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穿不可 貴妃未成年
“順子,我們走吧!”慕北塵站起來對夏桐說,語氣裏有著一絲喜悅。
“嗯!”夏桐望著大 堂之上日思夜想的人兒, 他幽深的瞳眸凝亮著光點投過來,與她的目光相觸,那目光裏流轉的情絲讓她沉醉!
夏桐隨即一笑轉身追上已往外走的慕北塵,她知道這個時候還不是上前相認的時候!她得先保下慕北塵的命!
“想不到我一生風光無限,卻料不到危難之際卻是你這個相識才過幾天的小侍衛挺身而出!”慕北塵立在冬日白花花的太陽裏微眯著眼睛回望著她,有些感慨的說。
塵,我現在難為你做的也隻有這些了!夏桐在心底說著,揚起肮髒的小臉對他微笑著上前!
“可謂是患難兄弟,患難兄弟!”走在前頭的慕北塵突然停住腳步,轉首笑著看向夏桐,抬手一拍她的肩頭:“若是這次我們僥幸大難沒死還能回來!我一定要跟你結拜為兄弟!”
夏桐瞟了他一眼笑道:“我們不會死!”
慕北塵想不到她如此胸有成竹的回答,不禁一怔,隨即喜道:“那你我這個兄弟看來是做定了!”
隻是片刻,臨城之內便傳遍了夏桐豪言要白日在敵人眼皮底下燒掉敵軍糧草的繆論!
無人敢笑,隻是期待!
與此同時北疆營帳中的主帥北宮滄也收到了被人當作笑話的稟報!
他一笑,不於置否。
時限為三天!
第一天,夏桐慢慢悠悠的起床,然後在人們的視線裏與慕北塵慢慢悠悠的去了臨城外的無量山!
在天黑之前,他們又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慢慢悠悠一路談笑著回來了!
第二天,還是如第一天一樣夏桐頂著一張髒髒的臉,還是慢慢悠悠的起床,然後與慕北塵一起慢慢悠悠的去了無量山!隻是這次不同的是,他們帶了幾個身強幾壯的士兵拿著一些工具去了無量山!
在天黑之前他們又慢慢悠悠的回來了!據一起回來的士兵說他們被帶至山上去挖巨大的冰塊了!
眾人有些溫怒,他們這是拿軍律軍法在開玩笑嗎?
第三天,夏桐更堪,在接近午時太陽升得老高,她才被好心的士兵不悅的喚醒,“什麽時候去燒敵營呀?大家 全等著呢!”
“這就去!”夏桐慢慢悠悠的起床,依舊是一張髒髒的臉。
一出房間便看到小院外擠滿了等待的士兵與百姓,他們三天前的好奇與期待在看到兩天中夏桐什麽也沒做時早已消失殆盡,轉了不耐與憤怒了!
城門去,慕北風敬夏桐一杯酒:“祝你凱旋歸來!”看向她幽深的眸子裏是滿滿的關切,夏桐道了一聲謝,抬手接過間,暮北風似是無意般捏了捏她的手!
夏桐仰首,將嘴角溢出的笑深在酒杯裏,仰首一起飲盡!
夏桐他們依然帶著昨天的那幾個士兵,出了城,沒有去北疆的軍營,卻往無量山而去!
眾人嘩然,不解極了!
“他們是不是想逃跑?”有人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那不可能 ,無量山常年積雪,想從那裏逃跑的人一定是腦袋進水了……”說這話的人想了想,又道:“不過,那小子腦袋 與進水了無異!”
慕北風一旁聽著人們小聲的議論,嘴角揚起一抹淺笑,去了城樓,那裏可以看著遠遠駐紮在城外的北疆軍營!
山上是過膝深的積雪,夏桐與慕北塵帶著士兵一路艱難的往上爬!
“王爺,你怎麽就不問問我會怎麽做呢?難道你就不擔心你的腦袋嗎?”夏桐走著終於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慕北塵停下了腳步,凝視了她片刻,然後 一笑道:“做錯了就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就像我應按軍法處死,她離開我一樣……”說到後麵,他瞳眸注視著前方,空洞得猶如渙散;他的聲音也漸說漸隱,低得夏桐幾乎聽不見!繼兒,他目光又凝集到了一起,抬首看向夏桐笑道:“若是我死了,不是還有你這個好兄弟陪葬嗎?而且你不是早就說了嗎,我們根本就不會死!”他說著,伸手將下方怔怔看著他的夏桐拉上一步道:“有你這句話,我還需要去問嗎?”
