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七章 朕才是你夫君
想到她的冷傲,她的機智,她的不畏權勢,才八歲時的她身手就那般敏捷,他不禁深感疑惑,她究竟是誰?太後當初為何執意要他冊封那時才八歲的她為皇後?而她離開的這七年,她又去了何處?她所中的血嬢子之毒又是如何解的?
七年前她那般決絕的離宮,七年後又為何會突然回宮?
她就像是一個謎一般的女子,令他想要走近她,想要去解開她身上的謎,卻是那樣的艱難。
他深睨著她,心中不免想著,絮兒,你究竟是誰?究竟隱瞞了我什麽事?你就像一團霧一般,讓我看不清看不透。
秦絮見皇甫絶灝大手緊緊箍住她的手,卻一瞬不瞬的睨著她,她語氣清冷,“看夠了沒有?”
聽著秦絮清冷的話,皇甫絶灝目光微凜,勾起的嘴角浮出冷笑,“嗬嗬....如此絕色的女子....”
說著,他傾下身,菲薄的雙唇湊至秦絮耳後,呼出熱氣,“朕如何看的夠?”
耳後溫熱溫熱的,皇甫絶灝的靠近令秦絮頓覺壓迫感又襲來,他身上屬於他的氣息籠罩在她周身,令她覺得極其的不自在。
她輕移步子,欲後退,但皇甫絶灝察覺到她的舉動,卻將她攬緊懷中。
不等她做出拒絕的反應,他已經將她抱起,壓在了床榻上。
身上傳來重量,秦絮略驚,抬頭,星眸染上憤怒的睨著皇甫絶灝,“你瘋了?這是太後寢宮?”
“絮兒言下之意隻要不是在太後寢宮,便可以......”皇甫絶灝輕抿唇說著,低下頭附上了她粉嫩的雙唇。
頓時,秦絮隻覺心中頓起漣漪,她玉手握拳,很討厭她自己。
她目光清冷的睨著他,“夠了,我不是你的新娘。”
“但已是朕的女人!”皇甫絶灝冷眸鎖緊她嬌美的玉顏,勾唇說著,再次低下了頭。
而秦絮見狀,衣袖下鋒利的匕首一揚,動作極快的抵著皇甫絶灝的喉嚨。
“不想被刺破喉嚨,最好給我滾開!”秦絮視線清冷的睨著皇甫絶灝,聲音冰冷毫無半分情意。
隱藏情緒是一個特工最基本的技能,在皇甫絶灝麵前,她隱藏的很好,皇甫絶灝在她那雙清澈的星眸看不到半分的情意。
他琥珀色的雙眸中迅速的劃過一抹悲痛,卻不顧秦絮的匕首還抵在他的喉嚨處,慢慢低下頭。
而秦絮手中的匕首十分鋒利,他隻微微一低頭,喉嚨處便被鋒利的匕首劃出一條血口。
見他頸間白皙的皮膚被劃破出血,秦絮清冷的眸中劃過一抹驚慌,緊睨著他問:“你是不是很想死?”
“朕隻想知道絮兒是不是真的很想朕死!”
皇甫絶灝緊睨著秦絮說完,再一低頭,秦絮手中的匕首便刺進他喉嚨半分。
“你.....你這個瘋子。”
秦絮一驚,立即收回了匕首,她秦絮長這麽大第一次見到像皇甫絶灝這樣不怕死的人,雖然她也不怕死,可皇甫絶灝身為一國之君,難道他就不貪戀他的權勢皇位嗎?
她心中暗自認輸,皇甫絶灝是第一個能令她秦絮認輸的男人,她可以狠心的毀了他的絕美容貌,但卻下不了手殺了他,七年前,她不殺他,她的理由是他是一國之君,他若死了,天下必定大亂。
而如今他若死了,還有皇甫雲軒繼位,可她仍是下不了手殺他.....
她娥眉輕蹙,原來她竟是這樣的在乎他的生死。
皇甫絶灝見秦絮收回了匕首,眸中的冷意消退幾分,心中升起一絲欣喜,她並不想他死,他看到了她隱藏下的驚慌。
“絮兒....你還不承認?你是在乎朕的?”他低下頭,嘶語在她耳邊。
聞言,倔強如秦絮,她依舊目光清冷的睨著皇甫絶灝,唇角勾出冷笑,“嗬嗬....我不殺你,並不是在乎你,而是在乎我家夫君,你畢竟是我家夫君的皇兄,殺了你,夫君會傷心,我也會傷心!”
“你......”
