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對不起我不是鴨子
一天所發生的事就像一場夢，醒來後總是隻記得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
章子粵和李總在辦公室內所發生的事情，也就像一場夢，都快分不清是真實還是虛幻。
不過，品酒喝茶的事情他可以不在乎，但工作的最後著落卻是不會忘記，死死地記在心中。這可是他畢業後的第一份工作，對於一個剛剛踏上社會的人尤其重要。
從李總這裏找到，他被安排在一個非常重要的部門，可以說是最好的一個部門——相對於男人而言。章子粵現在還不知道她所說的好到底指的是什麽，想想可定有她的道理，現在也不需要去猜測，到時候自然就找到了。
不過，李總又神神秘秘地說這個部門是公司所有男性員工都想進入的策劃部。
章子粵當時猜測了很多種，想到了一個讓自己都一震的想法，眼睛不由一亮，直覺告訴他這樣一個部門，美女絕對不會太少，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爽呆了。至於工作壓力他卻置之不理，一個人總是會有一點拿的出手的東西，而這樣東西正是他的本職專業——平麵設計。他可是農村來的孩子，早早就知道他們隻有讀好書將來才有出路，所以底子打的非常紮實。
回到公寓，趙月衣正在做飯，香噴噴的白米飯讓章子粵的肚子叫了起來。
幾天的相處，兩人的關係逐漸熟絡，雖然不可能像老朋友一樣，卻也如正常朋友一般，早上出門總是打聲招呼。
“洗洗手吃飯吧，今天我可做了很多好吃的菜，上次聽說你喜歡吃豆筍，我今天特意做了給你吃。”趙月衣接下圍裙，把最後一個湯端了上來，微笑著對章子粵說道。
看著那慢慢一桌好吃的菜，章子粵感覺自己口水都快要出來了。
前幾天，兩人原本是各做各的，但幾天下來，趙月衣看到他不是方便麵就是一個超市買回來的速食，就說了一句：“看你吃的很不營養，不如合夥，一人一半吧。隻要我做完飯菜吃了後，你洗碗就行了。”美女這麽**的問話，章子粵想都不想就答應了。在剛搬來的第二天他就有幸吃過趙月衣做的飯菜，那味道比他媽做的還要好，早就想向她提一起吃的要求了，隻是因為剛剛才認識不好開口罷了。
趙美女做的飯菜都是偏向清淡，但色香味都俱全，每次的飯菜都是他一個人吃大半，而趙美女卻隻是吃一點點就放下碗筷了。吃飯後洗碗是章子粵的任務，就算他臉皮再厚，也不可能讓女孩子再去洗碗，哪怕他從小就討厭洗碗。
“你今天的考試怎樣？在什麽部門？我猜，你一定考的很棒，分派到一個好的部門。”一般吃飯後，都是各回各房，很少有時間都在客廳看電視。但今天卻因為吃的太多，章子粵撫摸著圓鼓鼓地肚子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算安定下來了，在策劃部裏當一名跑腿的，不過待遇還不錯，每周還有假期。這樣的工作我很喜歡，有壓力才有動力，才會有讓你成長的空間。”雖然被李總安排到策劃部，但他一個新人對什麽都不熟悉，不可能一去就做什麽經理職位，隻能是一個小跑腿的，言明是先熟悉下工作環境，實際上不就是看他沒有啥工作經驗。章子粵也不在乎別人的眼光，自己確實也才畢業，別人以為自己沒有什麽本事也不稀奇。
“那就恭喜你了，今後要好好工作，爭取早日升職。”趙月衣今天明顯話多了，前一個星期他們說的話可不多。
“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章子粵可不笨，看她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知道了，以前就是這般揣摩女孩子的心事。
“恩，想和你商量一下，是不是……可以在星期三晚上在這裏邀請幾位老同學聚一聚？”趙月衣美麗的大眼睛盯著，章子粵想拒絕也不忍心拒絕了。何況，每天吃著她精心做的晚餐，要是她一生氣不做了損失可就大了。再說，他那時候也並不一定在家，也就爽快地答應了。
“我也邀請你一同參加。”趙月衣的邀請，章子粵好心領了，但不可能去湊合，他最多就認識那天那個李希，而且還不怎麽對盤，要是那天正好在家，最多關在房裏不錯們或者到外麵超市逛逛去。
“那……我睡去了，你也早點睡。”趙月衣得到滿意的結果，自然不會再呆在客廳陪章子粵看球賽了。
