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清楚的看著滑道是在自己的前方。而張楊卻不知道什麽時候溜到了自己的右邊去了。難道是她落錯位置了?

想到這裏殷閑慌忙向張楊大叫道:“楊楊,你走錯了?趕快回來!”

“什麽?”張楊的速度極快,眨前之間已經拉開了數百米的距離,她沒有聽到殷閑的呼喊,自然也沒有停下來。而是在溜行的過程當中轉過頭來聽殷閑說些什麽。

“停下來!快停下來!那邊是懸崖!”殷閑猛然想起自己之前看過的地圖不由大驚失色,慌忙撐起雪拐向張楊的方向衝了過去。

看到殷閑飛快的衝了過來,張楊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更加賣力的往前衝去。還不忘向殷閑擺擺手,告訴他想追上自己沒那麽容易。

“快停下來!停!”殷閑拚命的拔動雪拐,整個人如同離弦的箭一樣向張楊衝了過去,臉上的表情驚惶失措。因為他已經發現,張楊距離斷崖的地方已經不足五十米了。

張楊終於發現了殷閑臉上驚慌的表情。似乎也意識到了情況有所不對,她剛準備停下來的時候,卻驚恐的發現已經來不及了。在她所處的地方,坡度猛然一抖,飛快溜行的雪撬就像射向長空的利箭一樣躍出了崖頭。

轉過頭來看到眼產那深不可測的斷崖,張楊的心中猛的一慌,頓時把平空中飛躍的要領拋到了九霄雲外,整個人在空中亂作了一團。

“不好!”看到張楊躍出斷崖的瞬間,殷閑也追到了這裏,他完全沒有考慮自己的安危,而是借助比張楊更快的衝力後發而先至,當張楊在空中慌作一團的時候,他已經衝到了張楊的身邊,腳下雙腿微分,保著內八字的狀態,竭盡全力的保持雪板與地麵的平行狀況。而他的雙手已經丟開了手中的雪拐,在衝過張楊身邊的那一刹那順勢一帶,把張楊帶進了自己的懷裏。

巨大的慣性帶著兩個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震的殷閑渾身發麻。而被殷閑緊緊抓在手中的張楊似乎還沒有從緊張中緩解過來,依然手舞足蹈的尖叫著。

由於懷裏抱著張楊,殷閑根本無法將身體停下來。隻得任由雪橇再次向前狂衝之後,又一次落下了另一個斷崖!

“怦!”“怦!”……連接三四階跳崖讓殷閑的身體產生了巨大的震動。張楊的重量全部壓在他的雙臂之上,已經發麻的雙腿幾乎不能再支撐兩個的體重。這時候的張楊終於冷靜了下來。可是已經為時已晚。在雪橇最後一次衝過一個高達百米的大斷崖之後,超強的衝擊力終於震斷了殷閑的雪板,狠狠的將他拋了出去。而殷閑最後一個動作則是緊緊的將張楊摟在了自己的懷中,任由巨大的慣性像是拋破布袋一樣把自己在雪地上甩出數百米遠。

“怦!”又一聲巨響,殷閑覺的自己頭腦袋好像撞在了大山之上,眼前一陣金星亂冒,緊接著喉頭一陣發甜,然後一股無法抵抗的眩暈感如潮水一般湧了上來。將他徹底的淹沒,讓他完全失去了知覺。

張楊剛剛睜開眼睛,就看到大地撲麵而來,緊接著,自己就像是脫手的飛箭一樣向前飛快的溜去。然後她就聽到了怦的一聲巨響,抱著他的殷嫻就狠狠的撞擊在了一棵大雪鬆之上,將它震的一陣亂晃。而原本堆積在樹上的積雪則如下雨一般,“撲撲”的落了下來。將暈倒在樹的殷閑埋了個嚴嚴實實。

