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卿莫屬,王爺太腹黑 143 容楚的來曆

“好吧,皇叔哥哥,你是不是得說些什麽?”沐凝嘴角一哂,她就知道大妖孽口味忒重。

作死的非要她叫他哥哥,幸虧她神經夠粗,要麽絕對受不了!

“你要本王說什麽?”容楚道。

“哎,你別想不認啊,今天打賭你可是輸了呀!”沐凝急道罘。

“那又怎樣?”容楚斜覷沐凝,一副要耍賴的樣子。

“賭金!”沐凝小手一伸,十分直接。

“給你!”容楚伸手從肩頭抓住正在打盹的土豪大人,往沐凝手中一遞殳。

沐凝也不客氣,接了土豪大人就往衣襟裏塞——權當是穿魔力bra,偽裝傲然好身材!

土豪大人眯縫著綠眼睛,喜滋滋地貪婪巴望著沐凝心口,差點就沒繃住笑,穿幫了。

主子那兒實在是太平坦了,硌得大人它肉痛!

大人它等這一天很久了!

可是土豪大人眼看著就能重睡阿凝心口處,正興奮地找不著北,突然間,它隻覺眼前一切瞬間倒轉,真的就找不著北了!

“吱吱吱!”土豪大人抗議,指責它主子不厚道。

“再敢多嘴,回去給我認字!”容楚冷冰冰的叱責一聲,拎著瞬間委頓的土豪大人就扔到了一邊。

“喂,土豪現在是我的!”沐凝撲過去要搶土豪大人,“你已經無權再懲治它!”

容楚一把抓住沐凝雙臂,陰森森盯著她眼睛,“你是我的,土豪是你的,也就還是我的!”

沐凝斜眼,“做人不能這麽無恥!”

容楚將沐凝扯到麵前,高挺鼻峰幾乎都與她鼻尖頂在了一起,“這不是無恥,這是事實!”

沐凝與容楚離得太近,近到呼吸可聞,她突然有些緊張,緊張到心髒都在怦怦亂跳。

“你輸了!”沐凝不願深想,她一扭頭,避開容楚熾熱目光的範圍,輕聲道。

“輸了!”容楚沉聲道。

“你輸了還這麽高興?”沐凝不由凝起黛眉,她怎麽覺得哪裏有些怪怪的。

“為什麽不能高興?”容楚挑眉,一瞬笑顏如花,“本王又沒有損失!”

沐凝一怔,她突然就明白過來——大妖孽分明就是在耍著她玩!

其實他早就知道以步清城的身份,絕對不會答應曹太後,他就是故意要讓她緊張而已!

而且他肯定是一早就有計謀,所以才用土豪大人做賭金!

就像他所說的,土豪大人到了她手裏,也還是他的!

沐凝越想越是惱火,感情她從一開始就又被他給坑了!

“現在輪到本王來問你——”靜默中,容楚凝視沐凝氣惱的小臉,眉目間忽然有沉肅的壓力席卷而上。

“問我什麽?”沐凝一愣。

“難道阿凝你就沒什麽話要對本王說嗎?”容楚逼近一步,原本非常的馬車空間,此時卻因他周身氣場的改變而變得沉冷壓抑。

“我有什麽話要說?”沐凝還呆呆得沒反應過來。

容楚也不說話,就這麽盯著她,沐凝漸漸感覺不對勁,這一瞬間,她臉色猛地變白,“你,剛剛叫我什麽?”

容楚眯眸,目光一霎如雪。

“你是怎麽知道我的名字?”沐凝緊張了,她連青雪都沒有告訴——沐凝倏地抬眸,“是簡牧塵告訴你的?”

“你太小看本王了!”容楚冷哼一聲,傲嬌道,“本王還需要別人告訴?”

沐凝抿唇,想了想,忽然轉過臉去,不理容楚了。

就算他知道她的名字,那又怎樣?!

