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卿莫屬,王爺太腹黑 277 容楚有隱疾,你跟我吧!
“規矩?”沐凝聞言忍不住嗤笑。
她從氤氳的茶水蒸汽中抬起眼睛,看著一臉高傲得意的鳳琦兒,挑眉嘲諷道鈐。
“據本妃所知,玉妃娘娘隻是從二品的妃子,本妃乃親王妃,為正一品,你讓正一品給你這個從二品行禮?這,又是哪裏的規矩?洽”
此話一出,不但是鳳琦兒臉色猛然大變。
就是她所帶來的宮女們亦是驚慌失措,全都冷汗淋漓,跪倒在地,盯著鳳琦兒不知道該怎麽辦。
這時候,也隻有鳳靜兒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隻聽她冷哼一聲,輕蔑道,“正一品又怎樣?你不過隻是個王爺的妃子,玉妃娘娘可是皇帝的妃子!這能比嗎?”
“鳳靜兒膽敢對王爺不敬,妄圖挑撥王爺與皇上的關係!來人!掌嘴五十!趕出王府!”沐凝一霎沉了眼眸,眼中驟然迸出冰雪般冷冽的寒芒。
“是,王妃!”一直候在門口聽令的溥公公連忙恭聲領命。
隻見他手一揮,根本不容鳳琦兒有任何反駁的機會,就已命了他手下司禮監的掌刑太監進來。
“拖下去!掌嘴五十!”
“啊!姐姐救我啊!”鳳靜兒這才反應過來,頓時驚恐大叫。
她撲到鳳琦兒腳下,死死抱住鳳琦兒小腿,滿麵驚慌地叫道。
鳳琦兒此時的臉色已然難看至極,她死死咬著唇,目光銳利地盯著沐凝。
“怎麽?玉妃這是對本妃的處置有意見?”沐凝放下茶盞,微微一笑。
隻是她笑意未達眼底,絕美小臉冷若冰霜。
“不敢!”鳳琦兒死死捏緊了手,指甲都掐進了掌心裏。
此時那兩名太監已經過來拖起了鳳靜兒,鳳靜兒頓時淒慘大叫起來。
然而偌大的辰景閣內,卻無人看她一眼。
臨被拖出門時,鳳靜兒聽到鳳琦兒說,“恭王妃說得對,此女膽大妄為,竟敢對恭王殿下不敬,挑撥皇上與恭王關係,該罰!”
“不要!”鳳靜兒隻來得及叫出這兩個字,就已經被連扇了幾個耳光。
而且這次,那太監可是用那種兩塊連成一片的竹片抽的。
一竹板下去頓時抽的鳳靜兒嘴巴高高腫起,疼的眼淚鼻涕都流了下來。
門也在此刻被關上,但鳳靜兒的慘嚎聲還是不時傳來。
花廳內,沐凝似笑非笑地看著臉色青紫的鳳琦兒,“本妃隻知道鳳靜兒的姐姐是鳳家大小姐鳳琦兒,倒是不清楚玉妃什麽時候也成了鳳靜兒姐姐了!”
“恭王妃說笑了!”鳳琦兒嘴角抽搐,一臉尷尬地回避了這個問題。
此時她心裏已經又氣又恨,她今天明明是來給鳳驚鸞這賤人下馬威的,怎麽現在卻成了她處處受製肘?
而且還連累鳳靜兒都被鳳驚鸞打了。
那五十竹板抽下去,鳳靜兒就算不死也沒了半條命!
沐凝笑笑,也不說話,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行,沒必要說出來。
一時間,花廳內陷入了寂靜之中,沐凝坐在上首位,姿態閑適地飲茶,她始終沒有開口,也不讓人給鳳琦兒看座。
辰景閣的下人們亦是眼觀鼻鼻觀心,一副看不見廳內有人的模樣。
鳳琦兒就這麽站在堂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尷尬得臉都抽筋了。
而且外邊那抽在嘴上的竹板聲便更加清晰地傳來,愈發折磨著鳳琦兒的心髒。
“娘娘!”還是那名大宮女在一旁扯了扯鳳琦兒袖子,提醒她趕緊說正事。
“恭王妃,今天本宮來是奉皇上聖旨邀請您進宮賞花的!”鳳琦兒知道今天自己還是來得匆忙了,如今也隻能這樣。
否則再待下去,她也沒臉,先不說她是肯定不會給鳳驚鸞那個賤人行禮的,再者這件事也不能再拖了。
一旦容楚回來,那麽她再想算計鳳驚鸞,勢必困難重重。
這次也是好不容易才支走容楚,她絕不可以前功盡棄!
“本妃知道了,玉妃先回去,本妃隨後就到!”沐凝冰雪般的眼眸靜靜盯著鳳琦兒冷傲的臉,她淡淡說道。
其實從容楚突然有事離開帝都,到鳳琦兒三番五次前來相約,沐凝就已然猜到,鳳琦兒絕對沒安好心。
而且鳳琦兒今日如此急迫,竟然不惜搬出皇帝聖諭脅迫她入宮,想必也是知道萬一容楚回來,她就沒機會了。
沐凝心中不由冷笑,鳳琦兒如此大張旗鼓,如果她再不給麵子,豈不是說不過去?
