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林寒以趴的姿勢跟著他們飛去LA,借住的是任寧遠在那裏購置的房子,很是方便而且舒適。
比起一開始爬都爬不起來,趴了兩天就好得多了,起來行走不是問題,隻要小心別隨便彎腰就好,坐下的時候隻要當心姿勢,盡量不拉動背部肌肉,也就沒什麽痛覺。
葉修拓白天不在,晚上跟任寧遠一起回來,每天替他背上的傷口(林寒一直看不到自己傷到底是什麽樣)塗一種奇怪的膏藥,淺緣的顏色,晶瑩透明,用指尖挑一點出來,一眼看上去會覺得像玉石,但其實是軟的,味道很舒服,塗上去感覺清涼,藥效也好,自己都能感覺得到傷口愈合得很快。
林寒還跟葉修拓打聽過哪裏有賣這樣的藥膏,他也想買幾瓶回去,生肌的功能多顯著啊。
不過葉修拓的回答是:“有些東西是買不到的喲,你喜歡的話,我跟寧遠要一瓶。”
看得出來葉修拓跟老板任寧遠的關係很好,顯然不隻是老板和員工而已。
林寒知道這沒什麽可奇怪,職業性質的關係,MB之間或者與上司之間,關係曖昧不清是很常見的,也根本影響不到他們正常接生意。葉修拓的服務質量仍然是物超所值。
但林寒想到他們相處的時候可能有這樣那樣的鏡頭,心裏就悶悶的。以前也知道葉修拓一定有許多其它的客人,然而僅僅知道,跟親眼見到並且近距離麵對,兩種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容六也常跟他們在一起,交情那麽好,葉修拓接他的生意,想必也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了。
林寒想著葉修拓的這些客人,英俊、多金、慷慨、有氣度、通情達理,哪個MB不接他們的生意才是奇怪呢!
自己如果跟那兩人比起來……
算了,根本沒有可比性吧。
想著想著就擔心葉修拓以後會不肯再接他的生意,但又覺得葉修拓很重感情,也講義氣,不是那種特別勢利的人,便自我安慰著,稍稍放心了些。
再過幾天,傷口基本上已經痊愈,神奇的恢複速度令林寒很是高興。葉修拓似乎也忙完了,兩人便可以一起回國,不過林寒不敢具體想象他“忙”的內容,不然胸口就會發悶。
“對了,寧遠剛好也要回去了,跟我們同路。”
“是、是嗎?”
林寒並不討厭任寧遠,還挺喜歡他的,那麽沉穩儒雅的一個人,但一想到他對葉修拓這樣那樣,*過葉修拓,親過,還那個那個過,心裏就有點別扭。
飛機上三人坐一排,林寒在靠舷窗的地方,葉修拓自然是在中間,他跟任寧遠可聊的話題似乎更多一點,林寒聽著聽著有點困,便閉眼睡覺,但也不太睡得著,時不時偷看一下他們倆。
“要喝什麽?”
感覺到葉修拓輕輕推他,林寒忙張開眼睛:“呃,橙汁吧。”
任寧遠便從飲料車上拿了杯橙汁,遞給葉修拓,葉修拓再遞給他。
林寒看葉修拓手指跟任寧遠輕微碰撞,自己接過的時候也趁機偷偷跟他碰了一下,不知道怎麽心就怦怦跳,視線黏在葉修拓的手上,就挪不開了。
葉修拓跟任寧遠喝的是酒,右手拿杯子,左手便放在他自己腿上。手指修長,指甲很幹淨,微微曲著,看起來非常有力,掌心看不見,但應該是很溫暖的感覺。
林寒死死盯著看,隻是手而己,就覺得很*迷人。心髒撲通亂跳,很想再碰碰那個男人的手。
鼓起勇氣就真的伸手過去,握住葉修拓的手。葉修拓“嗯?”了一聲轉頭看他,露出笑容,也翻過手掌,跟他十指交握。
林寒一瞬間有飛上天的感覺。當然,事實上他也是正在天上飛。
兩人在餐盒送來之前一直都不吭聲地牽著手,林寒樂陶陶的,一臉傻笑。
任寧遠隻看了他們一眼,便微笑著繼續看自己攤在座位間桌子上的文件。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等下了飛機回去,林寒已經累得不能動。玩得累,受過傷身體又虛,再加上時差,整個人都傻了一大半,洗澡洗著洗著就迷糊過去,還是葉修拓把他抱上床。
睡得天昏地暗,就跟豬一樣,飯都不用吃了,迷糊裏覺得葉修拓好像在拉他,但醒不過來,隻一個勁往暖和黑暗的地方鑽。
最後總算睡飽了,腦子一個清靈,就醒過來,打著嗬欠睜眼,就看見葉修拓正笑著望他。
“土撥鼠,醒啦。”
“呃?”
