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番外小劇場

這是在容大爺的秘密全部敗露,阿凝一怒之下棄之而去,容大爺又千辛萬苦追回他心愛笨鳥之後所發生的事。

地點:恭王府。

容楚批閱了一天奏折,又被老皇帝拉著在宮中下棋,有的無無的有閑聊到接近戌時,才心急火燎地趕回王府鐦。

他一回來,立馬先去辰景閣,待到看見沐凝好生生坐在燈下看書,容楚這才鬆了口氣。

他可真擔心笨鳥又跑!

“吱吱吱!”土豪大人啃著片瓜,路過容楚,見他擋路,某大人不悅地用爪子碰碰他,示意他讓讓。

主子真是越來越沒眼力介了,沒看到大人它過來了嗎?

難怪阿凝要跑路離開他!

就是大人它也越來越無法忍受主子!

沐凝聽到聲音,她抬頭看來,一見容楚正站在門前看著她,沐凝不由挑了挑黛眉,訝異道,“怎麽不進來?站那裏幹什麽?”

“吱吱吱!”土豪大人慢慢挪進來,哪是大人它不想進來啊,明明就是它家主子攔在門口做門神,大人它也是木有法子的呀!

“再敢亂說,你今天給我認五個字!”容楚瞪土豪大人。

他覺得這小狐狸真是不整治不行了,沒見他與笨鳥正處於關鍵時期,它不幫著他討好阿凝就算了,還在一旁煽風點火。

“吱!”土豪大人一聽主子又要它認字,頓時驚得大耳朵都豎了起來,一邊還掰著爪子數,五個,好多!

土豪大人突然有想暈的感覺。

“阿凝!”容楚還待再教訓教訓土豪大人,突然見沐凝收了書起身朝內室走去,他連忙跟了上去。

“沐浴嗎?”沐凝回眸問道。

容楚聞言鳳眸旋即亮起,沐浴,笨鳥問他要不要沐浴,一會和笨鳥一起沐浴!

“嗯!”容楚一想到一會就能夠軟玉溫香抱滿懷,心潮頓時無比澎湃。

沐凝收拾了容楚換洗的衣服,當先進了淨房。

這裏有容楚特地為沐凝引來的溫泉水,還有沐凝自製的土太陽能。

不過現在天氣不好,土太陽能裏的水不熱。

沐凝替容楚寬衣後,容楚下了溫泉池。

他剛打算抱沐凝下來,就見沐凝轉身要走。

“你不洗嗎?”容楚有些失望。

“我洗過了!”沐凝抿唇,笑了笑。

她一扭腰,躲開容楚大手,盈盈水眸含情一掠,旋即轉身離開。

少女轉身的刹那,長發如水流泄,輕輕掃過容楚的掌心。

撓的容楚心癢難耐,卻又隻能看著那一抹纖細背影無可奈何。

容楚隻覺心裏起了一把火,燒的他渾身燥熱。

他也無心再洗澡,迅速起身,擦幹後套上寬鬆的睡袍便出來了。

彼時沐凝正歪坐在榻上,手裏不知拿著什麽正在把玩,看到容楚過來,她迅速將手中東西藏在了枕頭下。

“在看什麽?”容楚問,他眼中閃過猶疑,剛剛他隻見有銀色光芒閃過,好像是——

“沒什麽!”沐凝還是回以淡淡疏離的笑。

容楚的眼睛裏一瞬沉淪霧靄,自從身份敗露,她跑了,他追回她,又交代了一切之後,笨鳥對他的態度一直就是這樣若即若離。

這讓容楚心裏異常憋悶以及苦悶,可是偏偏他又不能明問。

因為隻要他一問起,笨鳥就說是他想多了。

“阿凝!”容楚走到榻前,俯身凝望眼前少女清純絕美的容顏,他的眼神更深了。

沐凝也抬眸與容楚對視,她眼底清澈一片,看不到任何情緒的波瀾。

容楚呼吸急促,低頭想親她。

然而就在他即將碰到她的瞬間,沐凝忽然伸手按住了他嘴唇。

容楚蹙眉,密而長的睫毛隨即掀起。

“先戴上這個!”沐凝從枕頭下摸出一塊銀色的麵具,她眼神灼亮。

容楚卻是疑惑地擰緊了劍眉,他看看沐凝,又看看那塊他用來隱藏變換身份時所戴的麵具。

“為什麽?”容楚也迷惑了,不知道沐凝此舉是什麽意思。

他如此俊美,她以前不是很喜歡看他的臉嗎,現在為何又要他戴麵具?

