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終於親了

天機國,五皇子府。

侍衛剛剛退下,赫連羽又輕聲的喚道:“逆鱗何在?”

“屬下在,主人有何吩咐?”一個黑色的影子,悄然出現在角落的陰暗處,靜的甚至連一絲風都沒有帶起。動作之輕,可見武功極高。

“去準備困龍陣的材料。我要在堤壩的外麵,布置大陣。”赫連羽沉聲道。

“困龍陣?”逆鱗心中一驚,困龍大陣,極為耗費精血,他跟隨主人多年,也隻見過主人施展一次。那次是為了困住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和四皇子。那次過後,主人便大病了一場,在**足足躺了半年。不過,那次也確實值得,換來了天機國無人可爭的太子之位,未來的天機皇帝。可是,如今主人為何要布這困龍大陣?據他所知,似乎君瀾國的什麽雲王和雲王妃要來搞破壞。難道主人是要對付他們?可是,這也太有點小題大做了吧。

“是,下去準備吧。”赫連羽確定的道。

“主人可是為了對付君瀾的雲王?”逆鱗開口問道,“其實,主人大可不必如此。一個小小雲王,還不至於讓主人用出困龍大陣。”

對於逆鱗的多言,赫連羽並沒有像平常一樣聲音變冷,隻是臉上露出一點怒色,聲音平靜的道:“逆鱗,輕敵乃是兵家大忌,切不可再犯。”

逆鱗低頭,但並未開口認錯。

赫連羽心知逆鱗不服,心中輕歎口氣。若不是因為逆鱗自他小時便跟著他,和他亦仆亦友,他早就下了斬了。

“你以為君瀾國的君漠仁真的是靠自己登上的皇位?”赫連羽隨後開口,“錯!君漠仁隻不過是君漠祺推在前麵的擋箭牌。當時,君漠祺已經牢牢控製住了君瀾京城的態勢。他要做皇帝,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沒有選擇稱帝,但是事實就是這個樣子的。所以,一個連帝位都可以暫時放棄的人,其城府何其深?又豈是你能看透的?”

赫連羽極少會和人解釋什麽,這一點逆鱗最清楚不過。聽了赫連羽的話,他也明白過來,垂首恭敬的道:“多謝主人指點,屬下明白。屬下這就下去準備。”

“去吧。”

赫連羽隨後將雙手負在身後,邁步走到窗前,遙望著蜚龍部落,也是君漠祺和賀蘭玥的方向,目光低沉。從青山城到蜚龍的堤壩,正常需要三日,但是他們一日就到了。而從蜚龍的堤壩到他天機的堤壩,則需要五日,按照他們的速度,一日半多些,應該就會到了。這些時間,足夠他布置的了。

到時候,他要讓他們有命進來,沒命出去!這困龍大陣,當年連天機國的數萬軍隊都奈何不得,何況他們!隻要五日之限一到,工程完工,整個大陸就沒有什麽可以阻擋他了!

……

另一邊,蜚龍部落的族長,百裏流雲正準備安排人去攔截君漠祺和賀蘭玥。雖然,他們打不過,但是能托一日便算一日。至於會死的那些勇士,他不在乎,隻要天機國能兌現承諾,就萬事大吉了。

可是,還沒等百裏流雲的命令發出去,就接到了一封飛鴿傳書。

“堤壩被毀,約定作罷。”

百裏流雲一看,頓時圓瞪著雙眼,將飛鴿傳書狠狠的摔在地上,遙指著天機國方向,罵道:“赫連羽,黃口小兒,你竟敢過河拆橋?!我蜚龍雖然兵少將稀,但是也絕不是怕死之輩……”當初,赫連羽要他一起建築堤壩,並許諾,事成之後,出兵幫他攻下蜚桂和蜚株兩部落。他這才答應下來。如今,堤壩被毀,赫連羽小二竟然……

不等百裏流雲喊完,立刻有勇士闖進來,單膝跪地稟報道:“啟稟族長,蜚桂部落,蜚株部落聯合,齊來進犯。”

“什麽?”百裏流雲大驚,不過很快就想明白了,是赫連羽將事情告訴了另外兩個部落,於是,他怒指著天機國方向,大罵道:“赫連羽!老夫與你不共戴天!”