“一叫你起床,你就往被子裏鑽個不停,”葉修拓曲起兩個手指,夾他鼻子,“我怕把你逼得悶死在裏麵了,就不敢再叫你。”
林寒嘿嘿兩聲,不太好意思。睡品是沒法改良的。
“再睡下去悶不死也要餓死了,快起來,等下吃飯。”
林寒乖乖爬起來,揉著眼去刷牙洗臉,邊含糊不清:“我們今天吃什麽呢?”
“寧遠請吃飯。你挑你喜歡的好了。”
林寒滿嘴泡泡回過頭:“為、為什麽要請你吃飯?”
“啊?”
葉修拓沒預料到這個發問,“不為什麽啊,朋友之間,一起吃飯不是很正常麽?他長時間不在國內,回來一次,當然是大家多聚聚。”
林寒聽到“長時間不在國內”,總算放心了點:在國內時間短,可以對葉修拓這樣那樣的次數應該也不太多。
在餐廳見了麵,危機感卻變得更強了些,任寧遠風度翩翩,氣度非凡,最重要的是品味好,而且出手闊綽。
林寒被對比得無比渺小,大為泄氣,弄得葉修拓一直奇怪地看他:“你幹嘛低著頭?”
席間聊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題,不怎麽提葉修拓的事情,談論的都是任寧遠的一些經曆和笑話。
任寧遠倒也很大方,把有趣的見聞和糗事都拿出來說,林寒聽得津津有味,內心更加矛盾,不知道對這個人到底應該是喜歡呢,還是要因為同為葉修拓的恩客而有些隔閡。
吃過飯,坐了一會兒,又換個地方喝茶,時間還不晚,葉修拓便把林寒摟過來,親一下:“你先叫車回去好不好?我跟寧遠還有些事情要談。”
“啊?哦,好的。”林寒也識相,知道兩人有私事,外人在場未免為難,忙站起來,告辭離開。
回到家裏,心情還是有點黯淡。雖然道理都明白,但想來想去,卻仍然沒辦法無所謂,隻能一個勁唉聲歎氣。
葉修拓如果隻接他一個客人該多好,隻跟他手拉手,隻跟他同一張床睡覺,隻叫他起床,隻跟他一起躺在被窩裏聊天看電視,隻跟他在同一個碗裏吃冰淇淋……
人真是貪心啊。
等了半天,連換下的衣服都洗完了,葉修拓還是沒回來,林寒越來越苦惱,坐在桌子前發呆。
出去玩了那麽久,也該開篇新連載了,但他對著畫紙,又是腦子裏一團麻。
不知道葉修拓這麽長時間在做些什麽?晚上會不會回得來?他跟任寧遠在一起開心不開心?
正苦著一張臉打草稿,房門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林寒一下子精神百倍。
“你回來啦!”
“還擔心你睡了呢!”葉修拓笑著換好室內拖鞋進來,提高手裏的盒子,“我有帶點心回來喲,餓不餓?吃一點吧?”
“哦……”打開餐盒,看著裏麵粒粒飽滿,薄皮上透出大隻蝦仁色澤的水晶蝦餃,林寒猛吞口水。
“還不錯吧!”葉修拓看他吃得香到不行,“這家的蝦餃很受好評喲,還是寧遠特意推薦我給你帶回來的呢。”
林寒噎了一下,放慢吃的速度。雖然沒聽他出聲,葉修拓也能從他臉上看見內心的某種激烈掙紮。
“修拓啊……”
“嗯?”
