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三道人(倒V)

第二天一早,我便醒了。不是自然醒,而是被門外砰砰砰的敲門聲吵得無法再睡下去。常問夏也醒了,她的睡相向來出眾,直挺挺的,連動都不會動一下,今次卻是不一樣。我知道她半夜裏翻了個身,抱了我,不知是無意識的還是怎麽著,隻單純的摟著,也沒太多不規矩的舉動。我當時困得很,不多久也便睡了過去,沒想到這一覺到天明,她還是這姿勢。

她醒來,見這狀況,也不免尷尬,卻隻幾秒鍾的功夫,已將心思放在敲門聲上。

“何事?”她放開我,衝門外道,聲音沉著冷靜。

“哎呀當家,外頭來了三個道人,厲害得很,說是來討要夫人的。兄弟們沒一個能動得了他們,真是邪了門兒了。”說話的是個男人,我不認識,這樣貿然進入當家的宅院,看來是出了大事。

“去告訴他們,想要劉卿顏,先給本寨主老實等著。”常問夏一邊說一邊慢悠悠地起床,待聽得門外的腳步聲遠了,才繼續道:“這回可稀奇了,闖了寨子的結界卻沒給我發現,不知是什麽人。”她雖是這樣說,卻沒有一點憂心的神色,依舊是老神在在。

我也跟著起床穿衣梳洗整理,兩人吃了早飯才不緊不慢地到那三個道人鬧事的地方去。

“你們寨主怎麽還不來,是不是怕了我們,縮在裏頭不敢出來了?!”

“臭丫頭你說啥?!別以為會點兒賊把戲就好在白水寨叫囂!一會兒見了俺們寨主,看她怎麽教訓你,到時別嚇成結巴才好!”

“你們寨主算什麽,有我師叔祖在,一個手指頭就能將那妖精捏死!”

“噗!一個手指頭怎麽能把你捏死。”我捂著嘴嘲笑常問夏,伸出爪子比出一個v:“起碼得兩個手指頭吧。”

常問夏無奈地斜了我一眼,還是低聲對我說:“你在這兒呆著別去。”說著,已是大步走向人群。

“好一個牙尖嘴厲的小道姑。”常問夏勾起唇角,揚聲道。

人群隨著她的聲音迅速分開,留出一條小道,正好能讓人看見那三個道人的樣貌。準確地說,是兩個道姑和一個道士。站在最前頭張牙舞爪盛氣淩人的,就是方才大放厥詞的小道姑,瞧她模樣兒,不過十七八歲,個子小小的,眉心有一粒紅色地觀音痣,臉上還帶著嬰兒肥,配上一身寬大的灰道袍,憑心而論,倒是有幾分可愛,隻可惜嘴巴太壞,總讓我有要抽她的衝動。站在她旁邊的,是個沉默的青年道士,二十來歲的樣子,緊抿著嘴,麵黑得不像話。倒不是說他表情臭屁,隻不過字麵意思,就是黑丘丘的,不自然的黑。站在他們後頭手持浮塵神情肅穆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道姑,鵝蛋臉,柳葉眉,有一雙濃黑的大眼以及極為深刻的雙眼皮,唇色紅潤皮膚也透亮,渾身上下散發著成熟的氣息,算是個美人。難道她就是那小道姑口中的師叔祖?太年輕了吧!

那美道姑聽聞常問夏的話語,隻眯眼打量來人,不發一言,意味不明。

“你就是常問夏?哼,妖孽!快將劉小姐交出來!饒你不死!”那小道姑抬著下巴出言不遜,眾人紛紛議論這丫頭會死得很難看。

“閉嘴。”果然,常問夏就是聽不得別人說她不好,隨手一揮,那小道姑便跟中了邪似的。

“你……%#¥%%…………我……我我我%¥…啊……師……師……叔……祖……#¥%#……”

“哈哈哈!瞧這小妮子,真成結巴了!”眾人前俯後仰,哄笑不絕。

“退下。”那美道姑終於發話,小道姑即刻收聲,紅著臉退至一旁恨恨地盯著常問夏,小眼神兒犀利又傲嬌。

“貧道長空門孟東李,今日攜門下弟子特來拜會。”美道姑一甩浮塵,微微點頭道。

“原來是長空門的高人。”常問夏恍然大悟地笑起來,手背在身後,十分囂張地在眾人麵前來回踱步,道:“道長不若爽快說話,方才這小道姑不是還要我將我那美若天仙的壓寨夫人交出來麽?這會兒怎又成拜會了?”

