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怡的聲音顫抖，語氣中也帶著一絲責備。但是眼神很明顯想讓程十鳶繼續說下去。
“是那個脾氣很差的世子妃？”
“長安王府的容世子妃之前可是多少男人的夢中情人啊，結果卻嫁給了一個殘廢！”
“原來是容世子妃！程十鳶不過是一個廢柴，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嗎？寶和齋就該把她狠狠地打一頓！”
眾人看向程十鳶的眼神中都帶上了不屑。
一旁的程晚怡看見這樣的場麵，開心極了。但麵上卻沒有流露半分，還是一副替程十鳶擔心的模樣。
長安王府的容世子妃，長相極為醜陋，但後來嫁給了長安王府的容世子。
據說在煉丹方麵有著極佳的天賦，還經常會把一些多餘的靈丹送給百姓。
所以程十鳶這樣的話，不光是沒有把容世子妃看在眼裏，更是讓百姓們生氣。
不料程十鳶突然看向了程晚怡：
“妹妹怎麽知道，寶和齋丟失的靈丹就是容世子妃煉製的？”
程晚怡的臉色頓時慘白，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說錯話，急忙解釋道：
“我……我是剛才聽掌事說的，姐姐你可別轉移話題！”
“到底是誰坐井觀天就不知道了，你們不等於不存在。”
程十鳶的嘴角帶著譏諷的笑容，身上除了泥就是血，但那雙眼睛卻是明亮得很。
“程十鳶這個廢柴草包在說什麽啊？她在說我們坐井觀天？”
“別說煉丹了，自己都不能修煉，還在這裏口出狂言。”
“甚至對容世子妃不敬，她怎麽敢的，遲早連累整個尚書府！”
程十鳶的這一番話無疑是在火上澆油，也引得眾人的怒意更甚。
“姐姐！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啊，快給大家道歉！”
“各位，我家姐姐隻是賭氣罷了，沒有故意的意思。”
程晚怡直接就要過來拉住程十鳶的衣袖。甚至還掩麵哭了起來，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
眾人看見程晚怡哭得梨花帶雨的，也沒打算繼續追究了。
畢竟程十鳶是個廢柴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嗯？我為什麽要道歉？一群井底之蛙。”程十鳶的眼神中帶著無辜，歪頭看著程晚怡。但是她卻從中看到了一絲嘲諷。
“你！程十鳶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說什麽！”宋懷玉此時有些坐不住了，直接對著程十鳶怒吼。
“我說過了，我這裏的靈丹多的是，犯不著偷你們的。”
程十鳶微微一笑，大家看著她燦爛的笑容都愣了幾秒。
隻見她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幾枚黃色的靈丹，在陽光之下顯得格外耀眼。
帶著極品靈丹的藥香，讓周圍的人都不禁走近了許多，仿佛得到了治愈。
今天她程十鳶就讓這些人開開眼，看看什麽是極品靈丹。
不過她不想暴露出太多，隻拿出了三階極品靈丹。
“程十鳶果然就是偷靈丹的人！現在竟然還敢拿出來。”
“掌事，現在證據確鑿，你可以把人抓走了！”一旁的宋懷玉見狀，趕緊衝著掌事說。
“這……”
寶和齋的掌事突然就不敢說話了，隻有他自己知道這靈丹不過就是個幌子。
但他沒想到程十鳶的手裏竟然真的有三階靈丹！早知道，他就不蹚這趟渾水了。
“掌事，還愣著幹什麽？動手啊！”宋懷玉有些不耐煩了，這證據都被拿出來了，怎麽這個掌事還磨磨唧唧的？
“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他寶和齋的靈丹！”程十鳶突然開口，擲地有聲。
“什麽？這不是？那這不會……是程十鳶自己的吧！”
眾人被這個想法震驚到了。
人群中也有煉丹師，對藥香再熟悉不過。
程十鳶拿出來的靈丹，比之前他聞到過的任何一種都要更沁人心脾。
“聞這氣味，像是極品！”
有了這人的話，眾人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這可是極品靈丹，見這顏色都微微泛綠，隻能說明品質上乘，即將接近四階。
這裏沒有人見過品質這麽上乘的靈丹，和平時他們所能見到的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掌事，這到底是不是你們寶和齋的靈丹？”
“若是有人放在你們寶和齋裏拍賣，讓那人來辨認不就行了。”
眾人的質問聲音也越來越多，寶和齋的掌事都不自覺地退了兩步：
“這……這不是我們的……”
“果然是程三小姐的靈丹，她都有這樣的極品了，怎麽可能會去偷你們的？”
眾人的態度也開始轉變，都朝著程十鳶說話。
且不說這個靈丹是不是程十鳶煉製的，就光看極品靈丹在程十鳶的手上，青玉國就不會有人傻到和她為敵。
如果運氣再好一點，程十鳶真的會煉丹，還能煉出這種極品靈丹，那可是整個大陸都會爭著搶著要的人。
宋懷玉的臉色當場就變得難看起來。
程晚怡的眼神也變得如同萃了毒一般，不知道場上的轉變怎麽成了這樣。
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一直看不起的廢物，現在竟然能拿出這麽高品質的靈丹。
即使是她不太懂，也能看得出來那靈丹的品質極好。
她是從哪裏拿到的靈丹，難道是攝政王？不可能，攝政王從來都不是這種隨便給靈丹的人。
剛冒出的念頭又一次被程晚怡壓了下去。她偷偷地攥緊了拳頭，心裏暗道不能再這樣下去。
“姐姐，這靈丹……這靈丹莫不是……”
程晚怡假裝驚恐地看向程十鳶，說完之後還趕緊捂住了嘴。
她這一番動作，也吸引住了周圍人的目光。
“這枚靈丹怎麽了？”旁邊的宋懷玉首先問道。
“許是我認錯了吧，不可能的……姐姐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不可能的……”
程晚怡的一番話，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故意給人一種錯覺，也讓人更想知道她打算說的話。
“晚怡，你直接說就行，別害怕。”宋懷玉一邊鼓勵著她繼續說下去，一邊還警惕地看著程十鳶。
“之前我好像在娘的房間裏看見過這枚靈丹，好像是煉丹師協會的人為了報恩送來的。我雖然隻見過一眼，但是真的……”
程晚怡的欲言又止又仿佛是給程十鳶定了罪。
眾人再次被這反轉驚呆了。
程十鳶這個靈丹是偷的？還是偷尚書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