昨天的地方終於達到了!夏桐士兵們們將昨天鑿好並藏起來的巨大冰塊拿了出來,抬上架好的木架上。
夏桐抬首看了一眼冬日正空烤得人熱汗淋漓的太陽,不禁笑了,剛剛好!
她調好了一下位置與方向,然後隻留下一個士兵照看,自己便喚上慕北塵與其他的士兵坐在背風的地方喝酒去了!
那些士兵不容置信般相互看了一眼,這樣便可以了?如果這樣便可以輕輕鬆鬆燒了敵營的話,那還打什麽仗呀!
“隻消你們再耐心的等待一下,你們的所有疑問便可以得到一一解答!”夏桐一笑,神秘的道。
經她這麽一說,那些人反而不去了,圍著那個冰塊做成的放大鏡,期盼的等待著奇跡出現的那一瞬間 !
“我也好奇!”慕北塵說著拉夏桐就地坐下,他舉了舉手中的酒道:“我要與兄弟們見證這奇跡出現的一刻,這酒還是等下為你敬祝之時再喝吧!”
夏桐一笑,算是默認了!
架子之上放著夏桐昨天命人被鑿成放大鏡一樣的冰塊,它在正午火熱的太陽,在太陽的照射下,發出耀眼的五彩光芒,將四周的雪地也染上了一層神秘如夢境般的彩色!
士兵們看著嘖嘖稱奇!
北疆的營地上依舊是一片刻沉寂 ,一垛一垛的糧草在營地裏錯落有致,周圍有許多細小的人影在來回的走動!夏桐隻是看了一下便佩服不已!那個北疆皇帝果然不簡單,嚴密有序的布局,別說替黑夜去燒了,就連靠近它都是那麽的難!
一蓬青色的煙柱從北疆營地的裏升起,然後越來越粗,最後,夏桐他們看到了竄出的火了!
“著了……真的著了……”
“燒著了……”
身邊的士兵盯著北疆營地裏嫋嫋的青煙,無比興奮的嚷著。
寂靜的北疆營地似是一下子就炸開了鍋,守糧的士兵驚慌失措的到處找敵軍的影子,卻是未能看到半個,到是火勢順著風越燒越猛!
糧草中間的間隔本來就不遠,經風一吹,那火便蓬的一下燒起,迅速是一片火海!
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著遠處敵營中的一切,然後 轉過頭來紛紛的看向夏桐。
那種張著合不攏的嘴,驚駭的看著她,眼睛似是要從眼眶裏突出來一樣!這讓夏桐虛榮心得到滿足的同時,也渾身不自在了起來,他們的眼神似是在看一個令人驚恐的怪物!這讓夏桐有點不爽!
慕北塵的酒最終還是沒喝成,因為在他如士兵們一樣驚駭的起身之時,那壇酒滾落下來,摔了個粉碎,祭了這塊讓他們勝利的雪地!
“……順子……告訴我,你是怎麽做到的?”諒他是王爺也沒看過比這更神奇的事了!慕北塵激動的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他說著便想過來抱夏桐,卻被她靈巧的躲開!
“要不,我送點利息給他好了!”夏桐答非所問的笑道,讓人將放大鏡微微的轉向對準北疆的營帳!然後,可憐的南宮滄,糧草沒救到,營帳便也燃起大火,成為一片灰燼!
這場戰爭中,南國未出一兵一卒,應該是說他連南國將士的麵都沒有見到,便敗得一榻糊塗,連營帳都被人燒得一幹二淨,為保實力,他不得不恐懼的退地三裏!
“順子簡直就是天上的神仙!”一個士兵拿神般的目光看向夏桐 道。
“你說三日後正午在敵人眼皮底燒,還真的燒了……”那個士兵看著夏桐喃喃的道著,那個眼光 ,恐怕在現代大紅大紫的明星受人崇拜的時候也不過如此!
嗬嗬!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呀!
女人嗎!有虛榮心再正常不過了!夏桐嘿嘿的笑著。
“我們將我們的大功臣抬至皇上的麵前怎麽樣!”身後的慕北塵一掃平常的威嚴,竟然也跟著那幫人起哄!大概他許多都不曾這般開心過吧!
“好……”幾個士兵未等夏桐反應過來,一哄而上將她抬了起來往山下走!
