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妹妹你先出的手，怎麽現在看像是我的錯？”
程十鳶微微挑眉，這程晚怡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弱上很多。
一看就是隻有實力，而沒有實戰經驗。
應該是被趙氏保護得太好了，一直在天才的光環之下。又是尚書府的人，自然也不會那麽多人會找她打鬥。
程晚怡被她懟得啞口無言，隻是眼底的恨意了然。平時處心積慮的偽裝，在此時已經**然無存。
“程十鳶你不要太過得意！”程晚怡的眼睛仿佛要噴火了一般，撥開了在她麵前的趙氏。
靈力一轉，指尖的綠色光芒更加耀眼。
程晚怡眼睛微眯，從中流露出冷峻的殺氣，使得她眉宇間有了綿密的細汗。
顯然和她精致的麵容所彰顯出來的嬌俏溫柔完全不相符，眼底藏著的是有些不屑的情緒。
“木藤纏繞！”程晚怡的嘴裏喃喃。
隻見程十鳶的雙腳下已經出現了藤蔓和樹木生長的痕跡，就要纏繞住她。
程十鳶的身體微微躲閃，隨後緩緩念出法訣。本來還算正常的空氣中，隱隱有些灼燒感。
這讓程晚怡的心裏有些慌張。木係靈力修煉者，最怕的其實就是火係靈力了。
屬性克製的原因，她也沒有辦法。
怪隻能怪程十鳶的運氣還真好，這麽久都是廢物，現在竟然還能吸收火係靈力。
空氣已經開始變得幹燥，剛才程晚怡生出的那些草木和樹藤已經有些受不住的模樣，開始紛紛亂竄。
程晚怡見此，隻能加大了靈力的投入，打算速戰速決。
但此時空中已經出現了耀眼的紅色火焰，一團團火焰從空中落下，直接就砸在了程晚怡生出的草木和樹藤上。
火勢漸漸蔓延，在地上燒出了一小片火海。程晚怡愣住了，沒想到自己敗得這麽快。
“妹妹，技不如人就算了，我也沒有這麽多時間在這裏和你過家家。”程十鳶似笑非笑地看著程晚怡。
但這樣的屈辱程晚怡怎麽受得了？
平時都是跟在自己身後低聲下氣的廢物，現在不但能輕易打敗自己，還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想到這裏，程晚怡的手中豁然出現了兩條長鞭。
在誰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衝著程十鳶而去。
程十鳶的麵上，沒有半分的情緒波動，隻是冷眼看著她。
她今天來隻是想要拿回母親在這裏的東西，沒想到程晚怡一直抓著自己不放。
本來程十鳶也還算是有耐心的，隻是想要給程晚怡一個教訓。
希望程晚怡以後能有自知之明，不要隨便在她的麵前晃悠。
但程晚怡卻一直這樣死纏爛打，程十鳶的心裏也有些不耐煩了。
這時她用火係靈力造出了一把劍，就打算把程晚怡的長鞭給砍斷。
就在這時，趙氏突然出手了。
她控製空氣的流動，形成了一道風牆。
堪堪停在了兩個人的中間，總算是讓兩個人停了下來。
“娘？”程晚怡似乎有些不相信，抬眸看向了趙氏。
“好了，尚書府的兩位小姐在這裏打鬥，若是被下人看見，像什麽話。”趙氏被他們吵得有些頭疼。
她剛才沒有叫停，也是因為覺得自己的女兒是可以贏的，沒想到程十鳶直接就超出了她的預期。
眼見程晚怡就要吃虧，所以她也隻能趕緊叫停。沒想到程晚怡正有些生氣地看著她，讓她有些煩躁。
畢竟程晚怡已經出手了三次，但凡有一次她收了手，也不會成現在這個樣子。
程十鳶本就沒有想要和程晚怡出手的意思，隻是程晚怡一直纏著不放。
現在有趙氏在其中，程十鳶也樂得自在。
“若不是我了解妹妹的性格，這要是換成別人看見，指不定要說妹妹你表裏不一了。”程十鳶微微抬眸，戲謔地看著她。
“你！”程晚怡頓時語噎。
“好了好了，晚怡你先回房去。”趙氏也不想自己的女兒在吃虧，隻能讓程晚怡先離開。
“娘！”程晚怡雖然生氣剛才趙氏的行為，但還是聽話的。
不過她並沒有離開，想等會兒找到機會再出手，所以隻是偷偷地躲在了有一段距離的柱子後麵。
程十鳶的精神力，自然也發現了程晚怡還沒有離開，眼睛一轉頓時有了主意。
“夫人要我的這些嫁妝做什麽，難道是想要留給大姐姐？”
尚書府大小姐程朝雲是尚書府裏天賦最強的，三係靈根，比起程晚怡來說可是高了一大截。
剛過完及笄便被古月學院要走，說是有天賦之人。
當然，程晚怡是羨慕的。
所以也讓古月學院的過來通知的人幫忙看了一下，但沒有達到標準。
果不其然，躲在柱子後麵的程晚怡聽到這個話，整個人的氣息都隱約有些不穩了。
“怎麽會，母親怎麽會要你的嫁妝呢？而且朝雲……那邊我已經準備好了。”
“母親隻是真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把鋪子的一些事物都交接好。”趙氏臉色怔了怔，隨即虛偽地說道。
她其實很害怕程十鳶會發現，她把鋪子裏的銀子都轉移到了自己大女兒朝雲的嫁妝裏。
這件事除了她自己就沒有人再知道了，就連程朝雲也是不知情的。
“如果十鳶你是因為剛才晚怡的事情，母親在這裏替她給你道個歉。”
“她年紀還小，隻是有些年輕氣盛的，沒有什麽別的心思，別因為這個事情計較。”趙氏不動聲色地扯開話題。
這樣溫柔的語氣，若不是程十鳶心裏清楚，定然會覺得趙氏是真的關心自己的。
可是程十鳶倒是有些疑惑了，按理說自己母家那邊也沒有人會幫自己。
程尚書也從來不管自己，為什麽趙氏還會對她表麵這麽好？
回憶了半晌才找到了這一段記憶。
原來在原主小的時候，有一次被程晚怡冤枉原主推她下水。
趙氏因為剛被扶正，就想要在她的麵前耍耍威風，直接就懲罰程十鳶跪在祠堂一個晚上。
最後還是宮裏的太後娘娘過來，發現她昏倒在了祠堂裏。
太後震怒，就要找趙氏算賬。
程尚書求了很久都沒有用。甚至還把他直接趕了出去，絲毫沒有顧及他這個尚書的顏麵。
趙氏差點就被抄家。
問其原因，太後的原話是因為趙氏虐待尚書府嫡女，沒有別的原因。
甚至還逼皇帝修改了青玉國的條例，說是就算是被扶正的妾室，也不能隨意欺辱原配的女兒。
皇上被自己母親逼得沒有辦法了，隻能同意加上了這麽一條。
奈何原主覺得趙氏也不容易，於是去到了太後麵前求情，這才算是勉強結束了這件事情。
不過這個太後，原主的記憶裏並沒有過多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