……

與此同時,君漠祺和賀蘭玥二人,卻並沒有急於趕路,而是在之前的院子中,多住了一日。這一日,他們連院子門都沒出,除了吃就是睡。不是他們不急,恰恰是因為他們很急,所以才不能立刻出發。

蜚龍堤壩被毀的事情既然能傳到這裏,就能傳到天機國。所以,天機國的追日和攬月兩條河,此時一定已經被嚴密看守起來。此時去,不但會多耗費很多的力氣和精力,弄不好還會被擒。雖然,警戒不會短期內解除,但是,他們養足了精神,拿出最佳狀態,總要比現在的好。一路跋涉而來,已經有上千裏,說不累,那是假的。

所以,這一日,他們表麵上過得異常悠閑。當然,心中實際還是緊繃著。

夕陽已經西下,君漠祺從自己的屋子裏出來,再次躺在了院子中的躺椅上。躺椅邊上,有一個精致的茶桌,另一側就是賀蘭玥的躺椅。此時,她正安靜的躺在上麵,翠眸閉著,呼吸均勻,似乎真的睡著了一般。

借著夕陽的一縷光輝,照在賀蘭玥的臉上,就連眼睫毛都染上了那抹金黃,泛著淡淡的光。嬌美的容顏,在這淡淡的光輝中,被襯出了一絲聖潔。粉紅的嘴唇,在夕陽下,泛著健康的紅潤,仿佛熟透誘人的蘋果。

看著沐浴在夕陽中的賀蘭玥,剛剛躺下的君漠祺又緩緩的起身,邁步走了過去,淺藍色的眸子,平靜的注視著那在夕陽中泛著淡淡光輝的人兒,良久。

而賀蘭玥似乎毫不察覺,穩穩的躺著,一動不動,呼吸均勻。

又看了一會兒,直到夕陽也將要下山的時候,君漠祺才不再靜立,而是朝著賀蘭玥靠近了一步,身體前傾向下,那張嬌美聖潔的容顏,在他的眼中,逐漸放大……

直到,他的鼻尖,距離她的鼻尖,隻有不到一寸的距離。

淺藍色的眸子中,滿含柔情。青翠的眸子,仍舊輕閉。

賀蘭玥輕淺的呼吸,打在君漠祺那妖邪至極的臉上,就仿佛打在他心底的某處柔軟。沒來由的,他心中堤壩被毀時的那一團火,又重新燃起,而他的喉嚨也微微有些發幹。

漸漸的,那淺藍色的眸子中,柔情愈發的濃鬱,無法融化。

此時,賀蘭玥那燃著金黃的睫毛忽然輕微的動了動,仿佛是跳動的精靈,美麗而又嬌俏。

君漠祺看的呆了一瞬,隨後嘴角微微彎起,帶出一絲美奐絕倫的笑,繼續縮短那本就已經不足一寸的距離。

空氣,在這一刻仿佛凝固;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靜止;生命,在這一刻仿佛停頓……

一切的一切,就隻剩下那兩個幾乎貼在一起的鼻尖,和那兩個相互吸引的紅唇。

終於,那四片唇瓣貼在了一起,在夕陽下,完美的融合。

賀蘭玥的身子一僵,腦海中一片空白,除了那一抹猶如電擊一般的感覺。是的,她此刻是醒著的。確切的說,從君漠祺靠近的一刻起,她就已經醒了。要知道,她對外界的感知本就靈敏。即便是出於對君漠祺的信任,她也會第一時間發現靠近的人,或物。

至於,她為什麽沒有睜開眼,為什麽沒有反抗。這一點,她也不知道,隻是就那麽下意識的做了,僅此而已。

如今,那電擊一般的感覺,在腦海裏充斥,盤旋,天旋地轉,甚至讓她忘了做出反應。

而君漠祺,也一樣。雙眸微閉,腦海裏一片空白,到處都充斥著那美妙的電擊一般的感覺。

不過,他很快就從那電擊的感覺中掙脫出來。淺藍色的眸子睜開,看著眼前柔美的女子,原本堅強的心,一下子變得柔軟起來,柔軟到想要將她完全包住,不再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傷害。

恢複理智的他,並沒有繼續攻城略地,而是選擇了淺嚐輒止。雖然不舍,但還是緩慢的起身。

四片唇瓣分離的瞬間,讓他的心裏莫名的產生了一絲失落。

站直了身子後,君漠祺笑看著仍舊躺在躺椅上,一動不動,隻是呼吸有些紊亂了的嬌麗女子,薄唇輕啟,開口道:“怎麽?還不醒嗎?是要我再來一次?”

聞言,躺椅上的人兒騰的一下做起,滿臉緋紅,低垂著頭,一副嬌羞的模樣。這一幕,看得君漠祺心中癢癢的。

君漠祺下意識的伸手,想要看一看那嬌羞的臉頰。

不料,君漠祺的手剛剛伸到賀蘭玥的下巴處。賀蘭玥忽然抬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口咬住他伸出來的食指。狠狠的咬了一下後才放開。

死腹黑,臭腹黑!占了便宜,還來笑她?她是醒了,還不是被他弄醒的!狠狠的咬他一下,看他以後還敢不敢!

君漠祺手上吃痛,下意識的縮回手。定睛一看,食指上的壓印清晰可見,而且隱隱有些殷紅,不過不會流血。再抬眸看向那張‘嬌羞’的容顏,此時哪裏還有一絲嬌羞的模樣,完全是一臉的得意,當然,除了臉頰上尚未完全消失的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