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蝶gl 94魂水相依 全本 吧
“哎,你們這些非本門弟子統統退避,我要教我九師妹練功了。”姬有時見我這水狐狸捏得是有模有樣,便對周圍聚著的妖精們道。可不是麽,在場非門內弟子的,沒一個是人,全部是妖啊。
“嗤……”那群妖精見沒什麽好看的了,都扭過脖子訕訕地離開,就是廉不愁,也被九尾狐和常問夏帶去水深的地方繼續泡著。
“好了,馭水術第三重,魂水相依,變水體為靈體。不過想來憑你的腦子也不懂這是什麽意思,師姐我便說得更直白一點,就是讓這水狐狸自己動起來。”
“什麽叫憑我的腦子不能懂……”我翻個白眼,繼續道:“有本事你說得更明白點兒啊。你說它自己動就自己動啊?那我做什麽?”
“很容易。”姬有時不生氣,卻丟了把刀子給我,道:“割手指。”
“哈?……”太血腥了吧!
“將你的血分給這小狐狸,然後用意念製造她的所有形態動作,再設定目標,她便可以自由行動了,是不是很容易?”姬有時一攤手,又解釋道:“當然,如果哪日你不需要它了,就取出血珠,你可以將血珠存放在瓶子裏,日後若是再要化出這樣的水狐狸,便直接將這滴血珠融入水球裏,無需再製造她的形態動作,隻需重新設定目標便可。”
“哎喲,好高端的樣子!”我看著旁邊這水狐狸,想到它將要靈動活潑的樣子,就忍不住心癢癢地要試一試。
想到這裏,我就摒除雜念,開始腦補狐狸跑步、跳躍、舔毛、打哈欠、睡覺的一係列形象,這水狐狸的模樣也越發鮮活。
“打滾。”我對水狐狸發出指令。話音剛落,這狐狸便就地開始打滾,咕嚕咕嚕從左滾到右,又咕嚕咕嚕從右滾到左,哎喲喲真是要萌死了,身手也敏捷得叫人意外。
“看來你是掌握了。”姬有時抽著嘴角道:“但我沒見過哪個人用打滾來檢驗魂水相依的。”
“討厭,有什麽好奇怪的。你看它多可愛,沒想到你挺漂亮一人,見了這麽可愛的小動物也不動心。”我一邊說她一邊繼續指揮水狐狸作各種高難度動作。
“人漂亮跟喜歡可愛小動物有關係麽?況且這小動物連了你的腦子哪裏還有多少可愛勁兒?其實你大可以想些更實用的動作。”
“什麽叫更實用?”我轉過頭看她。
她搔了搔下巴,向四周打量了一番,道:“呐,比如說,你可以叫它去拿葡萄。”她指著水上漂浮的托盤。
這是要找下人的節奏麽?我也不當麵吐槽姬有時,隻是聽了她的話,腦補了狐狸銜東西的模樣,繼而叫水狐狸下水去偷盤子裏的葡萄。水狐狸三兩步跳進了水裏,頓時沒了蹤跡,不知過了多久,三米遠處的托盤上突然多了一個水色的身影,正是我的水狐狸無疑。它半個身子攀在盤子上,低頭叼起一粒葡萄,又鑽回了水中,又是片刻,竟已遊到了我的麵前,張開嘴將葡萄丟在我手心裏,爾後蹲回了岸邊搖尾巴。
“當真是有用啊。”我被自己做的水狐狸狠狠地萌了一把,直覺得養寵物就該養這樣的,你讓它朝東它不會往西,沒菌沒病沒寄生蟲,不吃不喝也不排泄廢物。
“當然,你也可以教它攻擊他人的法子,比如撕咬、撓抓。不過這麽小的,可能也隻適合跑腿吧。”姬有時說著,頗為嫌棄地瞟了我的水狐狸一眼,又道:”所以你大可以再做些巨大凶悍的,虎啊龍啊什麽的,隻不過做不做得出來需看你的本事了,畢竟是要耗費真元力的,水雕塑越是巨大精細,真元力的需求也就越大。有人花十幾二十年,甚至是上百年的時間來塑造一個強大的水獸,這樣的事情絕不在少數。”
“看來也不是個容易活兒,限製頗多,不過還是很有趣啊。”我讚歎地捧起水狐狸左瞧右瞧,怎麽瞧都覺得這小東西伶俐可人,比那些真狐狸還要可愛得多。
“神經病,我走了。”姬有時實在見不得我這得瑟樣,一邊咕噥著什麽“看著自己的血也能一臉春意”,一邊又去跟廉不愁她們匯合了。
“去你的春意!”我白她一眼,再看看水狐狸,正如她所說,不過是自己的一滴血罷了,做什麽還不是看我的意思,就好像個傀儡人似的,或許在姬有時看來,我與這水狐狸的互動還頗為自戀惡心……哎呀真討厭。
取出隱在水狐狸正中的血珠,從儲物簪裏翻出一個小瓶子,放進去,貼上狐狸的標簽,再塞回簪子裏。水狐狸沒有了我的血珠,瞬間變回了沒有靈魂的水雕塑,一動不動地坐在我的手心上。
“嘩啦。”我撤回施加在水狐狸身上的真元力,它立時化作一灘無形的水,慢慢從我的指縫流回了冒著熱氣的溫泉池。
此時已是日近黃昏,倦鳥歸巢,我又去與常問夏說了些悄悄話。不多久,這廝就說餓了。其實她哪裏會餓,不過是饞蟲又在作祟罷了。
九尾狐說,既然都出來了,晚上也別回去吃,就下山,山下有個小館子,老板娘做了一手好菜。再去逛逛夜市湊湊熱鬧,順便陪她巡查店鋪,她好久都沒去看過了。
“咦?領主姐姐你還做生意哪?”我問九尾狐,可她隻是衝我笑,神秘兮兮的笑,卻是姬有時告訴我:“九師妹竟這般健忘麽?上山前一夜常寨主不是還逛了領主家的窯子麽?”
