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令久晞癱坐在地上,毫無招架之力。

她氣若遊絲地看著令久澤,眼中充滿了祈求和期待。

“哥……”

她弱弱地喊了一聲,仿佛希望令久澤能為她出頭。

然而,令久澤卻並沒有立刻回應她。

他深深地看了令久安一眼,心中權衡著利弊。

他知道,此刻的令久安已經不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軟弱女子了。

如果她真的再打令久晞一頓的話,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好,我答應你。但是你要記住,如果你敢再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來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他惡狠狠地盯著令久安說道。

此時此刻,他也顧不上那些表麵功夫了。

這是他的親妹妹!

令久安冷冷地看著令久晞,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冰冷。

“我的好三姐,以後看到我,別那麽激動。還有,別再惦記我的東西。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聽到這話,令久晞心裏憋屈不已。

她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和威脅?

但麵上卻隻能低了頭,不敢有絲毫反駁。

她心裏清楚,現在的她根本打不過令久安,而哥哥又被那個陳宴牽製住,無法過來幫忙。

無奈之下,她隻能選擇忍讓,將這份屈辱暗暗記在心裏。

令久安看了一眼旁邊的陳宴,語氣變得平淡了些。

“陳宴,一起走嗎?”

陳宴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讚賞的神色。

“走啊!”

他爽快地回答道。

在離開之前,令久安從懷中掏出一粒令家給的下品丹藥,隨手喂進了令久晞的嘴裏。

“好了,好好療傷吧。別到時候還要告狀,那我可就虧了。”

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戲謔和輕蔑,仿佛在嘲笑令久晞的無能。

丹藥雖然品質次了點,但效果卻出奇地好。

沒過多久,令久晞的傷勢便恢複如初了,她重新站了起來,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但眼神中已經恢複了往日的犀利。

與此同時,一道沉悶的鍾聲突然響起,回**在整個秘境之中。

這是試煉結束的鍾聲,所有還在秘境中的人都必須立刻離開。

令久安聽到鍾聲後,毫不猶豫地朝著出口的方向走去。

陳宴和陳家人見狀,也紛紛跟了過去。

令久晞狠狠地盯著令久安漸行漸遠的背影,雙目猩紅,仿佛淬了毒一般,透露出濃濃的恨意和不甘。

她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卻無法發泄出來,這種憋屈的感覺讓她幾乎要瘋狂。

就在這時,令久澤走了過來,他輕輕地扶住令久晞,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關切。

“先起來吧。”

令久晞委屈地抬起頭,看著令久澤,眼中閃爍著淚光。

“哥,你……為什麽不幫我啊!”

她的聲音中帶著無盡的委屈和不甘。

令久澤輕輕歎了口氣,他何嚐不想為妹妹出頭?

但現實卻讓他不得不選擇忍耐。

“陳宴如今已經是築基三重了,和我實力不相上下。他攔著我,我過不來。”

聽到這話,令久晞的臉色微微一變,她難以置信地看著令久澤。

“築基三重?怎麽可能?他不是練氣巔峰嗎?”

令久澤神色複雜地看著她。

“所以我也很好奇,如今令久安的實力如何。要是她也突破了築基期,隻怕以後令家不得不重視她了。”

那樣的話,可就麻煩了!

“這個賤人,她也配!”

令久晞咬牙切齒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嫉妒與不甘。

她心中恨極了令久安,這個曾經被她看不起的賤人,竟然也有翻身的一天。

而她,卻在這裏受盡屈辱,這讓她如何能夠接受?

令久澤看著妹妹憤怒而扭曲的臉龐,神色複雜。

陳宴快步跟上令久安的步伐,臉上帶著幾分好奇的神色。

“你還說各憑本事,可那顆靈珠都被令久晞搶了,你拿啥和她比?”

令久安聞言,輕輕笑了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自信。

“我在靈穀深淵殺了一隻水魔獸,從它身上拿到的魔晶,品階可比那顆靈珠要高得多。”

陳宴聽後愣了愣,隨即露出驚訝的表情。

“這……你這運氣,還真是又好又壞啊。”

他感歎道,好在令久安能夠從那麽危險的地方全身而退,還得到了如此寶貴的魔晶;壞在她總是遭遇這樣九死一生的險境。

令久安神色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對於自己的經曆並不願多談。

“哪有什麽好運氣,不過是九死一生罷了。”

她甚至都不敢想象,如果當時雷霆熠沒有及時趕到,她是不是就會永遠沉在那寒冷的潭底。

所以她沒打死令久晞,實在是夠忍氣吞聲的了。

陳宴看著令久安淡漠而堅定的臉龐,不禁歎了一口氣。

“走吧走吧!”

出了秘境,令久安放眼望去,遠遠地就看到雷霆熠靜靜地站在令長風身後。

他如同一座孤峰,在熙熙攘攘的令家人群中顯得格格不入,卻又獨特而耀眼。

令久安朝著雷霆熠輕輕點了點頭,算作是打招呼。

雷霆熠見狀,也微微點頭以作回應。

他看了一眼令久安懷裏的靈狐,若有所思。

隨後,令久晞和令久澤也從秘境中走了出來。令久晞一眼就看到了令久安,她狠狠地瞪了令久安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怨恨和不甘。

然而,令久安隻是心裏冷笑,對於令久晞的這種反應,她早已習以為常。

令久晞還真是不記打,不過,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這些都已經無所謂了。

此時,令長風也注意到了令久安,他看到她懷裏抱著的靈狐,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讓你去試煉,你去捉靈寵了?”

他沉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和責備。

果然是上不得台麵!

令久安聞言,隻是淡淡地笑了笑,並未直接回答令長風的問題。

她輕輕撫摸著懷中的靈狐,仿佛在安撫它的情緒。

見她不理會自己,令長風臉色難看。

“你什麽態度?”

一旁的令久蓉也跟著搭腔。

“父親跟你說話,你怎麽能如此不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