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長風凝視著令久安,眼中閃爍著深思的光芒,想要從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絲真實的情緒。
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猶豫。
“久安……”
然而,令久安卻並沒有理會他的話,隻是輕輕一轉眸,將視線投向了嵐夫人。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探究的光芒,似乎在詢問。
“就是不知道這事兒,嵐夫人怎麽看?”
嵐夫人聽到這話,下意識地捏緊了拳頭,手指關節發出微微的聲響。
她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既有對令久安的忌憚,也有對令久晞的心疼。
但很快,她就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幾分無奈和妥協。
“久安說得對,這事兒也不好委屈了久安。”
嵐夫人輕聲說道,她的聲音柔和而堅定,像是已經做出了決定。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
“既然如此,這些個刁奴誣陷主子,各打二十大板,扣半年的月錢。至於久晞,我不好說話,還請家主定奪。”
聽到嵐夫人如此善解人意的話語,令長風的眼裏滿是欣慰。
他輕輕拍了拍嵐夫人的手背。
“這事兒,到底是難為你了。”
隨後,令長風斟酌了一番,冷冷地開口。
“既然如此,令久晞無視家規,那就去祠堂思過三月,抄寫家規百遍。”
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為這件事做出了最終的裁決。
聽到這話,令久晞哭著求情。
“爹爹……”
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淒厲和絕望,如同被判處了無期徒刑一般。
然而,令長風卻隻是轉過頭去,不再看她一眼。
他冷冷地吐出了兩個字。
“去吧!”
令久安看著這一幕,心裏不禁冷笑。令長風還真是偏心,如此輕飄飄的懲罰,簡直就像是在敷衍了事。
不過,她也明白,自己如今才築基二重,到底是沒辦法和令家為敵。
她隻能再忍一忍,等到自己熬過了肉身九轉,血換金丹的那一天,她再來算總賬。
令久晞哭著離去後,令長風轉頭看向令久安,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善。
“如今,你可滿意了?”
他的眼神銳利如刀,他到底是不想處罰令久晞的。
令久安的神色顯得有些懨懨,她輕輕抬了抬眼皮,語氣平淡地回答。
“父親既然已經做了決斷,又何必多問我呢?”
她的聲音裏沒有絲毫的波瀾,像是對這一切都已經漠不關心。
令長風對她這個態度感到極為不滿,他皺了皺眉頭,聲音中透露出幾分怒意。
“令久安,你這是什麽態度?我剛才還說你懂事,真是笑話!”
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發出“咚咚”的聲響,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令久安淡淡地看了一眼嵐夫人,後者朝她笑了笑,但那笑意卻並未到達眼底,帶著幾分複雜和深意。
令久安也並不在意,隻是淡淡地開口。
“如果這事兒完了,我先走了。”
她的聲音裏沒有絲毫的留戀,畢竟這裏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令長風看著她這副態度,真是覺得抓心撓肝的難受。
他沒想到令久安竟然會如此冷漠地對待他的決定和態度。
他怒視著令久安的背影,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和憤怒。
“這丫頭!”
嵐夫人看著令久安的背影,有意無意地提了一句。
“這久安還真是性情中人,需要家主替她做主的時候就顯得格外乖巧。如今久晞受了懲罰,她又恢複原樣了。”
她的聲音裏帶著幾分玩味和深意,似乎是在提醒令長風什麽。
令長風聽到嵐夫人的話,瞬間冷了臉。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幾分怒意和不滿,像是對令久安的行為感到極度失望。
他沉聲說道。
“這丫頭!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憤怒,更是對令久安的轉變感到難以接受。
第二天,令家上下像炸開了鍋,議論紛紛。
令久晞因為對令久安出手,被關進祠堂思過的消息如同野火般迅速蔓延。
令曉芙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她瞪大眼睛,看著身旁的侍女,眼裏滿是慌張與不安。
“令久晞,那可是嵐夫人的女兒,都被關祠堂了。那我……我之前那麽對她,昨天又和她動了手,會不會……”
令曉芙的聲音顫抖著,透露出內心的恐懼與無助。
侍女見狀,連忙扶著她。
“小姐不要急,我們想想辦法。”
令曉芙語氣急躁,幾乎要哭出來
“我能有什麽辦法?她試煉得了第一,整個令家都護著她,我還能怎麽辦?”
侍女小心翼翼地開口,試圖為她寬心。
“小姐,其他人護著她,可是嵐夫人……您想想,三小姐可是嵐夫人的親生女兒,她怎麽可能咽得下這口氣呢?”
聽到這話,令曉芙眼前一亮,終於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她緊緊抓住侍女的手,急切不已。
“是啊,嵐夫人!我去找嵐夫人,她肯定會幫我的。她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看著自己的女兒受委屈。”
侍女點了點頭,小心附和著。
“是啊,小姐。更何況令久安那麽囂張,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到時候群起而攻之,令家又怎麽會護著她呢?您放心,嵐夫人一定會站在您這邊的。”
令曉芙聽了侍女的話,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
她知道,她現在必須去找嵐夫人,尋求她的幫助。
隻有這樣,她才能在這場風波中保住自己。
與此同時,在久安堂內,雷霆熠目光深邃,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令久安,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
“你父親願意護著你了?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在雷霆熠看來,令長風一直極為不待見令久安這個女兒,否則,不可能這麽多年把她扔在後山不聞不問。
令久安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閃爍著幾分冷意。
“家族利益高於一切,他不是護著我,是為了他的顏麵。更何況,他對令久晞的處罰不痛不癢的。說白了,不過是作戲罷了。”
她的聲音平靜不已,早就已經看透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