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熠眼見令久安終於卸下了防備,相信了他的身份,心中不禁鬆了一口氣。
“你怎麽樣了?”
令久安輕輕歎了一口氣,神色中透露出一絲疲憊。
“我還好,就是流朱和流螢的情況不太好。”
雷霆熠聞言,目光立刻變得銳利起來。
他注意到令久安一身血衣,雖然已經被她盡量整理過,但仍舊掩蓋不住那股濃重的血腥味和戰鬥過的痕跡。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心疼。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令久安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感激。
她開始緩緩講述起事情的經過,以及流朱和流螢的傷勢情況。
雷霆熠聽著她的講述,眉頭緊蹙,神色中透露出深深的關切和憂慮。
現在必須盡快找到醫師為流朱和流螢治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別擔心,我會想辦法的。”
雷霆熠抬手示意,鍾叔與雷獅、雷米三人便從隱蔽處走出,他們的身影在昏黃的林間光線下顯得格外沉穩。
“令姑娘,我們是來接流朱、流螢兩位姑娘去藥廬的。”
令久安的神色複雜,既有感激也有憂慮。
“那……虞靈犀和那個魏先生呢?”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顯然對於那兩人的逃脫仍心有餘悸。
雷霆熠的神色一凜,眼中閃過一抹冷厲。
“逃了。”
“但放心,我們不會放過他們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救治流朱和流螢。”
令久安聞言,微微點了點頭,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下了一些。
她知道,有雷霆熠和雷霄宗的人在,流朱和流螢的安全就有了保障。
“那就麻煩你們了。”
鍾叔等人聞言,立刻開始行動。
他們小心翼翼地將流朱和流螢從山洞中抬出。
在眾人的努力下,流朱和流螢很快被安全地送到了藥廬。
令久安站在藥廬外,看著忙碌的眾人,思緒萬千。
雷霆熠注意到令久安眼中的焦急與不安,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久安,別擔心,她們會沒事的。藥廬的醫師們都是經驗豐富的,一定會盡全力救治流朱和流螢。”
令久安聞言,微微點了點頭,心中的焦慮似乎得到了一絲緩解。
她知道,現在擔憂也是無用,不如相信醫師們的能力,相信流朱和流螢能夠度過這個難關。
“罷了。”
她輕聲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種決絕。
“你先去處理宗門內的事情吧。現在虞靈犀和魏先生逃走,宗門內肯定還有一堆事情等著你處理。這裏我守著就行了,至於鍾叔,他是老人了,對宗門的事情也更熟悉,他跟著你去比較好。”
雷霆熠聽著她的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令久安這是在為他考慮。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好,那我就先去處理宗門內的事情。”
“你在這裏守著,有任何消息立刻通知我。鍾叔,你跟我一起走。”
鍾叔聞言,立刻點了點頭。
然後,他與雷霆熠一起轉身離開,朝著宗門內走去。
雷霆熠快步離開藥廬,知此刻宗門內的事務繁多且緊迫,不容絲毫耽擱。
“鍾叔……”
“通知宗門內的長老們,即刻到議事堂議事。虞靈犀和魏先生的逃脫,以及流朱、流螢的傷勢,都需要我們共同商討對策。”
最主要的,還是對虞家的態度。
他總覺得,事情隻怕不會就此結束。
鍾叔聞言,立刻點頭應允,他深知此事的重要性,不敢有絲毫怠慢。
他轉身離開,迅速去通知宗門內的長老們。
宗主院內,雷霆熠的父親正在閉目養神,他聽到腳步聲,緩緩睜開眼睛。
當他看到雷霆熠一臉凝重地走進來時,心中不禁湧起無奈。
“父親。”
雷霆熠恭敬地行禮道。
“有緊急情況需要您出麵處理。”
他的父親聞言,神色一凜,立刻從座位上站起身來。
“什麽情況?”
雷霆熠迅速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包括虞靈犀和魏先生的逃脫,以及流朱、流螢的傷勢。
雷宗主聽著,眉頭緊蹙,神色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
“走,我們去議事堂。”
父子兩人一同前往議事堂,準備與長老們共同商討對策。
而議事堂內,長老們已經齊聚一堂,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議事堂之內,氣氛凝重而壓抑。
眾長老圍坐一堂,討論著近日來宗門內發生的種種變故。
其中,一位多事的長老瞥了一眼執法堂長老,眼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神色,他故意挑事。
“向來執法堂公正嚴明,這次引狼入室的是宗主,你們如何罰?”
要知道他的親傳弟子不安分,執法堂可沒少重罰。
現在想想,他都還心疼呢!
執法堂長老聞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罰宗主?你覺得可能嗎?宗主也是受害者,豈能隨意懲罰?”
另一位長老似乎看熱鬧不嫌事大,也插嘴了一句。
“不是,你們執法堂不打算追究此事了?”
執法堂要是不罰宗主,不就名不正言不順了嗎?
執法堂長老搖了搖頭,神色凝重地開口。
“也不是不追究,而是這件事,宗主本來就無辜。他被人蒙蔽,差點釀成大禍。至於宗主夫人,她雖然不算無辜,但如今蠱毒未解,修為難保,我們又如何罰她?總不能讓她在毒發身亡之前再受懲罰吧?”
這時,奇長老也開口了,他看著眾人,有些無奈。
“我覺得吧,其實這件事,還是那個令久安惹出來的。如果少主不喜歡她,肯定會娶虞靈犀的。那樣的話,哪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她覺得應該收拾令久安那個小賤人!
執法堂長老聞言,冷冷地掃了奇長老一眼,語氣中透露出不滿與責備。
“本來就不存在的婚約,為什麽要少主承擔?你昏了頭不成?虞家得寸進尺,如何是雷霄宗的錯?我們雷霄宗豈能因為他們的野心而犧牲少主的幸福?”
奇長老被執法堂長老的話說得有些尷尬,他摸了摸鼻子,不再言語。
而其他長老也紛紛點頭,心裏也是讚同執法堂長老的看法。
大殿之內,氣氛再次恢複了凝重與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