“戴上嘛!”沐凝沒有解釋,她嘟了嘴撒嬌。

容楚無法,隻得依了她,戴上麵具。

沐凝雙眸一霎變得火熱,她盯著眼前這張戴著銀色麵具的臉,竟主動親他,熱情如火……

一連多日過去,表麵上,容楚覺得沐凝確實和從前沒什麽兩樣,但是兩人私下相處時,他卻漸漸發覺到不對勁。

白日裏,她與他在一起時總是冷冷淡淡,問什麽她也回答,就是總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但一到晚上,麵對他的求歡,她也回應,然而每次她都要他戴麵具,好像他這張臉見不得人一樣。

容楚也曾拒絕戴麵具,他要她隻看著他。

可是一旦他拒絕戴麵具,她沐凝就不理他了,甚至連榻都不讓他上!

這讓容楚非常糾結。

不戴麵具是他,戴麵具不還是他嗎?

他不明白她為什麽非要他戴麵具。

為此他厚著臉皮特地去問沐凝。

沐凝隻給了他一個回答,“戴麵具比較好看!”

這不跟沒說一樣嗎!

再說了,他這樣的相貌,怎麽可能還比不上戴麵具時呢!

最近一段時間,容楚為這事發愁得幾乎茶飯不思。

最後還是青雪看不過去,提醒了一下,他才終於明白過來,他的笨鳥是還沒原諒他。

她在用她的方式懲罰他曾經的欺騙。

容楚忍不住苦笑著歎氣,能做的他都做了,而且當初騙她,他也是迫不得已。

再說,剛開始時,他也沒想到他後來會娶她並且愛上她呀!

另一個身份也是他保護自己,為自己留的後路,沒有人知道這些年他過得有多驚險。

一國的攝政王,看起來多麽光鮮,權傾天下,但隻有身在其位的他才知道,暗地裏,他受了多少的製肘。

或者說,從出生時起,他一直就是那個人的棋子。

那個人擺布他的人生,要他什麽都聽他的,他如果再不為自己籌劃,一旦他忤逆那個人,他恐怕會成為一顆棄子。

他不告訴她真相,一來是不想讓她卷入紛爭,他的世界太多凶險,處處危險重重,他隻願她躲在他的羽翼下,一世安好。

二來嘛,則是因為他也擔心那個人會拿她來威脅他。

他不願她受一點傷害。

她是那個人送到他身邊的,他很清楚那個人的意思,是讓她解他身上的毒。

但以他對那個人的了解,他知道,那個人的目的絕對不會僅僅隻是這一個。

所以他才會更加擔心,擔心會失去她。

越擔心會失去她,就越不敢告訴她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到最後,已經成了惡性的循環。

想到這,容楚唇邊的苦笑更深。

他是真的一籌莫展了,不知道該怎樣做,才能讓她消氣。

這一日,容楚一下朝就匆匆趕回了王府。

溥公公領著一幫小太監將奏折公文一並搬了回來。

不過容楚一回來就進了辰景閣,他每天若是看不到笨鳥就會著急焦慮。

隻有先看她一眼,確定她還在他身邊,他才能安心。

天氣漸漸轉冷,辰景閣內已經燒起了地龍。

土豪大人穿著個小褲褲趴在桌子上打盹。

沐凝在看書,看到容楚進來,她隻是抬眸看了他一眼,隨即低下頭,繼續研究她的香藥。

容楚心中歎氣,昨晚還熱情如火,一到白天就變成這樣清冷冷的模樣,似乎一個眼神都吝嗇給他。

“笨鳥,到底怎樣才能原諒我!”容楚實在受不了這樣冰火兩重天的煎熬。

他走到沐凝身邊,攬住她肩頭,唇湊在了她耳畔。

“你做了什麽要我原諒你?”沐凝躲開他的碰觸,扭頭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我晚上不想戴麵具了!”容楚苦惱道。

雖然戴不戴麵具都是他,但不知為什麽,他就是覺得有哪裏怪怪的。

“你想不戴就不戴!”沐凝眼神不變,聲音雖然依舊平淡,但卻讓容楚有膽戰心驚的感覺。

“那……”容楚試探地湊過去想要親沐凝。

沐凝一偏頭躲開了,她隨即敲了敲土豪大人大腦袋,“起來了,數數去!”

土豪大人驚醒,綠眼睛迷茫地瞅了瞅沐凝,又看看它家主子,大人它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麽事了。

容楚見沐凝要走,他急得一把抓住她,“笨鳥,我都認過錯了,你別這樣好嗎?”

“我怎樣?”沐凝挑眉,眼神有些冷,“便宜難道不是被你占了嗎?”