“你跟任寧遠……”
“嗯?”
“交情很好吧?”
“是啊。”
“那,你喜歡跟他做嗎?”
“什麽?”葉修拓反應不過來地眨了眨眼睛。
林寒也問得不好意思了:“我知道你會跟他做啦,他是你老板,大家關係好的話,那個事情是很自然的。我隻是想知道你喜歡不喜歡……”
葉修拓突然低下頭做出喝水的樣子,肩膀微微*,過了半天才抬起頭,竭力鎮定:“說到喜歡跟他做,這個倒是談不上啦。我們對彼此都沒那種感覺。”
林寒籲了口氣,繼續吃他的蝦餃,葉修拓笑著托下巴看了他一會兒,便**他的頭,站起來,進浴室洗澡。
林寒邊吃邊想,聽著傳來的水聲,內心大為糾結,坐立不安了一會兒,雖然覺得是不自量力,還是想嚐試一下。
等浴室的門拉開,他便叫住男人:“葉修拓。”
“嗯?”
“包一個月的話,要多少錢呢?”
葉修拓笑著看他:“價格照舊,你不是已經付過了麽?而且還有半個月是免費的啊。”
“那個……”林寒有些忐忑,“我是指,嗯……如果是,隻接我一個人呢?不用接其它客人的那種包月……”
葉修拓停下擦頭發的手。
“那種的話,是要多少錢才可以買到呢?”
葉修拓看了他好一會兒,才開口:“代價很昂貴的。”
林寒緊張地等著。
“而且,這種服務不隨便提供,一旦提供的話……你確定想要?”
林寒用力點點頭。
葉修拓沒有馬上再說話,又沉默了幾十秒:“這個,用錢是買不到的。所以要看你的表現。”
林寒不知道他所謂的表現具體指什麽,反正不論做家務還是多花錢,他都心甘情願,便很賣力地點頭。
“首先,你也隻能包我一個。”
林寒心想一個就應付得很吃力了,讓他多包幾個MB,他還消受不起呢。
“不能換人。”
“嗯。”
葉修拓表情複雜地看著他:“還有很多別的條件,不過那等以後慢慢再說吧。我先問你,為什麽你會有這種打算呢?”
林寒一下子臉紅了;“呃,我、我不想你跟別人,呃,做那種事。”
“那如果不到那種程度,隻是接吻呢?”
“也、也不想……”
“那麽牽手呢?還有普通程度的陪酒?”
“不、不想……”
葉修拓這下不再發問,而隻動手一把將林寒從椅子裏抱出來,將他按在牆上,而後嘴唇熱烈地壓過去。
嘴唇被吻得都有些麻痹了,口腔也被迫盡量打開,唇舌激烈*,熱吻中逐漸酸痛,對方的攻勢卻還沒有緩和的跡象。
林寒被吻得魂都要飛了,暈乎乎地任葉修拓擺弄,*早就被扯下來,對方*的*抵著他的,急切摩擦,手指在他後方揉*擠壓,弄得他逐漸放鬆軟化下來,便探進去,反複轉動、*,玩弄得他脊背直發抖。
探索的手指從他體內抽出來,葉修拓便抬起他雙腿,讓他背貼著牆壁支撐,而後頂在他臀問,用力*。
接下去便是激烈的*,葉修拓不顧男人顫抖的*,隻硬壓在他打開的腿間,毫不留情地插著他。
林寒脊背緊靠著牆,腿被葉修拓分開來高高架起,敞開的臀間被反複戳刺,一點躲避和退縮的餘地都沒有,被肆意侵犯的感覺有些讓人脊背發麻的*。
葉修拓卻沒打算這樣就放過他,數度*之後,又索性將他腿抬到肩膀上,再更深地進入。林寒差點被折成兩段,被壓著*,連叫也叫不出來,幸好激烈的*中,腰酸背痛似乎也沒那麽明顯。
兩人自然而然地,靠著牆就換了許多姿勢在做,有些*的激烈,滾到*的時候已經亂成一團,隻肆意*著,被頂得全身發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怎麽能承受那種幅度的折迭。
狂野無節製的*雖然讓人羞愧,但卻奇異地有種很恩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