他們抬腳的抬腳,抱腰的抱腰,再這樣下去,自己渾身就要被他們摸個遍了,被人占了便宜不說,若露了,讓慕北塵知道他就是夏桐,此時的她真的不知道 該如何麵對了!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夏桐急得大叫,可那些士兵還是恍若未聞。
“放下我來,我可以讓你們見識到更快的下山方法!”夏桐急中生智,大叫了一聲!果然那些好奇的人麵麵相覷,然後 乖乖的將她放下,等著她告訴他們更快的下山方法!
夏桐環視了一下山下的陡峭的山勢,然後命人將那塊立了功的放大鏡的冰塊給抬了下來,凹處朝上平放在有些傾斜地上,用一截木頭塞好固定!
“你們全給我坐進去!”夏桐指著那個鍋似的冰塊對所有的人說。
士兵們麵麵相覷,未動。到是慕北塵一笑,抬腳跨了進去,乖乖的坐下!然後 那些士兵見北王爺都坐下了,他們便一個接著一個的坐了進去!
夏桐看著這一鍋的男人!嗬嗬,他們像是等人來煮的食物一樣!
“我們要起啟了,雲宵飛車來了!”夏桐大聲的提醒著他們,然後自己也跳了進去便命人撥點木頭!
“順子,這裏來!”鍋下的木頭是慕北塵撥的,他撥之前做了一件讓夏桐臉紅不已的事。他將夏桐拉過,坐在他的懷中,然後伸手撥掉了鍋底阻擋之手!
冰塊順著潔白鬆軟,似是棉花般的雪地一路在夏桐的法叫聲中快速的下滑!周圍的景物樹木往後飛逝,隻留下一片模糊的影子!
冰塊像船般的載著尖叫的士兵與夏桐在雪地裏飛馳 ,有幾次差點撞上了樹木都被慕北塵奮力 的扭轉了方向!
躲過了一劫,他們的心才稍稍落下,可是前麵好似又要撞上了,於是他們便又開始發出揭廝底裏瀕臨時死亡般的尖叫聲!
夏桐也肆無忌憚酣暢淋漓的尖叫著,她感覺自己好似是回到了現代的遊樂園!
心跳,瀕臨死亡的尖叫,真是刺激!嗬嗬……
如果在這裏開家滑雪場,一定生意火爆得不得了!突然夏桐腦中閃出一個這種想法!
“啊………”
“啊……………”
一片尖叫聲中,夏桐他們躲過了一波又一波的驚險,自上而下,直接從山上滑至臨城門外,因沒事先想到刹車措施,無論慕北塵怎麽用力去製止,結果他們還是坐著冰鍋子衝進了等待著他們歸來的人群中。結果可想而知:一片人仰馬翻,大家全爬起來呼痛不已,那場麵真叫慘不忍睹呀!
冰鍋子甩出了眾人之後,也因為收執不住,一頭撞在城牆上。瞬間 四濺的冰硝在午後的陽光中紛紛落下, 七彩夢幻般的光芒從冰體中折射而出,將眾人籠罩其中!
人們吃驚的睜大著眼睛,仰首去接漫天而落的霞光,這個世界如夢一般!
夢幻中,慕北風微笑著凝視著她,目光是如此的溫暖!
晚上,臨城舉城歡慶,夏桐自然便成了這場勝利中的主角。
宴席才剛鍘開始,夏桐剛剛瞟到了慕北風的身影,她便被人拉走了!有人過來要當麵稱讚她;有人走過來豪氣幹雲的找她喝酒;也有人纏運動會她,要她講奇聞趣事;還有人羞澀的將自己的定情之物塞入她的手中,然後羞澀的逃走,跑出老遠便又偷偷的躲在暗處看她,嗬嗬,那是城中百姓家的女兒!
嗬嗬,這就是英雄呀!夏桐感覺自己真是狠狠的過了把癮,但有點開始感覺吃不消了!
“皇上,此戰中順子出奇製勝,功不可沒,臣以為應當提撥為將,讓他更好的為國效忠!”左呈雖是不大的話卻是拋地有聲,驚得夏桐說不出話來!
喧鬧的場中隻是稍稍的安靜了片刻,便有人高叫:“對,應當封順子為將……”
汗,她可不想像男人一樣披盔戴甲的上陣殺敵,若是她上陣殺敵,那也是等著讓敵人殺她的份了!
更何況她還很怕死,夏桐想:若是敵人的刀砍過來,第一個舉手投降的最可能的應該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