張楊慌了,趕快爬起來,要過去把被雪活埋的殷嫻給刨出來。她剛提起腳,就覺的一陣鑽心的疼痛。低頭一看,卻發現自己的右腳給崴到了。她咬緊牙關撐著這鑽心的疼痛,飛快的撲至殷嫻埋身之處,拚命的將她挖了出來。伸手在她的鼻息處試探了一下,她才鬆了一口氣。

看來是沒有多大的問題,剛才的撞擊雖然看起來猛烈,卻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雖然撞到了殷嫻的頭部,不過由於有滑雪帽的保護,隻是將他撞暈了過去。並沒有造成什麽大的傷害。

現在,隻要她醒過來,一切就好辦了。

四下張望了許久,張楊終於發現不遠處有一個淺淺的山洞。她費力的把滑板綁在一起,把殷閑放在上邊拖了過去。現在兩個人的身上都被雪水浸透了。如果不盡快烘幹的話,恐怕殷閑醒來之後也會感冒,那樣的話,會大大影響他們走出去的機率。

拖著傷腿在附近收集了一些散柴之後,張楊費力的將火堆燃了起來。對於野外生存,張楊還是有點常識的。畢竟做為黑道世家的她自小就接受過一個獨自生存的能力。以保證在關鍵的時候能活下來。把殷嫻安至在火力,張楊拿出了電話,試圖聯係急救處的人。不過當她看到那空無一格信號的手機之後,心就沉了下去。

看來,暫時不能指望別人來救了。還是先把兩人的衣服烘幹再說吧!也許阿嫻會有辦法也說不定。想到這裏,她費力的解開了已經溫透的滑雪服,並連帶裏邊的內衣一起解了下來。這個時候,她有點暗自慶幸,自己是跟阿嫻兩個人一起跌落下來的。要換成一個男人,那才真叫一個可怕。

把內衣架在火力。張楊又開始費力的去解殷嫻的衣服。當她解開殷嫻所帶的紋胸後,不由一愣。殷嫻的胸部竟然像男人一樣平坦。而紋胸之內,居然是水BAR。

“哈哈!想不到阿嫻的胸部根本就沒有發育嘛!”張楊笑嘻嘻的摸了摸殷閑的胸口:“完全跟男孩子一樣,難怪平常他都不讓我們碰她,原來心裏還有一點小小的秘密啊!”

毫不為意的放下手中的水BAR,張楊繼續去脫殷閑的褲子。當她伸手去摸殷閑**的時候,整個人卻如同觸電一般飛快的縮回了手。望著殷閑**那裏鼓鼓的地方,張楊的眼神驚疑不定!

過了許久,張楊咬了咬牙,用力脫下了殷閑的**。目光落在殷閑的下體,整個人頓時就像被電擊中一樣,徹底的呆立在當場……殷閑費力的睜開眼睛,隻覺的整個腦袋就像被鐵棒敲擊過一樣昏昏沉沉的。還不是傳來一陣陣的疼痛和眩暈。他抬起頭,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呆坐在對麵的張楊,對方麵色陰沉的靜坐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楊楊,你沒事就太好了!”殷閑寬慰的一笑,卻猛然發現張楊的眼睛隻是直勾勾的望著自己。他不由低頭一下,頓時發現了自己敞開的胸膛和尚未完全穿好的褲子。他頓時苦笑了起來。

“你……你都知道了?”殷閑費力的爬了起來,把衣服完全弄好,靜靜的望著眼前盯住自己一眨不眨的張楊。心裏邊突然覺的一陣平靜。

“你到底是誰?”張楊終於開口說話了,“你是殷家大少殷賢?還是大明生殷嫻?或者,你根本就是其他人?你扮成女人接近我們到底有什麽目的?”

