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連夜反偷襲（修）
這種麵對血腥殺戮還能一臉平靜，許斌的表現也讓很多土匪們覺得，這年輕的大當家，搞不好還真能坐穩大當家，至少此時黑風寨的土匪，看這位曾經的少當家眼神裏也多了一絲敬畏。
也許真如老話說的那般‘兒子英雄兒好漢’，大當家生出來的兒子，這水平肯定也不會差到那去。
有了今夜這場血腥勝利，替山寨未來擔憂的老匪們，也覺得許斌有能力接掌過世的老大當家的權利。可以繼續帶領他們，在這混亂的山中跟時代裏活下去。
隻要能活下去，別的事情這些土匪們還真的不會操心。他們都是為了活下去才選擇當了土匪，因此活著就是他們的最終目標，其它別的奢望這些土匪還真的沒有！
‘王二疤，沒事吧？’
看著有點嚇癱坐地上的王二疤，許斌一臉平靜的提著二支駁殼槍走過去問道。
對於這位黑風寨年輕大當家，剛才處置意外情況的老練沉穩，王二疤頓時覺得今晚輸的不冤，咬咬牙從地上爬起來單腿跪倒拱手道：“王二疤多謝許大當家的救命之恩！”
雖說剛才那一幕過程有點驚險，但好歹把小命保留了下來，一句感謝的話王二疤自問還是要說的。
讓王二疤有點意外的是，對於他的感謝許斌很平靜的搖搖頭說道：“你還真用不著謝我，如果剛才不是你自己機靈，我所說的話也會兌現。就算三猴子真把你殺了，我也會絲毫不客氣的殺了他。你不要覺著我救你一命就覺著不好意思，沒事，大家以後該怎麽做還怎麽做。
李叔，派幾個兄弟將他們看押到後山的牢房，晚上讓他們在牢房過夜。另外通知寨裏的弟兄做好準備，來而不往非禮也，等下跟我一起去找馬六的麻煩。既然他這麽心急連夜端我們的窩，不回敬一下多沒禮貌。”
站在身後的李成兵聽完許斌這番話，有點詫異的道：“大當家的，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出發，連夜攻打香爐峰？這合適嗎？”
對於李成兵的詢問，許斌很肯定的道：“今晚這時機再合適不過，現在王二疤帶來的幾十號人都落我們手裏，此時的香爐峰肯定防守空虛。此時不滅他們，更待何時？
你們要清楚，我跟父親的脾氣不同，他喜歡說‘做人要留三分麵，日後大家好相見’的想法不同。在我看來，誰敢打我山寨的主意，那老子就有仇必報以牙還牙。就算是閻王老子想動黑風寨，老子也要掰下他二顆大門牙來。
何況你們想想，這王二疤等人晚上要沒回去，你覺著以馬六多疑的性子，不趁夜跑路才怪。等天亮我們再去找他們興師問罪，恐怕你們連根鳥毛都逮不著。這個時候不滅了他們，還等什麽時候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聽許斌這樣一分析，李成兵也覺得有理，但想了想還是勸道：“大當家話雖如此，可就憑山寨目前的情形，拿的下香爐峰嗎？據我所知，除了王二疤帶來這些人，這香爐峰估計還有不下百來號人。
我們就算全寨出動，估計都不定能拿下香爐峰，你要不再考慮考慮，等處理完山寨今天這檔子事，再去找馬六算帳？”
唉！
看來自己還真高看了這幫土匪的敵情觀念，連最基本的‘除惡務盡，戰機稍縱即失’的道理都不明白。等你什麽都準備好，黃花菜都涼了。還找個屁的人算帳啊！許斌內心感歎了一番。
為了撥掉這亡黑風寨之心不死的馬六，許斌看了看身邊的土匪大聲道：“弟兄們，我知道今天山寨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我父親、二叔以及山寨幾十號弟兄都倒在了山下的，我們寨裏今天可謂損兵折將。
