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管他呢,這後宮女人嬌滴滴,瘟疫重縣她哪裏敢來,不過裝裝樣子罷了。”

“還是小心為好,明天開幾個粥場,讓那些難民進城。”

院內不遠處,突然搖迤著幾個火把,男人重重的嗬斥聲,女人淒厲哭喊聲夾雜著尖叫聲。

他們立刻很有默契地,一躍飛身,悄然向那個方向飛去。

幾個惡狠狠的衙役,正拖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向一個屋子裏走去,邊走,邊踢,女子哭喊著,扭動著,徒勞地掙紮,漸漸沒了聲息。

易楚炫揮手,幾個男子頓然同時倒下,玲瓏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抬腳就向下躍去。

他來不及抓住她,隻好警惕地環顧四周,緊跟著她飛了下去。

他們扶起已經暈厥的女子,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的,易楚炫掏出一個白瓷瓶,倒出兩粒藥丸,為她吃下去,抱起她,放進黑屋裏。

“你不打算救她走?”看著臉的烏紫的女人,玲瓏有些心急。

“隔壁還有很多被囚禁的女子,要是今晚救走,就會打草驚蛇,她死不了。”

遠處幾個打著燈籠的人走了過來,易楚炫一把勾住玲瓏的腰,輕輕一躍,上了屋頂,被他緊箍著身子,臉“噌”地紅了,推開他,“我會輕功。”

易楚炫看著她紅撲撲的臉,在月光下更為嬌豔,不禁笑了,“走吧。”

*

第二天,城門一開,大批難民、乞丐湧了進來,其中一個身材比較高大,努力曲僂著身子,拉著一個使勁要掙脫他的大手的滿臉皺紋的老太太。

“快走,要不混不進去。”易楚炫低聲說

玉玲瓏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被他弄了一臉的漿糊,難受得本來就生氣,“放開我,我會走。”

衙門麵前設著三口大鍋,鍋裏冒出熱氣騰騰,難民和乞丐都一窩蜂地擁擠在大鍋麵前,叮叮框框的各種器皿相碰著,場麵極度混亂。

衙役態度惡劣地舉著棍子猛往擠在前麵的人頭上敲去,頓時血柱飛濺,嚇得大家都不敢再往前走。

易楚炫和玉玲瓏眼中冒火,眼看棍子要再次敲到另一個人頭上,易楚炫揚手,“啊喲”棍子瞬間滾落,衙役曲扭著臉,痛的滾到在地,一隻手已經動彈不得,嚇得其他衙役也顧不得管乞丐、分粥了,拖起他就往衙裏跑。

易楚炫趁機大喊,“聽說皇上派太皇太後、皇後親自到離州城了,這些狗官把賑災的銀子都放進自己的口袋,我們去擊鼓伸冤啊!”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

“他們還搶了我們姐妹,我們不能就這麽被欺負著,我們告狀去!”玉玲瓏也神情激昂,動聽的嗓音積聚穿透力,居然忘了自己的摸樣是個老太太了,

易楚炫瞪大眼睛,看著她滿臉的皺紋被鍋烤得開始融化,一臉的漿糊,不顧形象地舉著拳頭叫喊著,不禁莞爾,這才是玉玲瓏的真實一麵。

沒等其他人注意玲瓏的臉,他就揮著有力的手,“走啊,我們擊鼓鳴冤去。”

“對,我娘子被衙門抓走了,至今下落不明呢。”“我的也是啊。”“我妹妹也在裏麵”頓時積聚的人越來越多,蜂擁向衙門大門。

“嘭嘭嘭”易楚炫掄起鼓槌,擊得大鼓搖搖晃晃,緊繃的皮麵彈得老高,震耳欲聾的鼓聲刺激著喧鬧聲更加響亮。

“哐當”一聲,厚重的大門突然洞開,凶神惡煞的衙役舉著大棒,衝了出來,原本就是烏合之眾的難民嚇得退後許多,惟有喊得最凶,叫的最響的老頭、老太太毅然挺立在大門前。

“反了反了,你們兩個帶頭造反是嗎?帶進衙門,痛打50殺威棒!”

“是!”衙役蜂擁而上,把兩人押進了衙門。

衙門高坐之上,坐著一位滿臉橫肉,穿著7品縣官官府的知縣。

“打吧,還愣什麽呢?”縣官頭都懶得抬,身後站著一個妖豔的女子,為他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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