秦絮的話令皇甫絶灝心痛且憤怒,他心中湧起的那一絲欣喜消失殆盡。
見皇甫絶灝變了臉色,秦絮冷冷勾起唇角,趁他不備,用力將他推開,一個翻身,動作敏捷的下了床榻,不理會皇甫絶灝,徑直往外走去。
皇甫絶灝沒想到秦絮竟然趁他不備將他推開,他睨著她欲走的身影,聲音冷了幾分,“站住,這寧凨宮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嗎?”
秦絮腳步微頓,側眸冷冷的睨著皇甫絶灝,“我想去哪是我的自由!”
皇甫絶灝睨著她,心裏怒氣更甚,他明知道她是武陽絮兒,可她卻一直不肯承認,生死不相見,相見不相認是嗎?
他冷冷勾唇,聲音冰冷,“武陽絮兒,你的心究竟有多狠?”
秦絮轉身,目光清冷的睨著皇甫絶灝,嘴角浮出淺笑,“我再說一次,我不是武陽絮兒,武陽絮兒已經死了,實話告訴你,我姓秦,不姓武陽。”
秦?連姓都改了是嗎?
皇甫絶灝目光一寒,大跨步走近秦絮,視線冰冷的睨著她,“朕說過,總有一天,你一定會讓你承認你就是武陽絮兒。”
秦絮揚眉,說的雲淡風輕,“隨你。”
說完,秦絮轉身,還未踏出腳,卻見身子一輕,腳一離地,她被皇甫絶灝抱了起來。
抬眸,她對上皇甫絶灝冰冷的眼神。
“皇甫絶灝,你又抽什麽風?放我下來!”
秦絮目光清冷的睨著皇甫絶灝,不知道他突然抱起她又是什麽意思?
皇甫絶灝冷眸鎖緊秦絮清冷的玉顏,聲音淩厲,“這是你逼朕的。”
皇甫絶灝的這句有頭沒尾的話,令秦絮星眸微眯,“逼?我逼你什麽了?”
“從即日起,朕就是每日綁著你,也不會再讓你離宮。”
皇甫絶灝語氣堅決,聲音冰冷。
說完,他竟點了秦絮的穴,使她不能動彈,甚至連她的啞穴也點了。
此時不能動,也不能說話的秦絮隻能以十分清冷的目光睨著他。
皇甫絶灝將秦絮的憤怒收進眸底,他抱著她,施展起輕功出了寧凨宮,卻是將她抱去了武陽宮。
進入武陽宮,皇甫絶灝直接將秦絮抱進她昔日的寢殿內,並將她平放在床榻上。
他琥珀色的雙眸緊睨著她,“日後絮兒就住在這武陽宮。”
話落,他點了秦絮的啞穴。
“你究竟想怎樣?”秦絮見皇甫絶灝解了她的啞穴,目光清冷的睨著他問。
皇甫絶灝白皙的手輕捏著秦絮的下顎,冷眸鎖緊她絕美的玉顏,“朕隻想將絮兒留下。”
聞言,秦絮星眸微眯,“留下?憑什麽?你有什麽資格留下我?你不是已經承認了我是皇甫雲軒的王妃嗎?你不是已經放我出宮了嗎?為什麽現在又要強留我?君無戲言,皇甫絶灝,你不配當這天晟國的皇上!”
“朕不配?在絮兒心中,從未正眼瞧過朕是嗎?既然如此,朕出爾反爾,那又如何?絮兒日後妄想再離開武陽宮半步!”
說著,他白皙的大手輕撫著秦絮嬌美的臉蛋,冰冷的視線緊睨著她。
“你想囚禁我?”秦絮星眸冷睨著皇甫絶灝,此刻她若是能動,她就是不殺了他,也一定會讓他後悔。
皇甫絶灝毫不避諱的承認,“是,朕說過,就是用綁的方式,也絕不再讓你離開皇宮。”
“你......皇甫絶灝,你真的瘋了?你這樣做,隻會讓我更恨你!”
“恨?嗬嗬.....朕寧可讓你恨朕一輩子,也絕不再讓你離開!武陽絮兒,你是朕的女人,今生今世,你都別想逃脫!”
說罷,皇甫絶灝站起身,睨了秦絮一眼,便準備離開。
見狀,秦絮冷聲喊道:“皇甫絶灝,我不會原諒你!”