張楊冰冷的話語就像是冰箭一樣刺射著殷閑的心髒。

“如果我說這隻不過是個巧合的誤會你相信嗎?”殷閑抬起頭,平靜的記望著張楊的雙眸。不過很顯然,張楊冷漠不語的態度已經表明了她的答案。

“呃……其實,這是一個不算太長也不算太短的故事!”即然經楊沒有暴起發難。殷閑已經明白對方不會真的把自己給碎屍萬段。即使真的打算碎屍萬段,那也不是現在。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打算告訴你這一切!”殷閑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不管你口中的殷家大少殷賢,還是大明星殷嫻,甚至俞菲口中的殷閑都是我!不過,也不全是我!”

張楊一愣,她沒有想到殷閑的身份居然會如此的複雜。她依舊一言不發,隻是靜靜的等待著殷閑的答案。

“這一切,都得從那套該死的房子講起!”殷閑從自己進入中都贏得那套房子開始,詳細的講述了自己被張楊和司蔚纖誤認為女孩,被李茂安排假冒殷家大少,改變容貌變身成千術高手殷閑。並由此引發的一係列故事講給張楊聽。

“不管你信不信,這就是我的經曆!”殷閑苦笑了起來:“現在你看到的,才是真正的我,或許,你說的殷家大少的身份最接近於我的真實真份,鬼才知道我居然會從一個假大少變成一個真大少。不過我自己覺的那個行家殷閑才是真正的我。所不同的隻不過是容貌的改變罷了!”

靜靜的聽完殷閑的故事,張楊依舊一言不發。隻不過,殷閑每講一點,她眼中的靈動就多了一些。最後,雖然還是麵無表情,眼睛裏邊卻再也沒有那種冷若刀鋒的防範了。

“現在,你打算怎麽處置我?”殷閑撫著額頭上那拳頭大小的腫包,苦笑著說道:“我隻希望你不要把我碎屍萬段就行。怎麽著,也得給我留個全屍吧?”

張楊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是啊,又能把眼前的這個男人怎麽樣呢?從當初與他比武,到後來他的舍身相救,再到後來自已的芳心暗許,這一切,都牢牢的刻在了自己的心氏。那個世家大少高傲冷峻的神情,早就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完全占據了自己的全部心神。即使是女裝的他,也在自己跌落懸崖的時候毫不猶豫的衝了出來,在空中的時候,寧願他受傷也要保住自己不受傷害。不管殷嫻也好,殷賢也罷。他都是他,這有區別嗎?

張楊沒有回答殷閑的問題,而是淡淡的說道:“我們先想辦法回去吧!”

“呃?這算什麽?暫緩刑審?還是當眾淩遲?”殷閑傻眼了。眼前張楊的表現與自己想像的完全不符。在他想像中,對方怎麽著也得暴起罵人,最少也得把自己毒打一頓,以泄自己的欺瞞之恨,卻沒有想到隻後隻是輕飄飄的一句離開!

“這些事情,等回去再說,不管怎麽樣!我們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張楊暗恨對方榆木腦袋,卻敢不願明講。

“也對!怎麽著也不能讓楊楊困在這裏啊!”殷閑一拍腦袋,卻剛好拍在自己的腫包之處,痛的他不由齜牙咧嘴。看的對方的張楊偷笑不止。

“走吧!現在已經晚上十點左右了。要是再不走,怕是更找不到路了!”張楊站起身來,腳上剛一用力,卻忍不住眉頭一陣抽搐。

“你腳受傷了?”張楊細微的表情並沒有瞞過殷閑的眼睛,他慌忙上前兩步,在張楊的身前蹲了下來。

“你……你幹什麽?”張楊的話語中帶著一絲驚慌。殷閑卻一把抓住她的腳腕,低聲喝道:“抬起來!”

這略顯霸道的聲音落入張楊耳中,竟然如天籟般動聽。她乖乖的抬起腳,任由殷閑脫掉了她的鞋子。

看到那腫的像饅頭一樣高的腳踝,殷閑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細細的摸索了一番之後,才暗自鬆了一口氣:“沒多大問題,隻是脫臼了!隻要正回去,就沒有什麽問題了!你忍著點!”