可你們晚上都看見，這香爐峰的馬六勾結城裏的官軍，打我們山寨的伏擊不說，晚上還派這麽些人摸我們的哨。要不是守夜的弟兄盡職，提早發現他們的動靜，我們的後果不用我多說，弟兄們想想都知道會是啥樣子。
對這種一門心思想要我們命的人，我們又怎能一直幹坐等著挨宰呢？要不還以顏色，別的山寨就真覺著我們許家寨好欺負。不給馬六一點顏色看看，他們還真覺著我們是吃幹飯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之。這馬六欠了山寨多少兄弟的命，你們說不把他的腦袋砍下來，替今天死去的弟兄們報仇，你們會甘心嗎？”
這年頭土匪不可怕，就怕土匪有文化。讓許斌簡單一煽動的土匪們，頓時一個個嗷嗷叫著要幹掉馬六報仇雪恨。在這種群情激憤的情況下，李成兵這個行事謹慎的老頭目，也隻能幹瞪眼同意許斌的做法。
苦笑之餘，他心裏也突然覺著，或許山寨未來有許斌這個喜歡‘有仇當場報’的大當家，未嚐不是他們這些以寨為家土匪的幸事。
畢竟，這年頭的人命太不值錢，難得有個憐惜他們性命的大當家，也自然也值得他們為其賣命了。從這點上看，這年青的大當家還是稱職的！
經過許斌這位新任大當家的煽動，黑風寨土匪們對於連夜進攻香爐峰的建議，很快搭成了一致意見。那就是‘幹T狗娘養的’！知道事不可違的李成兵，也隻能盡力替許斌完善好此次的反襲計劃。
將從香爐峰土匪們手中收繳到的槍支，挑選出一批用於替換山寨中，有還在用著填裝黑火藥的鳥槍。這些一直羨慕其它人能用上步槍，他們隻能用鳥槍的土匪，拿著許斌放給他們以後使用保管的步槍後，自然是喜滋嗞的樂的沒邊了。
相比這些土匪的興奮，看著自己這幫屬下大多都是使用，在許斌看來完全可以用‘老古董’來形容的單發步槍，用慣了自動步槍的他，著實有些瞧不上這種隻能打單發的步槍。
當然用這些土匪的話，這種在如今這個時空還深受歡迎的老古董，此時的稱謂也是‘老套筒’。看來把它當成老古董，還真有些道理啊！
可以用鳥槍換炮來形容的黑風寨‘大軍’，在許斌這位大當家的帶領下，趁著月色朝距離他們不遠的香爐峰前進。身在山中安身立命的土匪，夜行山路是家常便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直到許斌一行近百人，曆經近二個小時的翻山越嶺，終於抵達香爐峰下的密林中。
一直領路的李成兵，很快命令隨行的土匪就地休整一下，順便幾個頭目，合計商量一下具體攻打香爐峰的事情。
幾個許斌父親生前任命的頭目，也就類似於軍隊中的班長，或者高級點排長級別的指揮人員，在李成兵的召集下來到許斌跟前，開始商量如何攻進香爐峰的事。
香爐峰中現在真正可戰的土匪，據李成兵的判斷應該不會超過百人，這意味著在人數上，他們晚上過來的人跟對方相當。優勢就是他們是趁夜偷襲，又在暗處而對方卻在明處。
劣勢也很明顯，那就是對方擁有地形優勢，加之他們是攻的一方，而對方是守的一方。如果一味強攻，就算最後拿下香爐峰，估計今晚過來的土匪也要死的差不多了。
這也是為何開始李成兵聽到許斌想趁夜反襲香爐峰，出言阻止的原因。如果山寨這最後一批中堅力量出現嚴重傷亡，以土匪中默認的弱肉強食規則，他們要麽投靠其中一個大點的土匪窩子保存性命，要麽就是反抗到底最終直到滅亡。
相比這些小頭目們臨陣時的擔心，許斌則顯得有些淡定的道：“李叔，等下你把狗子、老杜叔派給我就行。其餘的兄弟，就在這裏等候我的消息。
隻要清除掉上山的哨卡，你們跟著悄悄抵進就成。今晚你們的工作就是進山寨抓馬六，其餘攻進山寨的事情教給我一人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