“……”容楚無言以對。

她確實是沒怎樣,她隻不過是對他冰冷,對他另一個身份熱情而已。

可是兩個都是他,便宜也確實是他占了,他說不出她的半點不對。

“阿凝,不要這樣對我!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和以前一樣對我好不好,隻要你和以前一樣,你要我做什麽都行!”容楚無奈道。

“真的做什麽都行?”沐凝扭頭,眼睛亮晶晶的。

“是!”容楚低頭看沐凝,心裏加了一句,隻要你別讓我在行夫妻之禮時再戴麵具就行。

“青雪,東西拿進來!”沐凝揚聲喚道。

“拿什麽東西?”容楚突然有些緊張。

沐凝沒理他,青雪轉眼推門進來,手裏拿著一塊搓衣板。

“放下吧!”沐凝示意青雪將搓衣板放在床頭。

容楚眼皮一陣狂跳,“笨鳥,拿這個進來幹什麽?”

“你出去吧!”沐凝對青雪道。

青雪出門前非常同情地看了眼容楚,她剛知道王爺竟然就是她家主人時也嚇了一跳,完全不敢相信。

同時青雪心裏覺得被瞞了那麽久,完全像傻子一樣被蒙在鼓裏,她也有點生氣,隻是不敢說出來而已。

不過青雪覺得與自家小姐比起來,她這點受騙的感覺可真是不值一提了。

小姐她可是被王爺和主人……

是個女人都受不了被這麽戲弄,難怪小姐會跑,若不是王爺死皮賴臉用了手段去追。

中間又發生了一些其他的事,否則的話,這種欺騙程度,以小姐的性子,肯定一輩子都不會再理王爺。

不過,就算回來王府,小姐好像也沒給王爺好臉色呢,現在搓衣板都拿出來了。

青雪縮了縮脖子,關門走了出去。

“剛剛你不是說不管做什麽都可以嗎?”沐凝定定看著容楚,她一指那搓衣板,“我現在要你跪搓衣板!”

容楚臉都黑了,直接一口回絕,“不跪!男兒跪天跪地跪父母,哪能如此兒戲,跪什麽搓衣板?”

“不跪算了!”沐凝無所謂地聳肩,又揚聲喚道,“青雪,拿出去吧!”

青雪早就等在門前,她就知道以王爺那種驕傲的性子肯定是不會跪什麽搓衣板的。

待到青雪將搓衣板又拿了出去,容楚的臉色依然還很難看。

沐凝麵色如常,也不看他,直接捉起還在打瞌睡的土豪大人,轉身進了屋。

容楚本想跟著進去,但沐凝卻將門落了鎖。

這一瞬,容楚的臉都僵了。

但他隨即冷哼一聲,憤然拂袖而去,不理就不理,如果他真跪了搓衣板,那將置他男人的自尊於何地?

屋子裏,沐凝聽到容楚離開的腳步聲,她低頭,不發一言。

“吱吱吱!”土豪大人以為沐凝在難過,大人它少有地罵了主子幾句,想討阿凝歡心。

“我告訴你,身為男人,就要有擔當,你以後要是愛上哪隻母狐狸,可千萬不要學你家主子!”沐凝語重心長教育起土豪大人。

她心裏還是很生氣,不管他有什麽原因,他都不該騙她!

就算迫不得已,那他也不該分身倆人來睡她。

她隻是讓他跪個搓衣板而已,他就覺得傷自尊了那她呢?

她被他戲弄那麽久,還一直以為自己是紅杏出牆,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有多困擾多痛苦!

若不是發生了那麽多事,她真的從此都不想再見到他了!

“吱吱吱!”土豪大人懵懂地點著大腦袋,旋即一臉惆悵——

大人它又想起它的初戀了。

隨後的幾天,沐凝每天的生活依然簡單,但容楚就不好受了。

因為一旦他批閱奏折晚了,回來時,就會發現辰景閣已經落鎖,他怎麽敲門裏麵的人也不理,隻說是遵王妃的命令。

就算容楚緊趕慢趕,提前處理完公事,也成功進了辰景閣,但沐凝對他卻越發的冷淡。

他想行夫妻之禮,沐凝也是各種推托,不是月事來了,就是身體不舒服,要麽就是沒心情。

即使容楚主動戴上麵具,沐凝也再不看他一眼。

這讓已經習慣有肉吃的容大爺簡直眼睛都餓綠了。

可是即使他用盡百般方法,還是沒能讓沐凝多看他一眼,她似乎打定了主意就是不理他。

到最後,容楚實在無計可施。

這一日天氣陰冷,晌午時,天上開始飄雪,容雨晴約了沐凝去賞梅,她回來時已經快天黑了。

一進門,青雪幫沐凝脫下鬥篷,眼神有些詭異,。

沐凝也沒有多想,她推門進屋,青雪連忙將門關上,似乎很怕被人看到裏麵。

然後,沐凝一眼就看到就在她的床頭位置,正有一道頎長身影矮著身蹲在床前。

沐凝挑了挑黛眉,眼中露出驚詫,她也才發現容楚竟然真的是跪在搓衣板上的。

聽到聲音,容楚回頭,可憐兮兮地看著沐凝,“老婆,不要不理我,我跪搓衣板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