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處女作
不出所料，趙月衣回答的斬釘截鐵，一點麵子也不給他們。這樣的結果，其實他們早就想到了。
章子粵想要說什麽，但看到趙月衣表情很是堅定，也就說不下去，李希更是半天都沒有開口，反倒是西門雪滔滔不絕地說了半天。章子粵真的很佩服西門雪，說了這麽久，條條大道理加不得不拍的理由都說了，趙月衣就是不同意。仿佛，拍攝這個就像要她命一般，不管你怎麽說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衣衣，就算你幫我這麽吧，以後我們再不找你了。”這支作品對他們很重要，將會成為李希踏入社會的第一支作品，對於她的意義相當重大，李希也希望女主角是她最好的朋友，這樣才能拍攝出一直最完美的作品。隻是她不同意的話，那就要失望了。
“希希，我不是和你說過嗎，我不喜歡娛樂圈的肮髒與勾心鬥角，這太複雜太黑暗了。我的一個簡單的人，不想卷入是是非非之中，這樣的環境真的不適合。”趙月衣說著說著，竟然落下了眼淚，這讓三人都感到不解，難道他們剛才有什麽說錯話了？
“隻是拍攝一支廣告，並不算是進入娛樂圈。再說這個圈子也不是那麽好入的，你大可以放心。”西門雪實話是說，卻把趙月衣惹的哭的更大聲了，這讓她眉頭都皺了起來，不知道她為什麽哭。就算他們想，她完全可以拒絕，沒有必要哭泣。
章子粵從茶幾下把紙巾遞給她，道：“擦擦吧！不想拍就算了，沒有必要哭，我們又不逼你。”可他們無論如何勸解，她都不再說話，讓三人很是幹著急
“希希，子粵，西門經理，我今天就把我為什麽不進入這個圈子的原因告訴你們吧。”哭了半天，眼淚都把臉哭成大花貓後，趙月衣終於抬起頭看著三人。
原來，這一切都要從趙月衣的姑姑說起。
小時候，趙月衣的姑姑最痛愛她了，每次回家都給她買很多很多東西，那時候的她是小區裏最讓人羨慕的小公主。可惜，好景不長，一天回家，卻看到父母正拿著姑姑的相片在哭泣。
那時候她還小，隻是覺得那張照片上的姑姑臉色很蒼白，連一點顏色也沒有，根本想不到她的姑姑已經再也見不到了。
每天，她都在等姑姑回來，然而一天天過去，姑姑都沒有回來過。當她年紀大點的時候，她才知道她的姑姑早就過世了。
聽到這裏，大家都覺得莫名其妙，想要問的時候，趙月衣繼續說了下去。
她的姑姑叫做趙曉，當年百裏聞名的大美女，早早就被一家歌舞劇團給簽約走了。
她的姑姑在當時，可是家喻戶曉的大明星，光鮮的外表讓無數人羨慕。可是，隻有趙家人才知道，姑姑在那個圈子裏過的是多麽的淒慘。
潛規則，陪酒這些隻不過是小兒科，更離譜的做著猶如妓女般的是皮肉往來。她的姑姑就是因為承受不住這樣的環境，而選擇了自殺。
從此，她的父母都拒絕讓她接觸這行，而她也因為姑姑的離去而避而遠之。可趙家的女人又個個天生麗質，美麗不可方物，真是悲哀。
聽過她的故事後，三人不在說話，李希想安慰她，卻又不知道說什麽，隻能緊緊地握住她地手。
就當三人以為沒戲的時候，趙月衣卻突然笑了起來，道：“姑姑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麽多年，其實我應該早就放下的。今天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也讓我想通了很多事情，不就是拍一直廣告嘛，沒有什麽好怕的，這個圈子雖然可怕，隻要潔身自愛，再說我也不求名利，也就沒有那麽可怕了。“
既然趙月衣這麽說了，三人再愚笨也知道答案是什麽，不由笑了起來。而這當中，西門雪是最開的一個。
“西門經理，現在你可以通知人資部，讓他們停下找模特的事情了，這次衣衣答應出演，希希一定會拍攝出一直完美無缺的廣告，我們這一季度一定會是護膚品銷售冠軍。”就算產品不是第一，如果廣告宣傳力度上去，那麽銷售神話也輕而易舉地拿到。以前，左旋肉堿剛開始不也是無人問津嗎，經過衛視一播一吹，立馬變成最熱門的減肥產品，成為了銷售冠軍，而這都要歸功於衛視的廣告。
所以，廣告的魅力我無窮的。
西門雪連連點頭，對章子粵說道：“這次，都要感謝你，不是你給公司帶來這麽好的攝影師兼導演，我們這次的作品隻怕很難成為第一。”
