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心中一動,他心裏的確對令久安不一樣,但隨即又搖了搖頭。
感情不能勉強,更不能通過手段來獲取。
更何況如今他心裏到底有了裴靈。
他看向虞靈犀,笑得有些冷。
“虞姑娘,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不能強求。我不會接受你的幫助,也不會用任何手段去得到久安。”
也許,是他看錯了虞靈犀。
說完,陳宴轉身欲走,卻被虞靈犀拉住了衣袖。
她看著陳宴,眼神中帶著幾分哀求和無奈。
“陳宴,你聽我說。我知道這樣做不對,但我隻是希望我們都能幸福。我和雷霆熠之間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我注定無法得到他的愛,所以我不想你也像我一樣痛苦。”
陳宴看著虞靈犀,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憐惜。
在他看來,虞靈犀終究為情所困。
他輕輕地拍了拍虞靈犀的手背,語氣卻很堅定。
“虞姑娘,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是,感情這種事,真的不能勉強。而且久安和雷霆熠之間,有著他們自己的故事和感情。我們不應該去幹涉,更不應該去破壞。你明白嗎?”
虞靈犀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但隨即又點了點頭。
她鬆開陳宴的衣袖,語氣中帶著幾分釋然。
“我明白了,陳宴。我會放棄這個念頭,你不要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陳宴看著虞靈犀,心中無奈。
虞靈犀雖然有些固執和執著,但她的心地卻是善良的。
他輕輕地笑了笑,語氣淡然。
“放心吧,虞姑娘,我知道你也是一時糊塗。”
出了客房,虞靈犀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冽和決然。
成全令久安和雷霆熠?
不可能!
她虞靈犀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既然雷霆熠心中隻有令久安,那她偏偏要攪亂這池春水,讓所有人都不得安寧。
既然陳宴喜歡令久安,那她就幫一幫他咯?
不過,這可不是單純的幫忙,而是要讓陳宴成為她手中的一枚棋子,去攪動那場本已複雜的感情局。
虞靈犀心中盤算著,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她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既然他們不仁,就別怪她不義。
隻要她操作得當,就一定能夠讓令久安和雷霆熠之間產生裂痕,從而讓雷霆熠回心轉意,重新愛上她。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令久安的床邊。
她緩緩睜開眼,伸了個懶腰,正欲起身梳洗,卻突然發現床頭放著一張紙條。
她拿起紙條,隻見上麵寫著。
“久安,後山一見,有事相商。陳宴留。”
令久安心中一凜,不知道陳宴找她有何要事。
她匆匆梳洗完,便獨自一人前往後山。
後山風景秀麗,綠樹成蔭,是平日裏他們休閑散步的好去處。
然而,今日她卻無心欣賞這美景,心中隻想著陳宴到底找她有何事。
當她來到後山的一片空地時,卻並未見到陳宴的身影。
她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難道是自己來早了嗎?
還是陳宴臨時有事不能來了?
正當她準備離開時,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從樹林中傳來。
她警覺地轉過身,隻見陳宴從樹林中走出,神色有些緊張。
“久安,你來了。”
陳宴的聲音有些低沉,仿佛有什麽心事。
令久安點了點頭,看向陳宴,等待他開口。
然而,陳宴卻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陳宴,你到底找我有什麽事?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令久安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陳宴聞言,深吸了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
“久安,其實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但是,我希望你能先答應我,無論我說什麽,你都不要生氣。”
令久安心中一凜,不知道陳宴到底要說什麽。
她點了點頭,示意陳宴繼續說下去。
然而,當陳宴緩緩開口,說出的話卻讓令久安大吃一驚。
“久安,我心悅你,被虞靈犀發現了。她......她說要幫我得到你。”
令久安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她怒視著陳宴。
陳宴喜歡她?
那裴靈算什麽?
令久安冷冷一笑,眼神如刀,直勾勾盯著眼前扮作陳宴的虞靈犀。
“虞姑娘,你這易容丹用得可真好啊!不過,你何必裝作你就是陳宴呢?你以為這樣就能欺騙得了我,當眾毀了我的名聲嗎?”
扮作陳宴的虞靈犀冷冷一笑。
“當然是為了當眾毀了你的名聲啊!令久安,你一直以來都是那麽高高在上,受盡寵愛。而我呢?我什麽都沒有,隻有一顆愛而不得的心。既然雷霆熠心裏隻有你,那我就毀了你,讓他看看,他心目中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令久安聞言,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怒火。
虞靈犀竟然會如此卑鄙!
為了得到雷霆熠的愛,不惜使用這種手段來毀了她。
可是這種事情不會毀了她,隻會傷害到另一個無辜的人。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內心的憤怒,然後冷冷地開口。
“虞靈犀,你以為你這樣做就能得到雷霆熠的愛嗎?你錯了!真正的愛情不是靠欺騙和傷害得來的。你這樣做,隻會讓他更加討厭你!”
虞靈犀聞言,臉色一變。
“那又怎樣?至少我現在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你,令久安,馬上就要成為眾人唾棄的對象了!”
說完,她轉身欲走,卻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從樹林中傳來。
她警覺地轉過身,隻見雷霆熠和裴靈從樹林中走出,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陳宴,你在這裏做什麽?”
雷霆熠的聲音冷冽而威嚴。
虞靈犀心中一驚,她沒想到雷霆熠和裴靈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不過來得正好!
她如今是陳宴,不是虞靈犀。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內心的慌亂,然後冷笑道。
“我在這裏當然是為了和令久安聊聊天啊。怎麽?你們難道連這個都要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