“哦……”張楊小聲的應了一聲,整個人卻忍不住緊張了起來。

“放鬆點……”殷閑輕輕的活動著她的腳踝,突然抬頭看著外邊說道:“咦?有隻兔子!”

“啊?哪裏?”張楊一愣,本能的轉過頭卻,卻突然感覺到腳踝處傳來一陣鑽心的巨痛,不由痛呼一聲,卻發現腳踝已經歸位了!、“好了?”張楊小心翼翼的試了試腳踝,除掉還有些疼痛之外,基本上已經沒有不適的症狀了。

“回去塗點藥酒,兩三天就沒事了!”殷閑再一次在張楊的麵前蹲了下來,“上來吧,我背你走!”

“我……我自己能走!”張楊小聲的為自己辨解。

“如果讓你自己走,那會更Lang費我們的體力!”殷閑嚴肅的說道:“現在時間不早了,聽說雪地還有雪狼,如果你不想喂狼的話,那就快點!”

張楊默不作聲,靜靜的趴在了殷閑的肩頭。對於殷閑的霸道,她的心中竟然有著一種說不出的信服與喜悅。在她看來,這才是真男人的相征,至於剛那殷閑身份的那些懷疑與尷尬,早就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

“我們能回去嗎?”趴在殷閑的背上,張楊覺的自己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安心的感覺,她趴在殷閑的耳邊吐氣如蘭,幽聲問道:“我們不會死在這裏吧?”

“你放心,我就是一張活地圖。我們現在在金龍山的北麵,滑道在東麵。隻要我們沿著這個方向前走,一定能夠走到的!”殷閑表現的信心滿滿。背著張楊,邁天大步向前走去。

老天似乎看不得兩個人順利。天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飄起了雪花,而且雪瓣越來越大,並且有向暴風雪轉換的趨向。

兩個小時後……“阿閑,你確定我們真的能回去嗎?”張楊再一次不確定的問道。

“你放心,隻要我們翻過這座山頭,肯定就到了!再堅持一下就好了!”殷閑毫不猶豫的答道。

又一個小時過後……“阿閑,你真有確定我們能回去嗎?”張楊再次小聲的發問。

“這個應該沒問題吧?我記得就應該在前邊不遠的地方吧?”殷閑的回答稍顯猶豫,不過還算堅決。

又過了一個小時。

“阿閑,我們真的能回去嗎?”

“能吧!我想快到了吧!”

半個小時之後,殷閑目瞪口呆的望著前邊不遠處的一個山洞。那裏火堆熄滅的痕跡看起來是那麽的熟悉。

“阿閑……”張楊小心翼翼的叫著殷閑的名字。

“我們休息一下吧……”殷閑終於也扛不住了。

“那這裏會不會有什麽野獸之類的東西?”原來強悍的女人在遇到自己心愛的男人之後也化成了繞指揉。

“應該不會吧……”殷閑不確定的回答道。似乎是專門為了跟他做對,他的話音未落,遠處就傳來了一陣淒厲的狼嘯……“阿閑,你放下我自己走吧!”張楊無力的坐倒在地上。她麵帶淒楚的望著殷閑說道:“老天待我不薄了,最起碼讓我臨死的時候和我最心愛的人在一起!”

“胡說八道!”殷閑冷喝一聲:“你在想些什麽?不就是一個小小的雪地嘛。隻不過天黑認不清路而已,我們熬到天亮就可以回去了,我殷閑豈是那種拋下女人獨自逃生的人?”

“阿閑……”張楊顫抖著嘴唇,無力的說道:“是我拖累你了……”

“放屁!”殷閑暴喝一起,把張楊嚇了一跳,“我們沒有誰拖累誰的事情。要活一起活,要死,那就一起死!”

