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嫣放肆,還不快道歉。”王大人沒想到女兒會如此說,氣的嘴唇發白,狠聲喊道。

王語嫣哪裏肯,她自予是南冥國最有才學的女子,現在忽然被一個外來的村姑比下去,她心裏怎麽會服。

隻見她挺著胸膛,尖聲喊道:“道歉,為什麽要道歉,不就是寫字,這又能代表什麽?”

“有本事她和我們來比一下作詩,比一下畫畫,比一下跳舞。”

“若她還能贏了我們,今後她讓我們做什麽我們就做什麽,各位小姐,你們說對嗎?”

在座的各位小姐自小被養在閨閣中,整日沒事就學琴棋書畫,學了十幾年,好不容易有了用武之地,哪成想忽然被一個外來的占了頭籌,打的她們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小姐們心生憤慨,剛開始忌憚鬼王,但現在王家二小姐說了這麽久,也沒見鬼王有什麽反應。

小姐們心中主意初定,想必這女子於鬼王而言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人物。

一粉衣女子扶著丫鬟嫋嫋婷婷上前,先是柔柔弱弱的朝著皇上、皇後、晉王行了一禮。

而後又朝著鬼王拜了拜,唯獨少了雲蘿。

女子歪頭,嬌俏的看向雲蘿,從頭到腳將雲蘿打量一遍後,忽的掩嘴笑道:

“姐姐打扮的可真是隨意。”

笑了一會兒,她從頭上取出一枚碧玉簪,上前遞給雲蘿,“姐姐,這是我嘴喜愛的簪子,今日就送與你吧。今日是皇上八十歲壽誕,你就是再窮也不能打扮的如此素淨,不吉利的。”

雲蘿挑眉,這是又出來一位要挑事的,抬手揉了揉額角,她到底為何站在這裏,被這些小丫頭片子挑刺。

看了眼對方手中的碧玉簪,雲蘿搖頭,好心道:“姑娘,你這玉簪不好,戴了會使人更加體弱,本尊勸你,你還是扔了吧。”

“你……嗚嗚,你太過分了,我憐憫你頭上素淨,好心將我最喜歡的簪子送你,你為何還要罵我。嗚嗚……”粉衣小姐哭的梨花帶雨,嬌軀顫抖。

哭著哭著竟像是要厥過去。

雲蘿搖頭,“看看,就說戴多了不好,你現在的身體哭都哭不得了,還是快扔了吧。”

粉衣小姐靠在丫鬟身上,孱弱喘息,她捂著胸口翹起蘭花指指向雲蘿,“你……你……你胡說說,這是語嫣姐姐送我的生辰禮,怎麽可能會不好。”

王語嫣看了眼她手中的簪子,目光閃躲,俏俏後退。

哪知粉衣女子忽然喊道:“語嫣姐姐,你怎麽不出聲?這個不知道哪裏來的女子說你送我的簪子不好,你看看,這簪子哪裏不好?我怎麽看不出來?”

說著她忽然起身,將簪子塞入王語嫣手中。

王語嫣驚恐後退,麵色慘白,手中握著碧玉簪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

“咳咳,語嫣姐姐你怎麽了?”粉衣女子掩嘴咳嗽兩聲,看著王語嫣疑惑問道。

王語嫣僵硬扯起嘴角,笑道:“沒,沒什麽?輕輕不要聽她胡說,她定是害怕同咱們比賽胡扯的。”

雲蘿嗤笑,“你若不怕,你抖什麽?”

“誰……誰抖了?我這是冷的。”

“好,既然不怕,那你可就拿穩了。”雲蘿拍手,戲謔看了眼粉衣女子,“你說這是她送你的?”

孟輕輕乖乖點頭,“嗯,是啊,語嫣姐姐可好了,每次我過生辰她都會送我禮物。”

說著她伸開手,擋在王語嫣身前,慘白著臉瞪著雲蘿,“我不準你欺負語嫣姐姐,語嫣姐姐說的對,你就是怕和我們比才胡說的。”

“嘖嘖,我當是個柔弱可憐的小白蓮,沒想到竟是個沒腦子的傻子,無趣的很。”雲蘿拉出一把椅子坐下,慵懶靠著椅被,手指輕敲桌麵。

那氣勢,那姿態,竟和鬼王一般無二,冷冰中帶著幾分邪魅。

孟輕輕氣的嘴唇發白,她抖著手指向雲蘿,顫聲喊道:“你……你……無禮。”

王語嫣眸光一閃,借著攙扶她的機會將玉簪插入孟輕輕發髻,慌忙喊道:“輕輕,輕輕,你怎麽樣?你身子不好,大夫說過你不能動氣的,輕輕你千萬不能暈倒呀。”

孟輕輕收到信號,閉上眼直直躺入王語嫣身上。

王語嫣低頭看著懷裏的女子,眼中閃過狠光,手上銀光一閃,孟輕輕身子**了下便沒了生息。

“輕輕?輕輕?”王語嫣抬手探了探她的鼻息,驚恐大喊,“輕輕,你不要嚇姐姐,來人,快來人啊,輕輕沒有呼吸了。”

大殿一瞬間很是慌亂,皇後起身,氣惱大喊:“來人,快將這個賤人拉出去,好好的壽宴被竟被她攪的烏煙瘴氣,來人,給本宮拖出去打,狠狠的打。”

聲音尖銳,顯然氣的不輕。

“太醫,快傳太醫。”皇後一雙狐狸眼陰狠看向雲蘿,“小賤人,若是孟家小姐有什麽事,本宮定讓你為她陪葬。”

殿外,一群侍衛持劍湧入,將雲蘿團團包圍。

雲蘿肩上的毛團動了動,團子掃了眼地上大哭的女人,不屑冷哼,“主人,你為什麽不直接揭發她們?”

“那個淡黃色衣服的女人身上臭的很,團子討厭她。”

“不急,她們想玩兒,那就陪她們玩玩兒好了,人生無趣,多謝樂子也是好的。”雲蘿坐在椅子上單手撐頭,慵懶閉眼。

“寶寶剛剛說他找到娘了,娘現在自己玩的挺開心,不讓我去找她,閑來無事,那就先在這裏看會兒戲吧。”

皇後見狀氣的渾身打顫,還睡著了,這是全然沒有將她放進眼裏。

“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動手?”

“這……”侍衛看了眼鬼王,這位可是鬼王帶來的女人,他們可不敢隨意動手。

這一看,侍衛們膽子大了許多。

鬼王大概喝的微熏,此刻正眯著眼,睡眼朦朧的斜靠在椅子上,看也不看這邊。

領頭侍衛緊了緊手,黑著臉凶狠喊道,“姑娘,隨我們走吧。”

雲蘿抬眼,看向地上還在大哭的王語嫣,戲謔說道:“你和她有仇?這麽想她死?”

王語嫣手上一頓,低吼道:“你胡說,輕輕明明是被你氣死的,你還想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侮辱我不成?”

“讓讓,讓讓,輕輕?我的輕輕怎麽了?”人群後一貴婦模樣的女人瘋了般擠到孟輕輕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