“嗬嗬,拜會是一,討人是二。敢問,這劉小姐,常寨主交是不交?”美道姑果然不是吃素的,前一秒還是恭恭敬敬大方得體的樣子,這會兒已經有了幾分威脅的意思,氣勢竟不輸常問夏分毫。

“笑話,莫非道長不知道,我常問夏看上的女子,隻有我不要的,從來沒有被人搶走的道理。”

“確有耳聞。”美道姑點頭,手上浮塵一甩,又換了個方向抱在臂彎,繼續道:“可常寨主又是否知曉,我孟東李,是什麽大妖都敢打,什麽鬼怪都敢收,即便是兩敗俱傷。”

好大的口氣,我怎麽從這美道姑的話語裏聽出了些耍無賴的味道?是說,即使我打不過你,也要將你整得不得安生麽?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美道姑一看就是在門派裏身份地位不低,竟也有股看透生死的勁頭。

常問夏緊盯著美道姑的臉,雙目微微眯起,神情詭異。不刻,又朝眾人道:“大夥兒都回去,本寨主還有事要與孟道長說叨說叨。”

說叨說叨?=_=|||寨眾們聽常問夏這話,麵麵相覷,遲遲不走,都不想錯過這場好戲。隻是於他們來說,再強的好奇心在常問夏的眼刀下,都必須屈從得比狗還聽話,便隻得悵然而歸,各尋活幹。

那……那我呢,我要不要走?

“盼……盼娘,好久不見。”正猶豫間,迎麵來了個熟人,是那個險些被我遺忘的經常給我買早飯的秀氣八尺男,哦,好像是叫吳易行來著。

“嗯,好久不見。”我朝他點頭,對話無聊得讓人渾身不自在。這麽多人說他傾心於我,連我自己都以為事實就是如此,奈何他那不緊不慢的步調,哎喲喲,我能不負責任地說若這貨早前跟我表個白本姑娘沒準一個想不清楚就答應了?隻是現在,我在常大寨主跟前混得風生水起如魚得水的,都不稀罕這八尺男的小恩小惠了。哎,我這般物質,還算不算個好人?

“早飯用過了麽?最近地字堂來了新廚子,做的糕點極是美味,我帶你去吧。”他一臉真摯誠懇地對我道,麵頰上有兩抹微紅。果然,八尺男與我的話題永遠圍繞著早飯轉。

“不了,我已經吃過了。”我微笑回答,雖然並不想與他糾纏不清,但起碼的待人之道還是不能不講究。

“那……那去竹林走走吧,涼爽些。”

八尺男今天是膽兒肥了,似乎非要與我到處遛遛。我正想著該怎麽回絕,常問夏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楚盼娘,你過來。”我放眼過去,常問夏正冷冷地看著我,那三個道人也朝這裏投來注視的目光,卻並沒有太多感情在裏麵。

“好了,寨主叫我呢,你先走吧。”我匆忙對八尺男道,扭頭便往常問夏身邊去,心裏竟生出了些許名為紅杏出牆的罪惡感,著實怪異。

常問夏見我來了,也不對我說什麽,隻回過臉對著美道姑,直奔主題:“王在安給了貴派什麽好處,竟請動了你孟東李,蘇掌門的師姐,到我這小小的白水寨來討要一個凡人女子。”

原來美道姑還是那什麽長空門掌門的師姐,聽起來真心高端。

“小小的白水寨藏著隻半步成仙的蝶妖,我長空門又豈能派小輩來送死?”

“哈哈哈道長是想多了……”她笑起來,整個一豪邁的女漢子:“你不妨去打聽打聽,那些到我山上來救人的和尚道士和騙子,哪個不是活得好好的。話說回來,道長還沒告訴我,王在安給了貴派什麽好處?”

這是隱私吧,不能問的吧,喂!

“黃金萬兩。”

答了!還是這麽庸俗的答案!道士信的是上善若水,我怎麽覺得他們比我還拜金主義?

常問夏挑起眉,滿目驚異,轉過臉來問我:“王家這麽舍得花錢?庶子未過門的妻罷了。”

我搖搖頭,眨眨眼,實話說:“我哪裏能知道。”

“咳咳,其實劉卿顏,也不是不能給你們。”她回頭挺直了腰板,瞟了眼麵前三個道人,還有後話:“隻不過有兩個條件,不知你們能不能做到。”

“洗耳恭聽。”

“第一,將劉卿顏帶回去,為她作證,證明她仍是清白之身。”她抬起下巴,繼續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麽方法,隻是不能委屈了她。”常問夏居然這麽善良,不可思議!

“她清……清……清不……不清白,怎……怎麽是我……我們……我們說得……說得算的!”小道姑連忙跳出來反駁,即使結巴得連話都說不清。

“我沒碰過她。”常問夏義正言辭,我在心裏暗暗給她添了兩個字——才怪!侵犯上半身了好不好?

“我答應你。”美道姑製止還要掙紮反駁的小道姑,一口答應下第一個條件。

“嗯,很好”常問夏滿意的點頭,又將複雜的目光瞟到我身上來,拽住我的手腕,將我拉上前,道:“第二,帶她走。”

“咦?”(⊙_⊙)?

“我要你當她師父。”

說起來,我前陣子又領養了一隻小小的白色的喵星人,嫉妒麽?

再扯個話題,你們誰看了美劇《女子監獄》?alex帥呆了有木有!眼鏡禦姐霸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