而且她也很想知道鳳琦兒究竟是要幹什麽!
鳳琦兒見沐凝終於鬆口,她眼中頓時亮起,麵上陰霾也迅速散去,轉而被嫵媚的笑容代替。
“那本宮就在宮中恭候恭王妃大架光臨了!”她意味深長地看沐凝一眼,隨即轉身朝門外走去。
沐凝自然沒有錯過鳳琦兒眼中那一抹一閃而逝的惡毒寒芒。
沐凝不由挑了挑黛眉,不置可否地一笑。
看來,她今日的皇宮之行定然將會是凶險重重啊。
鳳琦兒走出辰景閣的時候,鳳靜兒那五十竹板也已經打完。
此刻,原本相貌姣好的鳳靜兒已然半張臉都被打爛了,嘴巴鼻子那裏鮮血淋漓,整口牙都鬆動了。
她也已經完全昏厥過去,正被那兩名太監駕著往王府外走去,模樣慘不忍睹。
鳳琦兒看得目眥欲裂,但她也隻是咬了咬牙,冷聲下令,“將鳳二小姐送回侯府,拿本宮的令牌,去請太醫!”
玉妃走後,辰景閣內,林嬤嬤見沐凝起身要進屋換衣服,她想了想,還是阻止道,“王妃,您不能進宮!”
“嬤嬤,你也看到了,如果我不去,就是抗旨!”沐凝淡聲道。
“可是王爺吩咐過,他沒回來之前,您哪也不能去!”林嬤嬤知道沐凝說的對,但她心裏突然非常不安。
她有預感,一旦沐凝今天入宮,一定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
“放心,我會當心的!”沐凝知道林嬤嬤是在擔心她的安危。
可是她確實也是別無選擇。
……
皇宮,玉春殿。
沐凝到達時,已是午後,深秋的陽光溫暖照耀在頭頂。
可是當她踏入玉春殿後,卻猛地蹙起了眉頭。
這裏,實在是太香了!
沐凝幾乎是一下子就聞出來,那荼蘼的香氣裏竟然摻雜著份量不輕的回春香。
她頓時蹙了眉心,大白天的,就在殿內熏起了催情香,這老皇帝還真是會享樂!
宮女迎著沐凝又往裏走去。
不過,沐凝卻也心生警覺,悄悄在舌下壓了個解毒丸。
她雖然百毒不侵,但她也擔心鳳琦兒在回春香裏動手腳,萬一又出現像上次在鳳家本家那種西域水香,就是她也逃不掉。
才九月末,殿內卻已然燒起了地龍。
暖若春日。
沐凝再抬眸看去,便發現這殿內所有的宮女都隻披著幾乎遮掩不住身體的薄紗。
而那位早她一步回來的玉妃娘娘更是一襲輕紗慵懶依靠在大軟枕上,白玉似的手支著頭,以著一種讓人心裏極度不舒服的眼神定定看著沐凝。
沐凝也迎上鳳琦兒的目光,清冷眼眸中沉了暗色。
“玉妃不是邀本妃賞花嗎?花呢?”
沐凝左右看看這殿內銀靡的景象,她故意盯著鳳琦兒幾乎大敞開的胸部,眼底閃過嘲諷,挑眉冷道,“還是說,玉妃今天邀本妃來,是要親自表演脫,衣秀給本妃欣賞?”
“你——”鳳琦兒被沐凝如此不加掩飾的鄙夷目光一看,她心裏突然就冒出了熊熊怒火。
“鳳驚鸞,你少跟我裝模作樣,我知道你早就認出我了!”
鳳琦兒也不再裝了,她陡然坐起身,眼神陰狠盯著沐凝,憤聲道,“我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全都是拜你所賜!現在你還有什麽臉在這裏嘲笑我!?”
“本妃不明白玉妃你在說什麽!”沐凝卻是一挑黛眉,一副疑惑聽不懂的樣子。
鳳琦兒見狀,倒是冷靜了下來。
隻見她目中閃過陰鬱的光,她突然微微一笑,“不明白也好,不過三妹妹,今天可不是姐姐我請你來,而是皇上想見見你!”
沐凝聞言不由皺眉。
此時鳳琦兒已經風情萬種地下了軟榻。
她手裏搖著一把宮扇,走到沐凝身邊,一臉曖昧道,“真是沒想到,妹妹竟然隱藏地這麽深,這麽多年來,都沒人能發現那張醜陋麵皮下,竟是如此傾城絕色的容貌。”
“你想說什麽?”沐凝突然發現待在這裏讓她渾身都不舒服。
不僅僅是因為殿內熏著的回春香讓她有些頭暈,沐凝總覺得在暗處有雙不懷好意的眼睛正盯著她。
“像妹妹這般的絕色美人,從來都是要令六宮粉黛無顏色的,妹妹不進皇宮伴君王豈不是可惜了?”