他還能吃了她?

“笨鳥,你早就想起來了是不是?”容楚對沐凝的反應十分不滿,他一把拉過她,扳正她的臉,讓她看著他。

“想起什麽?”沐凝裝傻。

“再敢跟本王裝,你信不信今夜本王——”容楚寒眸一眯,滿是威脅地說道。

沐凝聞言,哪還不知道容楚後半句話說的是什麽意思?

隻見她小臉驀地一紅,瞬間又變白,她目中憤而迸出怒意。

這個忒不要臉的!

沐凝嘴巴鼓起,似乎想說些什麽,偏偏又找不到話來嗆容楚。

因為她知道容楚說到做到,如果她真惹了他,那今夜她可就逃不掉一頓磋磨了!

“也沒想起什麽,那記憶斷斷續續的,一深想就會頭疼!”

沐凝垂眸想了想,倏地掀起眼簾,似嗔似怒地睇容楚一眼,半真半假道,“不過,倒是記得我和步清城很久以前就相識,那時候我一個人住在山洞裏,是他一直陪著我長大!”

果然,容楚聽聞這話,那眼神瞬間便沉了下去,連他周身都鼓動起危險的氣息。

沐凝嚇了一跳,她往旁邊蹭蹭,下意識就想離容楚遠一點。

“吱吱!”土豪大人也躡手躡腳潛伏到沐凝身邊,它也察覺到主子心情是前所未有的不好!

然而,讓沐凝意外的是,容楚這一回卻隻是陰沉著臉,一聲不吭地坐在那,見她看過去,他也隻是掃她一眼,然後便閉目,似乎在調息。

沐凝盯著容楚看了半天,直到馬車外青雪低聲稟報,已經到王府了,沐凝也沒從容楚麵上看出什麽來。

“吱吱吱!”土豪大人率先衝了出去,跳到青雪肩上,指揮青雪趕緊走。

剛剛一路回來,大人它都覺得氣氛壓抑死了,還是離那兩個神經病越遠越好!

彼時,馬車門被打開,初夏午後的日光耀眼奪目,金色燦爛的陽光潑灑在男子俊美不似凡人的麵容上。

隻見他鳳眸緊閉,氣息悠長,平靜得不能再平靜了。

沐凝忽然感覺心裏有一處空落落的難受。

她撓撓頭,又捂上心口,有些拿不準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

容楚當先一步下了馬車,他沒有回頭,但眼角的餘光卻一直凝在那個一臉納悶表情的少女身上。

這一刻,容楚倏地擰緊了劍眉。

因為就在方才他閉目調息之時,他似乎察覺到來自於沐凝身上的一股奇特的氣機。

……

沐凝回了辰景閣,容楚沒有與她一起,想必是去了書房。

沐凝嫁進來之後才發現,原來容楚竟然這麽忙。

他每天都忙著批閱奏折,公文,要麽就是在宮中與大臣商討國事。

這本來是一國之君該做的事,然而當今皇帝沉迷長生之術,醉心煉丹,將所有的朝政大事都推給了容楚。

沐凝雖然不懂政事,但她卻直覺地覺得這其中似乎透著古怪。

容楚在攝政之前,手中就掌握著兵權,而且他又是戰功赫赫,還是皇帝的嫡親兄弟。

這樣的身份,皇帝不是應該非常忌憚他嗎?

怎麽還會給他如此大的權力?

容楚幾乎是現今大乾的直接統治者了!

難道皇帝對他就這麽放心?

還有曹太後在容楚這屢次三番吃癟,她曹家也是世家,怎麽就會忍氣吞聲呢?

再有就是關於青雪打聽來的,說是皇帝一連賜了五個王妃給容楚,卻都在新婚之夜暴斃的事。

沐凝並不覺得這是容楚下的手,倒不是她相信他的人品。

而是沐凝感覺容楚不屑於做這樣的事,否則他後院哪來的那麽多女人!

