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雖然不知道程十鳶為什麽性格變了，但是對於她來說，還是更喜歡現在這樣會反抗的小姐。
“小姐，要把她趕出去嗎？”映雪小聲地問。
因為之前的時候，原主識人不清，讓方芸做了一等丫鬟。
映雪這個從小陪她長大的都隻是二等。
程十鳶現在分不清楚映雪說這個話是為了她，還是為了一等丫鬟的位置，她還需要多試探一番。
“怎麽能直接趕出去呢？”
跪在地上的方芸聽到這句話，倒是鬆了一口氣，好歹不是把她趕出去了。
沒想到程十鳶聲音一沉：“這樣豈不是顯得我不知道管教下人了？映雪，掌嘴。”
“是，小姐！”
映雪聽到之後連忙點頭，神情也變得開心起來，剛才她還以為程十鳶要免了方芸的懲罰。
站在方芸旁邊的丫鬟也微愣，方芸是院子裏的一等丫鬟，竟然隻是被掌嘴。
突然她也慶幸了自己剛才沒有多說什麽，她不過隻是一個三等丫鬟，要是說了，指不定要被打發出去。
被尚書府趕出去的丫鬟，是不會有什麽人家會要的。
聽到掌嘴的這個話，方芸的神色也不由得放鬆起來。她還以為程十鳶會做什麽，原來也不過就是給她掌嘴罷了。
仿佛是看出了她神色放鬆，程十鳶又緊接說道：
“我也不是那種多可怕的小姐，就簡單的掌嘴三十吧。”
方芸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什麽？
簡單的掌嘴三十？
怕是嘴都會爛吧！
“好的，小姐。”映雪高興地答應道。
她早就想這麽幹了，以前方芸經常不把自家小姐放在眼裏。
方芸的臉色接近慘白，身子一直在發抖，如同篩糠一般。
不過片刻就反應過來了，磕頭求饒：
“小姐，方芸知錯了，都怪方芸不會說話，是方芸肖想了！求小姐繞過方芸吧，看在方芸一直盡心盡力伺候您的份上！”
程十鳶這下來了興趣，微微垂眸看向她:
“明明是幫你家夫人做事，怎麽最後成盡心盡力伺候我了？”
方芸微怔，沒想到程十鳶會這樣說。
程十鳶也沒有再理會，隻是望著對方不甘的眸子。
隨後吩咐自己身旁的丫鬟映雪，十分不講情麵：
“動手吧，映雪。”
映雪也沒有遲疑，直接抬起了手，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了方芸的臉上。
聲音聽上去並不大，但方芸哪受過這樣的罪，疼得她直咬牙。
還沒被打幾下，方芸的拳頭就攥緊了。
她來了程十鳶的院子裏之後，沒多久就升為了一等丫鬟，現在竟然被映雪那個二等丫鬟給打了。
而且周圍也陸陸續續地有人在偷看，平時一直巴結自己的那些丫鬟，此時也一臉同情的看著她。
方芸的心裏越想越氣，程十鳶不過是個廢物，竟然還給她擺小姐的譜。
在這樣的屈辱下，方芸也受不了了，直接就站起了身。
“方芸，你幹什麽！”
映雪一雙杏眼微瞪，沒想到她會突然站起身來。
方芸卻沒有理會她的聲音，手上凝聚著靈力，直直地朝著程十鳶過去。
程十鳶微微挑眉，果然是出手了。
她剛才就感覺到這個丫鬟不簡單，身上似乎有靈力波動。
“方芸……”
映雪直接就愣住了，她沒想到方芸居然還能修煉！
方芸從來沒有透露過她有靈力的事實，怎麽現在突然就展示出來了！
可方芸沒有理會映雪的話，隻見她靈力運轉，手腕微微一翻，地上的沙石便緩緩升起。
自己本來就是夫人特地買回來的，就是為了來這裏監視她程十鳶。
來這麽久了，為了不暴露，她都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靈力的感覺了。
雖然自己隻是煉氣一階，但是對付程十鳶這個廢物簡直是綽綽有餘。
程十鳶冷笑，從她的靈力微弱來看，這個方芸應該隻是煉氣一階或者二階的實力。
就在方芸聚集著地上的沙石時，程十鳶早就已經閃躲開了。
嘴角微微上揚，沒想到方芸這麽自信。
她最喜歡用實力打擊別人的自信了，尤其是和自己不對付的人。
隻見她兩指微微閉攏，指尖溢出紅色的靈力，再配合著口中的法訣，很輕鬆地就把方芸的沙石散開。
她的靈力一出現，震驚的不光是方芸和映雪，就連周圍看戲的丫鬟們也都愣住了。
大街上的事情就算是傳得快，也沒有傳到這竹青苑來。
程十鳶一直都是廢物的形象，所以院子裏的丫鬟多多少少都有說過她的壞話。
隻有映雪一個人，因為是溫竹青撿回來的，一直都把她當成小姐。
“小姐！你怎麽……”
映雪的眼裏滿是激動，她之前一直都很擔心程十鳶的一個原因，就是她沒有靈力。
而自己也是個不會修煉的小丫鬟，想保護她卻無能為力。
在這同時，程十鳶其實也一直在注意映雪的動靜。
因為原主和映雪其實接觸並不多，自從趙氏把方芸送過來了之後，就一直用各種話討她歡心。
以至於程十鳶對映雪不太了解。
但是她現在的情況，可能需要一個心腹，來幫她完成一些沒辦法親自出麵的事情。
現在看來，映雪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看到她有靈力的一瞬間，映雪的眼睛裏隻有驚訝和欣慰。
這個人是可以完全信任的。
方芸震驚的站在原地，她作為修煉者應該是可以感受到別人的靈力。
但是在程十鳶還沒動的時候，她感受不到絲毫的靈力波動。
對於自己感覺不到靈力的階級，隻能是比她高了不少。
“現在可算服氣了？”程十鳶微微挑眉，嘴角有些譏諷。
方芸衣袖下雙拳緊握，咯咯作響。
怎麽可能會服氣！
明明之前都是廢物，怎麽現在竟然比她還厲害了？
竟然這般輕而易舉地就化解了她的法訣，這可是她練習了很久的。
“服氣了，小姐。”方芸緩慢地走到了程十鳶的麵前。
就在映雪以為她要來和程十鳶道歉的時候，她卻突然出了手。
“程十鳶，你不過是個廢物，還想讓我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