“阿閑……”張楊再也忍不住了,她猛的衝上來緊緊的抱住殷閑,號陶大哭起來,“我不想死!我更不想你死!你都不知道,我這些時候做夢都想著你的樣子!你這壞家夥,整天扮出一副高傲的樣子來欺負我,讓我天天記掛著,你卻神出鬼沒的!你知不知道,你每一次出現,都要帶走我的一部分靈魂,讓我越來越想念你……”

“阿閑,我愛你……”張楊緊緊的抱著殷閑,喃喃道:“如果我死了,求你不要忘記我好不好?”

“胡說八道!我們誰都不會死!”殷閑緊緊的摟著張楊說道:“剛才隻不過是沒有認準方向而已!現在,我們再走,我就不信走不出這個破地方!”

不由分說,他把張楊再次托上了自己的背,然後邁著步子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前走去。

張楊趴在殷閑的肩頭默不作聲,眼淚卻像斷線珍珠一般滴滴滑落濕盡了殷閑的肩頭。在她的心中,她暗暗發誓,有天地為證,如果這次不死,她會舍棄一切與這個最心愛的男人守候在一起,不管有著怎麽樣的變化,她都會永遠的愛著這個肯為自己付出性命的男人。

雪越下越大,很快的就將他們行進的痕跡全抹的一幹二淨,殷閑和張楊就像無頭蒼蠅一樣深一腳前一腳的往前行進著。怕自己走了叉咱,殷閑用張楊僅有的那根雪拐在地上劃出一條長長的直線!縱然如此,他們還是許久都沒有見到自己的方向。

“阿閑,讓我下來,我們休息一下吧!”感覺到殷閑的額頭全是汗水,張楊心疼的幫他拭去之後,柔聲說道:“不要急,我們慢慢的往前走,天亮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是啊!”殷閑把張揚放在地上,在雪地上捧起一捧白雪吞咽了下去之後,才說道:“纖纖他們發現我們不在了,一定會報警找我們的,說不定很快就有人來救我們了!”

盡管知道如此大的暴風雪警察是不可能出動的,但是人總會給自己一絲希望,既使那是虛假的存在。所以張楊自欺其人的說道:“是啊,他們肯定會來救我們的!所以我們不用太趕!”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遠處傳來了一陣隆隆的聲音。

“是直升機的聲音!真的有人來救我們了!”張楊頓時來了精神,她回過頭向聲音的源頭望去,雖然灰暗的雪地之上看不清百米之外的距離,可是張楊依然掂著腳尖,小心的眺望著。她想找到生存的希望。

“不……不對……”隨著隆隆的聲音越來越近,殷閑的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他緊緊的握住了張楊的手,驚恐的說道:“揚揚,恐怕我們在劫難逃了,這是雪崩的聲音!即使我們跑,也跑不過雪崩的速度的!”

張楊的臉色頓時沒有一絲血色,她拚命的甩掉殷閑的手,喊道:“你這個傻瓜,你趕快跑啊!我都說了我是累贅,你還要跟著我幹嘛,你快點滾,給我滾,要是再不滾,我馬上就殺了你!”

殷閑沒有再說話,而是緊緊的把張楊摟進了懷裏!柔聲說道:“生不能同室,那就讓我們死而同穴好了!我們抱在一起,以後被人發現以後,就是一美麗的傳說也說不定!”

“混蛋!你這個混蛋!”張楊拚命的捶打著殷閑,卻怎麽也無法掙脫殷閑的懷抱。

耳邊隆隆的巨響越來越近,雪崩產生的巨大的雪Lang也慢慢的出現在兩人的眼線之中,那始同萬馬奔騰的震顫讓兩個人都不寒而栗。

隨著雪Lang的越來越近,張楊放棄了自己無謂的行為。她知道,縱然現在殷閑放開自己,他也無法在這快愈奔馬的雪Lang中獲得生機了!

