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長風凝視著令久安,沉吟片刻後,終於還是開口了。
“久安,你可願與陳家少主一比高下?”
如今除了令久安上場,他也實在沒得選了。
星火城中,五大家族相互爭奪,又相互製衡。
然而,如今林家與其餘四家的來往日漸稀少,反而使得四大家族之間的競爭愈發激烈。
今日,陳家少主以一己之力,連敗令久澤和令久晞兩人,讓令家顏麵盡失。
若無人挽回局麵,令家隻怕會成為城中的笑柄。
令久安聞言,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並未立即應答。
替令家出戰?
對自己能有什麽好處?
令長風見狀,不禁有些不悅。
她這是不願?
但他也明白,令久安對家族的怨氣並非一朝一夕所能化解。
“若是贏了,為父這裏有兩張天品引雷符,就給你練練手。”
“引雷符?”
這個條件,令久安可恥的心動了。
“既如此,那就試試吧!”
隨後,她身形輕盈地站上了擂台,目光堅定地看向了陳宴。
擂台上,兩人相對而立,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而凝重。
陳宴看著令久安,戲謔地說了一句。
“怎麽讓你來?我可不想跟你打。”
跟令久安這個變態打,自己能贏的可能性太小了。
令久安聞言,麵無表情地看著陳宴。
“打就打唄,你還怕打不過我嗎?”
陳宴撇了撇嘴,故作無奈地攤了攤手。
“我覺得我打不過你,要不我認輸?”
令久安掃了他一眼,眼中裏有不耐煩。
“別貧了,打吧!”
隨後,她從儲物袋裏拿出一把下品鐵劍,迎風而立,劍尖微微顫抖。
台下,嵐夫人看著這一幕,不由得愣了愣。
下品鐵劍對戰極品法器?
令久安瘋了不成!
她笑了笑,故作關切地開口。
“久安,隻用下品法器?你怕是打不過陳少主?”
令久安不語,隻是涼涼地看了她一眼。
“勞夫人關心,久安手裏沒什麽稱手的法器。”
聞言,陳宴連連擺手。
“別!這把下品寶劍就差不多了,不然我沒了。”
嵐夫人臉色微微一變。
這個陳宴,竟然如此維護令久安這個小賤人!
陳家主見狀,倒也不生氣,隻是看了一眼兒子。
“好好打,別吊兒郎當的。”
到底事關陳家顏麵,他還是希望自己兒子能贏。
秘境裏的事情,陳宴大致跟他說了一些。
陳家主心裏也清楚,令久安的實力不一般。
這小子心高氣傲,能讓他讚不絕口,這令家五小姐,隻怕和平常人大不相同。
陳宴長槍一揮,一道淩厲的靈力如同破空之箭,猛地攻向令久安。
令久安眼神一凝,舉起手中的鐵劍,長劍一掃,劍氣和靈力在空中碰撞在一起,發出一陣轟鳴,猶如雷鳴般震耳欲聾,最後兩相抵消,化為無形。
隨後,令久安眼鋒一轉,長劍猶如靈蛇出洞,攻向陳宴。
陳宴連用長槍格擋,但身手實在沒有令久安敏捷,幾個來回就落了下風。
他歎了一口氣,隻能運起靈力反擊,企圖扭轉局勢。
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他唯一的優勢就是自己有靈根,而令久安沒有。
然而,令久安反應極快,在靈力攻過來的時候,她身形一閃,直接一腳把陳宴踹下擂台。
與此同時,那道靈力也砸在了令久安身上。
但她卻硬生生扛住了,隻是身形微微一晃,便穩住了腳步。
台下眾人見狀,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築基二重的攻擊,對於一個沒有靈根的人來說,竟然就這麽硬生生扛住了?
嵐夫人不甘地捏住了手心,指甲幾乎要掐入肉中。
她萬萬沒想到,竟然又讓令久安出了風頭。
她下意識看向令長風,卻發現後者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令久安,眼裏滿是欣慰。
“久安,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看著持劍而立,紅衣飛舞的女兒,令長風恍惚看到了年輕的妻子。
陳宴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一臉無奈地看著令久安。
“令久安,你每次都這麽欺負人。”
上次踩他,這次踢他,他是真憋屈啊!
令久安看了他一眼。
“你不挺高興的嗎?每次都被我打敗,還樂此不疲地來找我挑戰。”
陳宴一時語噎,然後朝著眾人拱了拱手。
“在我看來,年輕一輩中,隻有令家少主有可能打得過令五小姐了。其他人,恐怕都不是她的對手。”
再過段時間,隻怕令久成也不是她的對手了!
話音剛落,門外突然響起一道低沉渾厚的聲音。
“是嗎?”
下一刻,一名劍眉星目,白衣翩翩的男人緩緩走了進來。
他朝著令長風微微行禮。
“父親,我回來了。”
令長風看到長子,眼裏閃過一絲意外和欣喜。
“久成,你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這是自己最得意的一個孩子,也是他和妻子的第一個孩子,可以說完美的繼承了他和妻子的天賦。
如今二十五歲,但已經是金丹期的強者。
令久成點了點頭,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最後停留在令久安身上。
“聽聞小妹如今是煆體天才,在秘境拔得頭籌,我特地回來給她送禮的。”
聽到這話,令久安下意識看向令久成。
恰好此時,令久成也看了過來。
他衝著令久安淡淡一笑。
“小妹,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