章子粵連忙有頭，說這是公司的英明決定，可西門雪卻突然對他笑道：“你也別老是西門經理地叫，這怪別扭的，你也和其他人一樣叫我雪姐吧。”
一起經曆了這件事，章子粵的收獲匪淺。不僅僅趙月衣衝破心中的障礙答應接演這支廣告女主角，西門雪與他似乎也打破了橫隔在心中的膈膜，兩人的關係有所好轉，漸漸朝他的目標發展。
趙月衣歸隊，總算是塵埃落定，把這件事情的前期準備妥當。
因為已經拍攝過一次，隻是多加了一些鏡頭，李希拍攝起來很是相當的順利。似乎天生就有一股子演員的天賦，趙月衣竟然能完美地詮釋李希所要的表情與動作，讓一旁觀看的章子粵他們鼓掌不止。
“她是天生的演員，每一刻都是那麽的自然，沒有一絲的做作，比那些從影多年的老戲骨都比了下去。”說話的是司徒奇，不知道他怎麽知道趙月衣答應了拍這支廣告，竟然在第二天一大早就來探班，當他看到從未麵對過鏡頭的趙月衣那麽從容的麵對鏡頭，心中的想法不由再次增加了三分。
“是啊，我看著也自然的很，那動作行雲流水般流暢，以往廣告與這次比較起來，見此就是糟糕之極。不用想，這次都會引起業界的強烈關注，她想不火都難。”西門雪和司徒奇坐在導演位置邊上，看著那塊小小的屏幕說道。
“這麽好的演員，我可不能讓別人搶走，我得早點出手。”司徒奇在西門雪這個老朋友麵前，從來不掩飾自己的想法。
“那你可要失望了，他是不會答應進入你這個圈子的。”西門雪不由把昨天趙月衣說的話再次說了一遍，而靜靜聽著的司徒奇卻臉色大變，用顫抖的聲音問道：“是不是十五年前在慶元百貨跳樓自殺的趙曉？”
西門雪在仔細回憶一下，似乎聽到過這個慶元百貨，不由點了點頭。
司徒奇頹廢地申請讓西門雪很是擔心，“你怎麽了？”
“沒有什麽，隻是遇到了故人之後。想不到，趙月衣竟然是她的侄女，這你是想不到，難怪我那天看到她竟然感到那麽的熟悉，原來是她的侄女。”再也沒有往日的淡定，這時候的司徒奇很虛弱，仿佛比平時老了十歲，這讓西門雪看了有些心痛。
這支廣告雖然還沒有經過後期處理，但光初剪就已經足夠讓人驚訝，尤其那自然流暢的畫麵，這一切都是那麽的吸引人。
高層看過這次初剪輯的作品，就鐵定不改了，隻需加上後期特技效果。後期擁有專業的技術人員，基本上不需要章子粵與西門雪，他們便重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開始忙碌其他的工作。
經過這次的事情，西門雪對章子粵的態度那是完全的改變，雖然這次看不出他的能耐大小，至少運氣是不錯的，這點她無法否決。再說，西門雪是個恩怨分明的人，雖然開始因為一些不可違背的事讓他對章子粵百般挑剔，但如今已經排開一切，重新修訂上下屬的關係。
“這次你的功勞很大，按照上麵的規定，隻要成功了就給我們部門一百萬的經費，現在這一百萬落入口袋是指日可待，我想問問你對這筆錢的分配有什麽打算？”這一百萬原本是內定給胡萌萌與石冰清的，當章子粵這匹黑馬的出現，擾亂了所有的計劃。西門雪不可能吞下這筆錢，隻好現在說了出來，免得將來徒生是非。
“一百萬？”天啊，章子粵感到頭痛，怎麽這公司一說就是一百萬，難道這隻是一個小數目嗎？對於怎麽分配，章子粵想法當然多，可每一個都是夢幻的泡影，想歸想，能否使用卻是另外一碼事。
“不錯，就是一百萬，隻要等產品上市，前一星期達到公司的要求，一百萬直接劃下來，絕對不會像平常那樣拖拖拉拉。”西門雪神神秘秘地笑著說道。
“那還是經理你自己安排吧，我這麽想的，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反正我們策劃部是一個整體，大家出去旅遊一趟吧，當然，這要我們有這個假期。”
“這樣啊……行，假期的事情我會調度，反正這段時間也不會有太多的事情可做，正好大家把年休什麽的都用上。而你，公司會給你一星期的假期。對了，你還可以把李希和趙月衣叫上，我想公司到時候可能還會劃撥一筆錢給我們。”西門雪說道。
從西門雪辦公室出來，一路上遇到的美女同事對他的目光都有所改觀，就連胡萌萌都對他刮目相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