麽事?
“久安,你……”
嵐夫人想要說什麽,但卻被令久安打斷了。
“夫人,不必多說。不是為了我慶功嗎?那就開始吧!”
嵐夫人臉上的笑容險些維持不住,她尷尬地一笑,然後盡力調整自己的情緒。
“那就開宴吧!”
隨後,她端起手裏的酒杯,盈盈一笑,想要化解之前的尷尬氣氛。
“說到底,久安這次去前線,可真是給我們令家長臉了。來,我們一同敬久安一杯。”
然而,令久安卻隻是淡淡一笑。
她知道,嵐夫人的每一句話都充滿了算計和虛偽。
但她也明白,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她需要保持冷靜,等待時機。
於是,她也端起酒杯,輕輕一舉,算是回應了嵐夫人的敬意。
嵐夫人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令曉芙,眼神中傳遞著某種信號。
令曉芙心領神會,立刻端起酒杯,走到令久安麵前,臉上掛著一抹看似真誠的笑容。
“久安,我敬你一杯。以前是堂姐不懂事,做了不少荒唐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可不要怪罪我啊!”
然而,令久安卻隻是淡淡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她知道,令曉芙的道歉並不是真心的,而是受到了嵐夫人的指使。
所以,這杯酒就是那杯毒藥嗎?
還是說……
令久安沒有接過令曉芙手中的那杯酒,隻是淡淡地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堂姐言重了,這些年堂姐動輒打罵,我自然是不會輕易忘了的。隻不過,到底是血脈相連的親人,不如堂姐喝了桌上那壺酒,還有手裏這杯,我們也算兩清,怎麽樣?”
她的話語平靜不已。
然而,在場的人都明白,這壺酒絕非尋常,其中必定暗含玄機。
令曉芙聞言,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她沒想到令久安竟然會如此直接地提出這樣的條件,這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她看向嵐夫人,眼中滿是求助之色。
嵐夫人也是一臉意外,她沒想到令久安竟然會如此聰明,一眼就看穿了她們的計謀。
她沉吟片刻,然後緩緩開口
“久安,你這是在為難曉芙啊。那壺酒可是烈酒,曉芙怎麽喝得下呢?”
令久安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容。
“嵐夫人說得是,那壺酒確實是烈酒。不過,堂姐這些年對我做的事情,可比這烈酒還要讓人難以承受。如今,我隻是提出一個公平的交易,如果堂姐不願意,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