聞言,皇甫絶灝腳步微頓了下,仍是離開了武陽宮。
眼睜睜的睨著皇甫絶灝離開,秦絮怎麽也想不到皇甫絶灝竟然這樣對她?他竟然將她強行留在皇宮?這還是七年前那個皇甫絶灝嗎?他真的變了。
秦絮星眸露出悲傷,她絕不能就這樣被皇甫絶灝困在宮中。
她目光一冷,再次不顧危險,欲衝開穴道,可這時,皇甫絶灝去而複返。
“你又來做什麽?”秦絮停下動作,目光銳利的睨向皇甫絶灝。
皇甫絶灝冷眸鎖緊秦絮,她的冷淡令他心痛。
他闊步走至她身前坐下,琥珀色的雙眸緊睨著她,“朕來陪你!”
說罷,他沉聲喊道:“把東西都抬進來。”
他話落,進來六名太監,竟將皇甫絶灝甯鳶殿的紫檀木雕龍案桌,金漆鑲嵌寶座以及奏折,都搬來了這武陽宮。
見狀,秦絮星眸微眯,睨著皇甫絶灝問:“你什麽意思?”
“朕說了,陪絮兒!”皇甫絶灝睨著秦絮說完,低下頭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這才起身坐在了金漆鑲嵌寶座上,一本正經的批閱起奏折來。
秦絮睨著皇甫絶灝那極度認真的樣子,娥眉輕蹙起來,她不明白皇甫絶灝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麽?他是想親自看住她嗎?她秦絮值得他這樣做嗎?他不是今天與那個莫若蝶成親嗎?難道他不用去跟她洞房嗎?
想到這事,秦絮就對皇甫絶灝沒有好態度,她唇角冷冷勾起,“皇甫絶灝,你瘋狗了沒有?今晚可是你的洞房花燭夜,你不去洞房,待在這裏做什麽?放了我,我家夫君......”
不等秦絮說完,皇甫絶灝放下奏折,一個閃身便到了秦絮的身前,傾身睨著她,白皙的大手捏住她的下顎,“朕才是你的夫君!”
秦絮目露鄙夷的睨著他,“除了皇甫雲軒,沒有人有資格自稱我的夫君!”
聽她這般說,皇甫絶灝冷眸淩厲的眯起,“你喜歡雲軒?”
秦絮不說是也不說不是,隻是垂下雙眸,懶得再跟他廢話。
但皇甫絶灝見她不說,誤以為她是默認了。
他琥珀色的冷眸緊睨著她,心中十分沉痛。
他雙拳緊握,語氣凜冽的說道:“隻要朕還活著一天,你永遠也別想見到他!”
說罷,皇甫絶灝繼續批閱奏折,再不理會秦絮。
而秦絮也不再理會皇甫絶灝,而是暗自想著如何離宮。
昭潁宮
此時的昭潁宮一片紅,一身大紅衣裙的莫若蝶坐在喜**,眼見那紅燭已經燃了一半,卻不見皇甫絶灝出現,她便有些急的坐不住了。
她睨向站在她身旁伺候著的宮女問道:“如容,什麽時辰了?”
如容頷首,“回稟皇貴妃,戌時。”
“戌時?”聞言,莫若蝶輕皺眉,既已至戌時,為何還不見灝?
原本今日還有許多禮節未進行,皇甫絶灝便命人將她送回了昭潁宮一直等到現在。
今日的莫若蝶精神狀態似乎比昨日好上許多,她紅光滿麵,不知道的人怎麽也想不出她會是重病之人。
她的貼身侍婢如容也覺得她今日的精神狀態似乎比以往都好,但她也隻當她是因為被封為皇貴妃,心裏高興才會看上去病好了似的。
她睨向如容,吩咐道:“如容,去打聽打聽,皇上在何處?回來稟告!”
“是!”如容應聲,福了一禮離開。
如容這一去就是好半會,莫若蝶在寢宮內等的十分著急。
見如容返回,她便迫不及待的就問:“打聽的如何?皇上在何處?”
如容福了一禮,“回稟皇貴妃,奴婢聽甯鳶殿的太監說,皇上命人將奏折移至了武陽宮,應該是在那批閱奏折。”
“什麽?灝在武陽宮?”聽到武陽宮三個字時,莫若蝶眼神一狠,雙拳緊握,七年了,那武陽宮已經空了起來,武陽絮兒失蹤後,那裏便成了宮裏的禁宮。
今日是她和他成親之日,他卻去了武陽宮,他究竟是何意?
想到這,莫若蝶臉上的陰狠更甚。
“皇....皇貴妃,你怎麽了?”如容見莫若蝶突地臉色變得狠唳,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她,這還是那個病怏怏的皇貴妃嗎?
察覺到如容的疑惑,莫若蝶收起狠色,睨向她,吩咐道:“吩咐下去,準備些吃的,本宮要送去武陽宮。”
“可.....可皇貴妃身子不好,若是出去受了風寒,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