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省得他們再費心思去對付她。

令久澤看了一眼令久晞,心裏也鬆了一口氣。

有令久晞在,他應對令久安也沒什麽難度了。

令久安看著令久晞那囂張跋扈的樣子,還有令久澤那虛偽的麵孔,心中一陣冷笑。

被人當刀子使而不自知的蠢貨!

她抬起頭,直視著令久澤的眼睛,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釁。

“是嗎?二哥,你也是這麽想的嗎?”

她倒要看看,這個一直以溫文爾雅、仁義道德自居的偽君子,此刻又要如何自圓其說。

令久澤被問得一時語塞,臉上的表情如同調色盤一般變換不定。

這個令久安真難纏!

早知道,他就該打死她!

他尷尬地笑了笑。

“久安,做兄長的自然是想護著你的。”

他頓了頓,偷偷瞥了一眼旁邊氣勢洶洶的令久晞,又看了看周圍那些看好戲的目光,心中一陣權衡利弊。

“但是……這秘境之中危險重重,大家人數眾多,的確顧不上你……”

令久安看著他那副虛偽的麵孔,心中一陣惡心。

她冷冷一笑,打斷了令久澤的廢話。

“隻不過呢,你也怕被拖累。”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諷刺和不屑。

“不過我也不想和你們糾纏不清,就此別過吧。”

說著,她轉身就走。

她的背影顯得格外堅定和孤獨,卻也透著一股不屈的傲氣。

而那些看好戲的人則麵麵相覷,一時間竟無人敢上前阻攔。

畢竟,也沒有人會願意和一個沒有靈力的人並肩而行。

陳宴抱著雙臂,站在一旁冷眼旁觀了這場令家兄妹的鬧劇,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早就聽說過令家二公子如何仁義、如何愛護兄弟姐妹的傳聞,但今日一見,卻隻覺得不過如此。”

虛偽和自私,在這位二公子的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不過想一想也是,要真是兄友弟恭,怎麽會讓令久安一個沒靈根的人去守擂呢?

看著令久安決然離去的背影,陳宴心中竟生出一絲讚賞。

這個女孩,雖然沒有靈根,卻比那些所謂的天才有意思多了!

他心中一動,決定跟上去看看。

“令久安,別走啊!”

陳宴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臉上帶著一貫的痞笑。

“小爺跟你組隊啊!你放心,罩著你,你肯定能活著出這秘境的。”

令久安聽到陳宴的話,腳步微微一頓,卻並沒有回頭。

她淡淡地掃了陳宴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警惕和不信任。

“不必了。”

她的聲音冷漠而堅定。

“你也不是一個人,你還有陳家弟子,沒必要和我一起。”

這世上可沒有無緣無故的善意!

就連雷霆熠對她不錯,都是因為所謂的救命之恩。

對於陳宴,令久安的確沒有什麽信任感。

畢竟當初在擂台賽上,兩人打得難解難分,雖然最後她贏了比賽,但也難保陳宴不因此記恨她。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修仙世界裏,她必須時刻保持警惕。

然而陳宴似乎對她的拒絕毫不在意,他聳了聳肩,臉上依舊掛著那副不羈的笑容。

“哎呀,這有什麽大不了的。”

他擺出一副豪爽的樣子。

“大家都是朋友嘛!多個伴也多個照應。”

他就不明白了,這姑娘防備心怎麽這麽重啊?

說著他轉頭看向跟在他身後的陳家弟子們,那些弟子們一個個麵露難色,顯然對於陳宴這個突如其來的決定感到意外和擔憂。

他大手一揮,淡淡開口。

“人是我拉進來的,遇到危險我自己會護著。”陳宴衝他們揮了揮手,一副大包大攬的樣子,“你們沒意見吧?”

陳家弟子們相視一眼,最後都低下了頭,沒有人敢直接反對陳宴的決定。

但還是有人小聲地提醒。

少主,三思啊!”

畢竟在這個秘境中,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危險,他們不得不為自己的安全考慮。

但陳宴卻像是沒聽見一樣,徑直走到了令久安的身邊。

“哎呀,走了走了!”

他相信,令久安這樣的人,絕對不會是拖油瓶!

他也想證明一下自己看人的眼光——這個女孩絕對不簡單!

他可不是令家那群庸才,有眼無珠!

令久晞看著陳宴毫不猶豫地站在令久安那邊,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火。

她絕不能容忍令久安有任何翻身的機會,更不能讓她在秘境中安然度過。

令久安必須死在秘境裏!

於是,她心生一計,打算利用陳家弟子來牽製令久安。

她邁步走向陳家眾人,臉上掛著一抹詭異的微笑。

“諸位道友!”

令久晞開口,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恕我多嘴,我這五妹妹可是天生不祥之人,跟她走得近了,恐怕沒什麽好處。”

陳家眾人聞言,不由得麵麵相覷,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其中一人忍不住開口問道。

“令三小姐,這話怎麽說?”

令久晞勾了勾唇,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她環顧四周,見眾人都聚精會神地看著她,這才緩緩開口。

“這件事,在我們家裏是禁忌,但在秘境之中,為了大家的安危著想,我想也沒什麽不能說的。”

她故意頓了頓,吊足了眾人的胃口。

“要知道,她娘當初可就是被她克死的!”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他們雖然聽說過一些關於令久安的傳聞,但如此具體的內幕卻是第一次得知。

令久安到底是嫡女,雖然沒有靈根,也不該被扔到外麵讓她自生自滅。

如今看來,這樣不祥的人,沒掐死她已經是令家仁厚了!

令久晞看著眾人驚愕的表情,心中暗自得意。

她相信,隻要陳家弟子對令久安產生忌憚和排斥,那麽她在秘境中的日子就不會好過。

然而,她並沒有料到的是,陳宴卻對此嗤之以鼻。

“令三小姐。”

陳宴冷冷地開口。

“你這些無稽之談,恐怕隻能騙騙三歲小孩。我陳宴雖然不算什麽正人君子,但也絕不會因為這種荒謬的謠言而對朋友產生偏見。”

令久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陳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