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大陸,金州鄭家,一座宏偉的府邸內,鄭煙與虞靈犀正相對而坐。

窗外,夕陽的餘暉灑落在兩人身上,為這靜謐的對話添上了一抹溫暖的色彩。

鄭煙的目光中透露出幾分無奈與擔憂,她輕聲問道。

“靈犀,你想好了嗎?你哥哥他……他想要讓你以聯姻為名,潛入雷霄宗,意圖從內部瓦解這個強大的宗門。你確定要不聽你哥哥的命令,隻是安安心心做雷霄宗的少夫人嗎?”

虞靈犀聞言,輕輕歎了一口氣,她的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她轉頭看向窗外,仿佛能穿越時空,看到那個在雷霄宗內成長的身影。

“煙煙,你知道的,我十八歲那年,雷霆熠出生。我看著他從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長到如今英俊瀟灑、修為高深的模樣。這些年裏,我的心裏早就已經裝滿了他的影子。我是真心喜歡他的,想做他的妻子,而不是一個帶著陰謀的間諜。”

虞靈犀的聲音柔和而堅定,她的每一個字都透露出對雷霆熠的深情與執著。

她知道,這條路一旦選擇,就意味著要背叛自己的家族,背負上沉重的罪名。

但她更清楚,自己的心,早已無法割舍對雷霆熠的那份情感。

鄭煙聽著虞靈犀的訴說,眼中閃過一絲理解與同情。

她輕輕握住虞靈犀的手,給予她最真摯的支持。

“靈犀,我明白你的感受。愛情,有時候就是會讓人變得盲目而勇敢。既然你已經做出了選擇,那就堅持下去吧。無論未來如何,我都會站在你身邊,支持你、幫助你。”

虞靈犀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決心。

“煙煙,謝謝你。我會堅持我的選擇,哪怕前路再艱難,我也不會後悔。因為,我知道,我的心,已經屬於了雷霆熠。”

鄭煙看著虞靈犀,眼中滿是擔憂與無奈,她輕輕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

“可是靈犀,你們虞家早就是魔修了。雷霄宗作為正道宗門,嫉惡如仇,一旦雷霆熠知道了你如今的身份,他怎麽可能會護著你呢?更何況,我聽說,他如今已經有了心上人,你這樣做,又是何必呢?”

虞靈犀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但她很快便恢複了平靜。

她知道,鄭煙說的話都是事實,但她心中對雷霆熠的情感,卻讓她無法放棄。

“煙煙,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

虞靈犀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但是,我不能因為身份和家族的原因,就放棄對雷霆熠的感情。我相信,隻要我們真心相待,他一定會理解我,接受我的。至於他如今的心上人……我相信,隻要我努力,他一定會看到我的好,選擇我的。”

鄭煙看著虞靈犀那堅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敬佩之情。

她知道,虞靈犀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子,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就不會輕易改變。

“好吧,靈犀。”

鄭煙輕輕拍了拍虞靈犀的手背。

“既然你已經做出了選擇,那我就支持你。但是,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畢竟,魔修和正道之間的界限,不是那麽容易跨越的。”

虞靈犀感激地看了鄭煙一眼,點了點頭。

“放心吧,煙煙。我會小心的。為了雷霆熠,為了我們的未來,我一定會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強,更優秀。”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伴隨著一個爽朗的聲音。

“煙煙,靈犀,我們出去玩吧,今日街上有燈會,熱鬧得很!”

鄭煙和虞靈犀相視一笑,她們知道,這是鄭煙一母同胞的親哥哥鄭澤來了。

鄭澤性格開朗,喜歡熱鬧,總是能帶給她們歡樂。

鄭煙起身走到門前,輕輕打開門,隻見鄭澤站在門外,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他身穿一襲華麗的錦袍,顯得英俊瀟灑,手中還拿著一把折扇,輕輕搖晃著。

“哥哥,你怎麽來了?”

鄭煙笑著問道,心中卻已經猜到了他的來意。

鄭澤嘿嘿一笑。

“這不是聽說今日街上有燈會嘛,我就想著你們倆肯定悶在屋裏無聊,所以就來找你們一起出去玩啦!”

虞靈犀也起身走到門前,微笑著看向鄭澤。

“鄭澤哥哥,謝謝你來邀請我們。不過,我今日有些身體不適,可能不能陪你們去了。”

鄭澤聞言,眉頭微皺,關切地問道。

“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請醫師來看看?”

虞靈犀搖了搖頭,笑道。

“不用了,隻是有些乏力,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們去玩吧,不用管我。”

鄭煙看著虞靈犀那略顯蒼白的臉色,心中有些擔憂,但她知道虞靈犀的性子,便沒有強求。

她轉頭看向鄭澤。

“哥哥,既然靈犀身體不適,那我們就改天再去玩吧。今日你先陪我去街上逛逛,買些東西回來給靈犀補補身體。”

鄭澤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他看向虞靈犀,說道。

“靈犀,那你就好好休息,我們給你帶些好吃的回來。”

虞靈犀微笑著點了點頭,目送著鄭煙和鄭澤離去。

鄭澤與鄭煙漫步在燈火闌珊的街道上,四周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各式各樣的攤位。

然而,鄭澤的注意力卻完全不在這些熱鬧的場景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憂鬱,整個人顯得魂不守舍。

他在擔心虞靈犀,畢竟虞靈犀的狀態看起來真的不太好。

鄭煙看著哥哥這副模樣,心中不禁有些無奈。

她知道,鄭澤愛慕虞靈犀多年,今日主動邀約,也是為了能夠和虞靈犀一起度過這個美好的夜晚。

然而,虞靈犀的拒絕,讓鄭澤的心情跌到了穀底。

“哥哥,你別這樣。”

鄭煙輕聲勸慰道。

“靈犀她今日身體不適,不能陪我們來玩也是情有可原的。等她好了,我們再一起約她出來玩,好嗎?”

鄭澤聞言,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但眼中的失落卻難以掩飾

“我知道,我隻是有些擔心她。她一個人留在府裏,會不會無聊,會不會需要人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