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我沒事。”

“郡主的身子到真像安樂公主告訴王爺的一樣,果真比以前好了許多。”

“老管家,我爹這幾個月好嗎?”

“王爺很好,就是很記掛郡主,擔心郡主的病情。”

“姑姑不是寫信告訴爹我的病已經好了嗎?”

“王爺是怕安樂公主在騙他,當初您的病情可真的不容樂觀,若非這樣,王爺也舍不得讓您長途跋涉地趕來天悠穀找孟燁神醫。可不想,郡主您的病真的好了。”

這下,顏璃清終於明白自己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是怎麽去的。本來就是病危,再中途遇刺,而且她穿過去的時候全身疼痛難忍,這不死才怪呢!

“郡主,您在天悠穀這段時間過得好嗎?”

“我很好。”顏璃清斜臥在軟榻上,手指在那條紅絲帶上撥弄。他永遠都是那樣的心細如塵,能注意到毎一個細節。

“哦,剛剛那個年輕人莫非就是孟燁神醫的徒弟,江湖中鼎鼎大名的清風公子?”

“是的。”

“人長得挻清美的,看他對郡主也是體貼入微,想來是個好男子。”

“清然的確是個難得的好男子,”

“郡主過完成人禮也就到談婚論嫁的時候了,這麽好的男子可千萬不要錯失了。”

“老管家你在胡說什麽,真是羞死人了。”麵頰猶如燃上了火,明知道管家看不到,卻依然有些心虛地低下頭。

“郡主果然是長大了,嗬嗬。”

樊城。

行走了一個多月,終於抵達太昭國的京都——樊城。果真是天子腳下,其繁華程度不是顏璃清一個月中經過的那些城鎮所能媲美的。

樊城的中心坐落著曆經千年的皇宮,是皇帝和他的後妃居住的地方。而怡親王的府邸則坐落在城東,城西據說是護國將軍府的所在地。

即便是如此寒冷的日子,街道上仍舊是熱鬧非凡。顏璃清微撩起簾子,粗粗一看,人頭攢動,雜亂無章;細細一瞧,這些人是不同行業的人,從事著各種活動。大街的兩側有一些攤販和許多遊客。貨攤上擺有刀、剪、雜貨。有賣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而每一個攤位都有一些買家,他們或買,或指指點點,或在與攤販討價還價。大街中間是一條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轎的,有騎馬的,有挑擔的,有趕毛驢運貨的,有推獨輪車的……街道兩邊還有茶樓,酒館,當鋪,作坊。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賈,有看街景的士紳,有騎馬的官吏,有叫賣的小販,有乘座轎子的大家眷屬,有身負背簍的行腳僧人,有問路的外鄉遊客,有聽說書的街巷小兒,有酒樓中狂飲的豪門子弟,有城邊行乞的殘疾老人,男女老幼,士農工商,三教九流,無所不備。

街道兩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陽餘暉淡淡地普灑在紅磚綠瓦或者那眼色鮮豔的樓閣飛簷之上,給眼前這一片繁盛的洛陽城晚景增添了幾分朦朧和詩意。不遠處隱隱傳來商販頗具穿透力的吆喝聲,偶爾還有一聲馬嘶長鳴,顏璃清自感猶如置身於一幅色彩斑斕的豐富畫卷之中,眼望著xuehong的殘陽,複雜的眼神意欲要穿透回到自己那個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