鳳琦兒一邊說著,一邊往右側紗簾後瞄,她手中團扇也掩著嘴,低低笑著。
“玉妃今天邀本妃進宮,就是為了說這個?”沐凝在鳳琦兒偷眼看紗簾後的時候,也用眼角餘光瞥去,她能感覺到,紗簾後有人。
而且還是個男人!
沐凝不用想也知道,能在玉妃宮中自由出入的,除了那個煉丹成癮的老皇帝還能有誰?
但老皇帝的出現加上鳳琦兒剛剛說的話,卻讓沐凝心中登時響起了警鈴。
她覺得自己似乎已經猜到鳳琦兒如此急切地要趕在容楚回來前逼她進宮的目的。
沐凝不由眯起了眼睛,眼角驟然閃過冷芒。
“當然,妹妹有所不知,那一日宴會上,你麵具被擊落,驚豔亮相後,皇上就對你戀戀不忘,一直都惦記著你。”鳳琦兒狀似十分友好地挽住沐凝的手,想要將她往殿內引。
“那可要多謝皇上如此關心臣婦了!”
沐凝不動聲色地甩開鳳琦兒,她目光冰冷地說道,“玉妃娘娘如果說完了,我可要走了!”
說罷,沐凝也不管鳳琦兒什麽反應,她轉身就走。
再待在這裏,她怕她真會惡心地吐出來!
這個老皇帝還真是混賬,竟然連臣下兄弟的妻子也敢覬覦!
然而沐凝剛一動,就發現玉春殿的大門竟然被從外邊落了鎖。
沐凝頓時沉了臉色,她冷眼看著鳳琦兒,怒道,“玉妃這是什麽意思?”
“妹妹誤會了,這可不是姐姐的意思,是皇上今天想留你在這過夜!”鳳琦兒裝出一臉的大驚失色,連連擺著手。
隻是她眼底卻布滿了詭譎的光。
是啊,這就是她的目的!
憑什麽鳳驚鸞就能與天人之姿的容楚攜手相伴。
而她鳳琦兒卻要犧牲一切,做那個麵容枯槁如骷髏一般醜陋,心理還極度扭曲的老皇帝的妃子?
每當她被老皇帝侮辱折磨時,她就恨不得能剝了鳳驚鸞那賤人虛偽的外衣,讓那賤人也來嚐嚐她的痛苦!
鳳琦兒話音剛落,老皇帝已經從那處藏身的紗簾後走了出來。
他從始至終都是目光貪婪地凝在沐凝身上,一刻都舍不得移開,眼中布滿了極致的驚豔。
他怎麽也沒想到,玉妃說得竟然是真的,那個鳳家貌不驚人的三小姐醜陋的麵皮下竟然隱藏著這樣一張驚世容顏。
早知道如此,他真該先容楚一步下手,將這一看就是人間尤,物的少女納入後宮!
“皇上,請讓臣婦出去!”沐凝僵硬地行了個禮,她不卑不亢地說道。
“愛妃的容貌果然讓人驚豔!”老皇帝卻是一步步走向沐凝。
他那瘦的隻剩一層皮的幹枯臉頰上,布滿了紅血絲的眼睛充滿著赤,裸裸的占有欲。
“皇上,臣婦是恭王妃!請您自重!”沐凝一看到老皇帝這急色鬼的模樣,就覺得一陣惡心。
她往後退了幾步,不願沾染老皇帝身上那腐朽的氣息。
老皇帝聞言卻是嘻嘻一笑,他眼神曖昧地將沐凝上下打量了下,根本抑製不住驚豔地嘖嘖歎道,“美人兒,朕也沒說你不是恭王妃呀!”
頓了頓,老皇帝勉強抑製住想要伸手碰觸少女那凝脂雪膚的衝動。
他目不轉睛看著沐凝絕美清麗的小臉,又繼續說道,“你嫁給容楚這麽久,應當已經知道他有隱疾,根本就不是個完整的男人!你如此年輕貌美,何必在他身上蹉跎時光呢!”
“不如你跟了朕,朕至少能在男女之事上滿足你,若是你喜歡,朕也可以讓你養一群麵首——”老皇帝越說越興奮,他伸手就想去摸沐凝臉頰。
“皇上!”沐凝聞言,頓時氣得肺都快炸了,她避開兩步,捏緊了手掌,怒視老皇帝,“您是一國天子,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難道您不知道嗎?”
“恭王妃,你竟敢這樣和皇上說話,冒犯皇上,可是要拖出去斬了的!”就在沐凝氣憤老皇帝竟然如此無恥之時,另一道尖利的女聲陡然響起。
沐凝扭頭看去,竟然又看到了個熟人——
當初在臨南王府詠荷會上詆毀她,卻反被容楚貶斥的柔郡主。
沐凝真沒想到,這位出身皇族,同樣姓容,而且還是老皇帝晚輩的柔郡主竟然自甘墮落到來伺候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