“嗬嗬。”原來指的是皮肉生意。我想起那時候常問夏堅持要一個人去,搪塞我的理由竟是我太弱了,會被吃掉的?!這次非得去瞧瞧到底是怎樣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溫柔鄉不可!
幾隻狐女被打發回宅子了,隻我們五人,統統換上低調的棉麻布衣裳,扮成普通的婦人進了白果縣,隻不過姬有時和九尾狐兩人長得實在妖媚,就是作了婦人打扮,也難擺脫“水性楊花”的**。
九尾狐熟門熟路地帶我們走,一路上還不停誇讚那飯館老板娘的手藝,普普通通的菜食也能給她做得好比絕世珍饈,說得常問夏越來越不信,直道若是沒她說得好,就要帶人攻她山頭了。
九尾狐就好似特意為之,隻是慢悠悠地走,不施法,不禦行,大約從黃昏到了天黑,就好像當真是一個凡人一樣,帶我們走到了一家小小的飯館門口。飯館叫八方館,名字很大氣,占地兒卻著實很小。
這會兒正有小廝出來掛燈籠,左右各一串,每串三個,泛著溫暖的紅光。這小廝與別家的很是不一樣,非但不熱情,看起來還頗為木訥,見了我們也不說話,隻兀自掛完了燈籠往門裏走。
九尾狐對此甚是習慣,隻帶我們跟著也踏進了門檻。
店裏客人不多,卻也不算冷清,總共八張八仙桌,隻坐滿一半,四圈兒客人要麽安靜吃著飯食,要麽喝小酒說大話,東家長西家短都好被拉出來談上一談。
我們揀了一張靠邊的桌子落座。九尾狐坐朝南位,常問夏和廉不愁各占兩遍,我則與姬有時一道坐在九尾狐對麵。當然,我是靠著常問夏這邊的。
剛剛坐下,就有個侍女上來斟茶,茶是丁香花茶,香氣極其雅致,讓人不禁對這小飯館心生好感。
“小環,何姐兒呢?”
“燒菜。”這侍女竟也是個寡言少語的,這館子到底怎麽維持下去的,就憑這待客之道。
“喲,原來是胡家姑娘來捧場。”正在這時,從後廚進來一個女子,這女子一身淺紅色碎花葛布衫,頭上包著同花色頭巾,身前縛著塊暗紅色的圍裙,手上托著盤醬爆牛肉正在為客人擺盤,即使是這樣的衣著打扮卻難掩她綽約的身姿,臉上明媚的笑意與方才侍女小廝的木訥冷淡簡直是暖陽與寒風的對比。
這位被稱為何姐兒的老板娘上完了那桌客人的菜,便轉到我們這桌來:“胡家姑娘難得捧場啊,還帶了客人來?不曾見過呢。”
我隱隱覺得她是知道九尾狐的真身的,這一口一個胡家姑娘喊得喲。九尾狐沒有半點兒不自在,似乎兩人一向熟絡,見她說起客人,便介紹道:“這是我認識多年的好友,姓常名問夏,家裏開寨子的。這三位嘛,是她的朋友,長空門下弟子,廉不愁廉姑娘、姬有時姬姑娘還有楚盼娘楚姑娘,如今也都是我的朋友了。”
“原來如此。”何姐兒帶笑的目光從我們身上一一掃過,卻沒有顯現出任何異樣,隻道:“客人遠道而來,今日我就送幾位兩道小菜聊表心意吧,還請各位莫要嫌棄。”
“哪裏哪裏,何姐兒你也太客氣了。”九尾狐笑著,看了看一臉深意的常問夏,道:“你今兒廚房裏還剩什麽菜,都變著法兒地做了吧,我這位好友可是位大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