看到趙月衣無憂無慮的樣子，章子粵總會在心中歎息，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樣，一生下來就享受榮華富貴，一輩子什麽都不用愁，連上班也是父母早就安排好了的。而自己卻不同，自小單親的他和母親住在一個小縣城，日子過的雖然平靜，卻也不怎麽富足，母親常常要做兩三分工作才能把家撐起來。
一個人坐在客廳，其實很無聊，而時間才八點剛過。
對於一個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這樣過日子就像和慢性毒藥自殺一般，要不是因為工作的事情，章子粵絕對呆不下去。
現在，工作有著落了，天性樂觀的他就有點呆不住了。
“胖子，你們在哪裏^H ？”以往在學校的時候就瘋貫了的他們，總是在周末的時間到酒吧ktv去瘋一把。而今天是禮拜天，以往星期一上午都是沒有課的，又可以盡情玩一把。
“老地方，你要不要來？”胖子有點遲疑，畢竟他明天就要正式上班了，不可能在和他們幾個沒有著落的人一起瘋了。
“當然來，就算明天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和兄弟們瘋了再說。”找了一件白色T恤套上，下樓打的就朝他們經常去的那家酒吧奔去。
酒吧的環境很嘈雜，烏煙瘴氣，但卻可以激發出年輕人心中的狂野。
章子粵穿過那些沉迷在嗑藥後顯得瘋狂的人群，找到那幾個正在狂喝的家夥，而他們身邊各有一個裝扮誇張的女孩。三位女孩看到章子粵，眼中的光澤明顯亮了幾分，毫無顧忌地上下打量，甚至有位馬上湊過來，在他耳邊問道：“帥哥，叫啥名字啊？”
“情哥哥！”章子粵又不是第一次來，一看這些女孩就知道不是什麽好女孩，都是在外麵瘋的不能再瘋的那類，雖然不討厭卻絕對不會喜歡和他們搞在一起，也隻有胖子的胃口比較特殊點。
那女孩也算知趣，在章子粵不冷不熱地回答了幾個問題後，又纏上了胖子，兩人立刻不老實起來。
章子粵叫來服務員給自己倒上一杯，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每次來酒吧，章子粵很少和胖子他們一樣瘋，總是喜歡坐在吧台看看這裏的人生百態。
“能請我喝一杯嗎？”喝著酒的章子粵眼光不經意的瞟到一位年紀不過三十多歲，化著煙熏妝的女人正在偷偷打量他，看他看向自己，竟然站了起來湊他走了過來。因為環境原因，女子的容貌看的並不清楚，隻是看起來有幾分姿色，但手指很纖細很漂亮，上年帶著一顆很閃耀的鑽石戒指。
章子粵朝吧台吧生點了點頭後，便給女人來上一杯。
女人從章子粵進來開始就注意到他，並且眼光一直沒有再離開過他。當他坐到章子粵的身邊後，小聲開口道：“你的煙……”
章子粵苦笑，每次來總是被人誤會，以為他是出來做或者尋早一夜情的。如果他是出來做的，不可能不在身邊擺上一盒紅色香煙，火機壓在上麵，旁邊再來一杯檸檬果汁，更重要的是食指帶上戒指。要是一夜情，麵前就有一包香煙，並抽出兩根露出煙嘴，再把打火機放上麵。
明顯，女人以為他鴨子了。
“你找錯對象了。”章子粵的聲音很溫和，女人臉上的表情明顯僵硬了一會兒，不好意思地離開了。
章子粵苦笑著搖了搖頭，可還沒有一分鍾，又有位女子走了過來，這次的女人比原先那位漂亮很多，但年紀卻小了好幾歲，穿著品位更高，有點像年輕的劉嘉玲。
“給我一杯。”女人與章子粵並排坐著，也不看他，隻是喝著自己的酒，一大口一大口地灌，仿佛這是白開水一般，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看的章子粵心歎不已，女人果然比男人能喝。
章子粵半趴在吧台，眼光卻瞧著那女人，見她臉色很是蒼白，也許是不常喝酒的緣故。喝了兩大杯後，蒼白的皮膚上露出一絲紅潤來，而眼角卻默默流下一絲眼淚。
她哭了，有傷心事？一般來酒吧不是尋開心就是來消愁，而女人明顯是後者。
“感情不順？”女人聽到章子粵的話，扭過頭來看著他，苦笑道：“是，很不順。”回過頭去，繼續喝悶酒，不再理會章子粵。
章子粵上下打量著女人，身材保持的很好，露出的肌膚雪白嫩滑，根本看不出上了年紀，仿佛十七八歲的少女一般。女人雖然身在酒吧，但坐姿卻很端正，這讓章子粵猜測，這女人可能出身權貴人家，至少非富即貴，非一般人家的女人，不然到了中年不可能還保持的如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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