“即然如此,那讓我們告訴別人,我們是世間最恩愛的情侶吧!”張楊緊緊的摟住了殷閑,冰冷的嘴唇緊緊的印了在殷閑的嘴巴之上。

殷閑隻覺的口舌之處傳來了一陣溫熱,那舒適的感覺讓他忘卻了天地間的危險,徹底迷醉在這方寸口舌之中。

“阿閑,我愛你!下輩子,我一定要做你的新娘!”張楊緊緊的摟住了殷閑,兩滴熱淚脫眶而落。輕輕的墜在了地上。

巨大的雪Lang撲天蓋天的湧了過來,像是一隻張著大口的巨獸一樣瞬間將殷閑和張揚兩人吞了下去了。

兩個人已經完全無暇顧及這些,在他們的生中,在這生死存亡的一刻,他們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這傾情一吻之間。他們就算死,也要緊緊的抱在一起,要用自己的行動告訴別人,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情侶。

似乎是他們的真情感動了上天,在巨大的雪Lang吞噬他們的一刹那,一棵巨大的衫樹率先推到了他們的麵前,茂密的樹葉帶著枝枝椏椏就像是一個天然的沙發一樣穩穩的把兩個給推了起來,在兩人完全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把他們推到了雪Lang的Lang尖之上。

奔騰的雪Lang飛快的向前湧動著,如奔騰的駿馬一樣平穩而快捷。熱吻中的兩人終於意識到事情有變,待他們睜開眼睛的時候卻驚異的發現兩個正緊抱在一起站在風口Lang尖。

突然之間,眼前的張楊看到了遠方一個大大房屋頂。不由驚呼道:“房子,前邊有房子!”

殷閑抬頭一望,卻發現前邊有一個半屋多高的小木屋豎在雪地之中。

雪Lang似乎是聽到了張楊的呼喚,直撲小木屋而去。

“不好!要撞上了!”殷閑緊緊的把張揚抱在懷裏!緊緊的閉上了眼睛,看來這一次,要粉身碎骨了。

“哢嚓”一聲巨響,Lang尖的雪衫不偏不斜的撞在了小木屋的窗戶之上,而站在雪杉上的兩個頓時變成了滾地葫蘆衝進了窗戶之中。

而奔騰的雪Lang則像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一樣,徹底的平息在小木屋之前。

“呀……”張楊驚叫一聲閉著眼睛鑽進了殷閑的懷裏,兩個像滾木一樣地樓道中間滾動著,沿著樓梯衝到了樓下。

這次摔的可真夠慘的,殷閑隻覺的眼前金星亂冒,小鳥橫飛,耳朵裏邊就像是打鼓一樣咚咚的響個不停。

“咦?嫻姐姐和楊楊姐原來你們在幹什麽?”一個熟悉的聲音落入殷閑和張楊的耳朵裏。

兩人定睛一看,徹底暈在了當場。站在他們麵前的,不正好就是他們的幾位室友嗎?

“原來楊楊和阿嫻你們躲在二樓偷偷親熱啊!我還以為你們沒回來呢!”舉著酒杯的司蔚纖不由分說的拉起兩人道:“你們太自私了,罰酒!”

“喝!喝!”餘下眾人起哄,讓殷閑和張楊哭笑不得。

殷閑跟他們打聽了半天,才知道,原本處於山頂的小屋被雪崩給推到了山下,不過這小屋造的足夠結實,所以沒有絲毫的變形。

“太激刺了,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好爽!”丁江珊舉著酒杯意猶未盡道:“真想再來一次啊……”

殷閑和張楊徹底無語了。想起剛才的經曆,張楊的臉頓時紅色像個紅蘋果一樣。

她衝殷閑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會為他保密。殷閑則笑著向張楊舉了舉杯,用口型說道:“活著……真好……”

是啊!活著真好!猶其,是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張揚也舉起了酒杯,輕輕的跟殷閑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這一切,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