這麽一想,沐凝看這座華麗的恭王府,總覺得處處透著古怪。

而且她也在懷疑,自己沒有像前五個女人一樣在新婚夜暴斃,究竟是她運氣好,還是那個幕後黑手沒有再下手?

一進辰景閣,林嬤嬤和白露立刻迎了上來,不過兩人臉色都不大好看。

沐凝心裏有事,也沒大在意。

原本她想去休息一會,但沐凝還沒走上兩步,就聽林嬤嬤道,“王妃,吳夫人來過!”

“吳夫人?”沐凝腳步一頓,扭頭疑惑問道,“她是誰?”

“就是蓮小姐的母親!”林嬤嬤沉聲道。

“哦!”沐凝黛眉一挑,原來是白蓮花的母親啊。

聽說這位吳夫人前幾日回老家了,想必今日一回來,聽說白蓮花受委屈的事,來尋仇了!

“王妃,吳夫人管著後院。”林嬤嬤本不打算多說,但她受王爺所托,要照看王妃起居,不讓她被欺負。

雖然林嬤嬤通過這幾日觀察,以及綜合這位新王妃嫁進王府之前在帝都城的風評,她並不認為有誰能欺負到她,但既然王爺這麽看重新王妃,所以她也便提了一句,“她於王爺有恩,王爺一向敬她,您,還是能讓就讓著點。”

“她對王爺有恩?”沐凝撇唇,淡淡道,“知道了!”

但她心裏卻很不屑,那個吳夫人對容楚有恩,又不是對她有恩!

如果這個吳夫人識相不來惹她,她自然不會找茬,但若是這個女人不識相,那她也沒道理要讓著!

林嬤嬤自然看出沐凝的不以為然,她忍不住在心裏歎口氣,新王妃這性子,一看就不是肯吃虧的,那吳夫人也不是盞省油的燈。

看來,王府不會太平了!

“我睡一會,沒事不要來叫我,酉時前別來叫我!”沐凝囑咐了一句,隨即進了裏屋。

不知道為何,今天她感覺特別累。

“是,王妃!”林嬤嬤應了一聲,但她眼中卻難掩擔憂。

……

沐凝這一覺果真就睡到酉時,醒來時,她還是覺得有些疲累。

她摸了摸心口,琢磨著似乎也有很久沒去飛鳳樓了,她是不是得去找簡牧塵把把脈。

她一直忘記問他,夙墨給她的掌中劍在她身體裏會不會影響她身體的康複。

一想到夙墨,沐凝忽而一怔,似乎已經有很久沒見到夙墨了。

回門那天在淩陽侯府裏,她也沒看到夙墨,聽青雪說,好像是在她出嫁那一日夙墨就不見了。

“王妃,您醒了嗎?”白露聽到聲音,在外輕聲詢問。

“嗯,進來吧!”沐凝不再去想夙墨。

這個少年本就十分古怪,平時在侯府裏就是神出鬼沒的,或許過不了多久,他又會出現在她眼前。

“王妃,吳夫人求見!”白露進來後,恭敬稟報。

“哦,讓青雪給我梳頭!”沐凝起身,穿好衣服,坐到了鏡子前。

“王妃,”白露卻沒出去,而是走到沐凝身後,替她梳頭挽髻,一邊伏在她耳畔輕聲說,“吳夫人以前是花樓的鴇母,王爺幼時曾經流落在花樓一段時間,吳夫人對王爺有養育之恩,王爺一向放任她,後院的事從來都是由吳夫人在打理。吳夫人最疼愛蓮小姐,所以王妃,一會小心點。”

沐凝聞言,清麗雙眸驀地睜圓,她盯著鏡中白露麵上的沉重,難掩一臉震驚之色。

她是在震驚白露剛剛透露給她的信息——

有沒有搞錯,堂堂的帝國王爺竟然是從花樓裏出來的!

那他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