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深吸一口氣,這妖女再說什麽?
孟輕輕不是死了嗎?
雲蘿手掐蓮花,一道靈火射向孟輕輕眉心。
孟輕輕眉頭皺了皺,身體激烈顫抖,她痛苦的在地上掙紮翻滾。
“啊……娘,救我,輕輕好痛啊!”
“輕輕?嗚嗚,我的輕輕啊。”孟夫人看著女兒的樣子非但沒有心疼,反而捂著嘴激動的又笑又哭。
她女兒沒死,竟然沒死,太好了。
王語嫣臉色煞白,驚恐後退,不可能的,那個人說隻要按照他說的做,就一定會讓孟輕輕沒命的。
她怎麽可能還會活著,明明就沒有氣息了呀。
半盞茶過去,孟輕輕總算停止顫抖,她睜開眼,茫然看向身邊,“娘,我剛剛怎麽了?”
“輕輕,你感覺怎麽樣?快讓娘看看。”王夫人含淚撫摸女兒,仔細查看女兒傷勢,可翻了一遍竟什麽都沒發現。
“娘,你幹嗎呀?這裏這麽多看著呢。”孟輕輕不好意思拉下母親的手,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紅暈。
孟夫人笑著嗔怪道:“這孩子怎麽還害羞了,快跪下,給恩人磕幾個響頭,若不是恩人救你,你早就被你父親活埋了。”
孟大人瞪眼,“……”他說埋了嗎?
在場眾人無不震驚,死了的人還能活過來?
一雙雙目光驚駭看向雲蘿,她手裏的火到底是什麽?竟能使死人複生。
孟輕輕羞怯看了眼雲蘿,她想起來了,剛剛她倒在王語嫣身上時,頭部一陣刺痛,接著自己就沒了意識。
是她識人不清,錯怪了好人。
從母親懷裏抽回手,她直直走向雲蘿,彎腰九十度,歉意說道:“對不起。”
雲蘿挑眉,“你倒是爽快,起來吧,本尊既然受了你母親一禮,自然不會置之不理。”
“多謝姑娘大恩。”
孟輕輕感激不盡,彎腰又是一禮。
“嗯,你把自己感覺到的說出來,真相自會大白。”
“是。”
孟輕輕轉身看向人群,視線在人們臉上一一掃過,最終定在人群最後麵,她唇角上揚,自嘲笑道:“你是自己說,還是我來說?”
眾人視線朝後看去,最終定格在麵色難看,神情慌亂的女子身上。
王語嫣頭上滲出一層冷汗,慌亂後退,“說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
“嗬,不知道?王語嫣你敢朝我頭上紮東西,就不敢承認了嗎?”孟輕輕胸口劇烈起伏,眼中怒意升騰。
她真是一片癡心為了狗,這麽多年枉她一聲一聲姐姐的喚著。
“你胡說,證據呢?你說我紮你,我用什麽紮的你?物證呢?”王語嫣臉色蒼白,激動狡辯。
證據,孟輕輕:“……”
恩人小姐好像沒說這個呀。
王語嫣見此心中大定,臉上露出得意的笑意,“哈哈哈,怎麽不說話了?”
“你沒有證據對不對?孟輕輕你也是被這個妖女迷惑了對吧?所以才會如此對姐姐,放心,姐姐不會怪你的。”
“隻要這個妖女死了,你自然就會變成原來的樣子。”
孟輕輕求救的看向雲蘿,她不知道自己怎麽醒的,恩人既然能救她,想必知道王語嫣刺她的工具是什麽。
好個不要臉的白蓮花,雲蘿拍手冷笑,“好個不要臉的王小姐,本尊真是開眼了。”
“你不是要證據嗎?來,本尊給你。”
說完她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伸手成抓狀,抓向孟輕輕後腦勺。
一根閃著寒光的銀針緩緩從孟輕輕後腦處往外湧出。
“嘶!這是什麽?”在場眾人無不驚歎。
“輕輕?”王夫人看的睚眥欲裂,心疼喚道。
銀針出了一半,雲蘿猛地用力,下半截銀針猛地飛出,淩空刺向王語嫣。
“啊,主人救我。”王語嫣捂著臉驚恐大喊。
“廢物。”忽然一道黑氣從上方打向銀針。
眾人驚駭抬頭,隻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身披黑袍站在房梁上。
“啊,救命,有刺客。”小姐們驚聲尖叫。
皇後麵色難看,身子緊緊貼著晉王。
黑影無視下麵慌亂的人群,猛地從上麵躍下,站在王語嫣身前。
王語嫣大喜,她不用死了,“主人,多謝主人救命之恩。”
“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廢物,回去如何令罰你應該知道。”黑袍下一道粗狂沙啞的男聲傳出。
王語嫣麵色緋紅,羞怯點頭,腦中不自覺想起主子懲罰她的畫麵。
雄壯的身體,撞得她渾身發軟。
黑袍男子麵向雲蘿,手中黑氣升騰,“顧雲蘿,你終於出現了,我等了你這麽久,今日總算能報仇了。”
“受死吧,袁家三百多口可還在地下等著你呢。”
黑氣化做豹子,凶猛撲向雲蘿。
軒轅令羽不自覺停止脊背,眼中露出冷光,若細看,定會發現他手上魂光已凝成一把細小的匕首,時刻準備出手相救。
鬼王身後,侍衛揉了揉鼻子,嘀咕道:“主子既然擔心,為何不去幫她?”
“這麽暗著來,雲蘿小姐不知道,如何會感激你。”
哎,看來主子追妻之路還遠著呢。
雲蘿小姐看著這麽嬌弱,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行,侍衛擔憂轉頭,這一看差點閃瞎他的眼。
隻見那個較弱的雲蘿小姐,單手撐著一道火光盾牌,黑氣撲到盾牌上發出一道道刺耳的聲音,轉眼就被吞噬。
每吞噬一分,火遁就壯大一寸。
黑袍男人見狀驚恐大喊,“不,這不可能,顧雲蘿你到底使得什麽妖法?”
他隱忍修煉這麽多年,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報仇,他的黑色魂力帶有腐蝕和劇毒,這個妖女為什麽一點都不怕?
黑氣被火光蒸發,看不見的毒性在大殿中蔓延。
眾人先是感覺喉嚨發緊,眼睛越來越癢,有人忍不住叫出聲,
“啊,好癢啊!”
人們無意識抓向自己眼睛,用力之狠,恨不得把眼珠子抓出來。
軒轅令羽眉頭緊皺,眼中閃過紅光,他雙手緊握脖頸上青筋暴起,心底那股久違的戾氣陡然升起。
他想殺了這裏說有人,正要站起,渾身卻無比酸軟,他踉蹌一下,忽的跌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