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拿來主義

……某朔有話說……

這章補6月1日的,晚上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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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居”臨街而立,是二幢二層的木板樓房,因為是開業期間,屋簷角掛滿了喜慶的燈籠,以及祝賀的紅色布條。不時有客人踩著鞭炮聲尋來,被熱情的小二迎進大堂。

我站的角度挺好,裏麵的情形瞧的一清二楚。這家新開張的“美味居”大堂特別寬敞透亮,應該是二間鋪子被被打通的緣故。一眼瞧去,除了招牌特別醒目外,放在櫃台後麵的一架子瓷瓶也是。架子雕了花鳥樹木,漆成黑色,做的美侖美奐,上麵放滿了灰撲撲的瓷瓶,每隻瓶子上都貼了紅色字條,寫著葡萄,玫瑰,桂花……諸如此類的名字。

這家店是賣鮮花蜂蜜的?如果是的話,店主人好大的手筆哦。“阿殿,你說這家店是賣蜂蜜水的嗎?”

阿殿正在數荷包裏的銀子,聽我問他,隻是瞥了一眼店麵,興趣缺缺的樣子,“好像不是。娘子,要不我們去看看?反正我銀子帶的多,娘子想要什麽,隨便挑。”

一句話說的我熱淚盈眶,這男人要擱現代,絕世好男人呐,咋讓我碰上了呢。我笑魘如花,“阿殿,你真好,就憑你這句話,中午得請你吃飯了。”

阿殿把銀子掃進荷包裏,遞到我手上,“好啊。娘子請客,娘子付錢。”

我刷的一聲打開荷包,豁,好家夥,整整的五個銀元寶,外加十幾塊碎銀子。連忙放進口袋,“我們可說好了,等會兒不管吃多少,剩下的銀子全歸我。”

阿殿籠絡的一笑,“那是當然,為夫的東西不就是娘子你的嘛。”

那笑容裏都是滿滿的放縱,不行,我要醉倒了。身子一歪,連忙扶住旁邊的牆壁,“阿殿,以後對別人不許這樣笑,會殺死人的。”

阿殿回了一禮,“娘子教訓的是,為夫警記。”

我再也不敢看他,急衝衝的奔向“美味居”。老天爺啊,我對你發誓,剛剛我的心跳那麽快,不是因為他的笑影響了我,而是因為想起來我曾經偷看到的情景,他不是我能心動的人。

剛跨入門檻,滿頭是汗的小二就迎了上來,“客官您好,想喝點什麽?隻要您報得出名的,我們‘美味居’都有。”

“奶昔有嗎?”

“啥?”扯著毛巾剛想擦汗的小二愣了,“是用什麽調的酒?”

“孤陋寡聞。”為什麽老想起那時代的事?難道內心深處還奢望著回去?不由泄氣的揮揮手,“算了算了,我也不為難你,你來說說,你們這‘美味居’是賣啥東西的?”

小二把我引到一張桌子旁坐下,拿毛巾擦擦桌子,笑道,“客官,您這次算問對人了,我們這裏啊,不賣首飾,不賣衣服,隻賣酒。這酒是我家少爺獨家發明,別處還買不到呢。”

“獨家發明?這倒新鮮,有什麽品種?說來聽聽。”阿殿也跟了進來,往我旁邊一坐,順手握住我的雙手,嗔道,“娘子,你怎麽也不等等為夫,讓為夫一頓好找。”

我先看了一眼小二,他的眼框好像突然掉在了地上,大張著嘴巴,已經忘了回答。想想也是,一個帥美異常的少年對著胖的如肥豬的女人說著甜言蜜語,這視覺衝擊也太大了。連忙掙開阿殿的手,怒道,“這是大堂,沒事離我遠點。”

阿殿嘴巴一扁,眼睛立馬紅了,委屈的看著我,“娘子,為夫隻是不想離你太遠,難道這也錯了嗎?”

還不待我回答,他刷的一下站了起來,朝著大堂的客人嚷道,“大家靜靜,你們來評評理,我跟我家娘子在這裏親熱,難道錯了嗎?”

大堂靜的掉根筷子都能聽到,我感覺所有的目光都膠在了自己的身上。如果此地有個老鼠洞,我立馬就鑽下去,好丟人。扯著阿殿的衣擺,希望他坐下來,低聲喝他,“你幹什麽?你再這樣,我立馬就回客棧去,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阿殿這才朝周圍點點頭,笑道,“剛才是我家娘子鬧脾氣,不好意思。現在沒事了,請繼續用餐吧。”

周圍的客人這才拿起筷子,大堂又恢複了喧嘩的氣氛。阿殿坐下來,把我整個人往他懷中一摟,又朝著傻掉的小二道,“還站著幹嘛,快點把你們店的招牌菜上來。”

小二嘟囔一聲,“客官您弄錯了,我們這邊不賣菜式,隻賣酒,隻有招牌酒。”

阿殿身子往前一傾,害的我跟著往前一移,因為全無思想準備差點摔倒。還來不及坐正身體,隻聽冷冷的聲音從頭頂飛過,像塊剛從冰庫拿出來的劍魚,冰冷沒有生氣,輕輕一劃就能割開一大口子,“那還不快去,不然我拆了這家店。”

“是是,我馬上就去。”小二轉身就逃,好像後麵跟了隻咬人的大老虎,連著撞到了好幾排的客人,引來罵人一片。

我拍著手大笑,從阿殿懷中鑽了出來,在椅子上端端正正的坐好,“阿殿,沒想到你生氣的時候,也挺能唬人的。”

阿殿伸手又來摟我,“娘子,沒嚇到你吧。”

我一拍他的手,“給我好好坐著,我又沒長翅膀,不會飛走的。”

“哦。”阿殿答應一聲,低頭去倒茶。我怎麽感覺他的臉上一片落寞呢,看著怪可憐的。不由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豪氣萬丈道,“阿殿,以後我罩著你。嗯,讓姐姐想想,既然你那麽想要媳婦,姐姐給你找個媒婆吧。”

阿殿肩膀一抖,手一扯,又把我扯進他的懷中,在我耳邊磨牙道,“我會的,謝謝姐姐的好意。”

那語氣啊,跟北極風刮過似的,冷的我連連打了二個大噴嚏。

“酒來了,客官,這是我們的招牌酒,革命的陽光,春天的輕拂。”

一聽介紹,嘴裏的茶水立時撲了出來,濺了對麵的小二一臉。“咳……咳……你家少爺不會正好是叫關詣吧?”

小二抹了一把臉,詫異道,“客官怎麽知道?莫不是暗地裏也愛慕我家少爺?”

我再也不理小二,拿過二杯酒,細細的聞了一下,除了顏色像,調出來的味道根本不一樣,他也敢拿的這麽順手?恨恨的一拍桌子,“關詣呢?讓他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