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順帝為了將廢掉秦宸的太子之位，將秦宸的惡名傳地朝野皆知。
在加上原主被嚇得癡傻，五年來根本沒有任何建樹，文武百官也紛紛不看好秦宸。
這位二皇子毫無用處可言！
“父皇教訓的是。”秦宸也不反駁，“兒臣不給大乾丟人便是，滿朝文武，幾位兄弟，一定會讓大乾在戎族麵前挺起腰杆。”
燕雲十六州還是要牢牢握在手中的，畢竟這大乾的一切，將來都是他的。
無所謂，再讓秦拓他們飄上一會兒。
戎族此番有備而來，肯定會教他們重新做人的。
秦宸說完也不廢話，閉眼假寐，袖手旁觀，任由著秦拓他們三人繼續吹牛。
“戎族國師哲也到！”
隨著太監尖銳的聲音響起，戎族國師哲也出現在眾人眼前，見到順帝也不不下跪，臉上的神情極其傲慢。
“外臣戎族國師哲也，見過大乾皇帝。”
那聲音要多不尊重就有多不尊重，要多嘲弄就有多嘲弄。
而今大乾和戎族在黃河邊上對峙，大戰一觸即發，如今的和談也是雙方溝通了許久才有的結果。
大乾剛剛經曆了一場奪位之變，從上到下幾乎煥然一新，和戎族打根本不現實。
至於戎族，人家大老遠跑來就是來和大乾玩命的。
此番和談也是為了燕雲十六州，能順利拿到，此番出征就不算虧。
“賊子安敢！”
哲也話音剛落，秦拓便率先站了出來，對著哲也大聲質問，“區區蠻夷也敢在我大乾朝堂放肆？”
秦拓脖子上青筋暴起，臉上的肌肉都在瘋狂地顫抖著。
竭盡所能表現自己對戎族使者的憤慨，好似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有多麽維護順帝的顏麵一般。
果不其然，順帝見狀也是滿意地點頭，好兒子沒白養活。
“戎族國師，見到朕為何不跪？”
“回大乾皇帝，我戎族人隻跪三種人，一是真正的勇士，二是飽學之士，三是戎族皇室，敢問大乾皇帝占哪一樣？”
哲也的表情極其驕傲。
這話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順帝曾經征戰天下，可是現在垂垂老矣，英雄暮年，勇士早已不在。
飽學之士？
順帝更加不沾邊。
聞言，順帝的臉上一瞬間便黑了下來，握著龍椅的扶手嘎吱作響。
滿朝文武也是一個個放聲大罵，痛斥哲也的無禮。
“混賬，這裏大乾，陛下乃是天下共主，你豈敢不跪？”
“什麽亂七八糟的，蠻夷便是蠻夷，根本不懂禮儀二字！”
“廢話少說，快快跪下，大乾朝堂容不得你放肆！”
......
麵對哲也**裸的打臉，朝堂之上充斥著指責的聲音。
就連秦風和秦展兩人也親自下場對著哲也大聲嗬斥，唯獨隻有一個異類，那就是秦宸。
秦宸仍舊袖手旁觀閉目養神。
大乾積貧積弱，還想讓人臣服，這怎麽可能？
真理永遠隻在劍鋒之上，誰手裏的兵多，誰拳頭更硬，誰才會有話語權。
顯然，大乾真的不行。
可他這副表現，在眾人看來，那就是一副擺爛的模樣，根本沒有把大乾的文武，乃至順帝放在眼裏，毫無忠誠可言。
想你秦宸怎麽說都是大乾的二皇子，是先皇後的嫡子，怎能如此大逆不道？
被戎族人嚇得連個屁都不敢放！
陛下說的果然不錯，秦宸就是個廢物！
活該送你去當人質！
“你在這胡言亂語什麽，快快跪下行禮，不然我大乾鐵騎定將踏平你戎族的領土！”
秦拓站出來指著哲也的鼻子大吼。
“好，就依大皇子所言。”哲也根本不懼怕，“如此，那今日也沒什麽好談的，直接開戰吧！”
哲也一句話讓滿朝文武瞬間鴉雀無聲。
秦拓直接一句話讓順帝和徐淵幾日的努力，瞬間付諸東流，若是能打贏，還談什麽談，根本沒必要。
這下把秦拓都給整不會，他也沒想到哲也居然這麽剛。
“不是，本宮不是這個......”
就在秦拓一番話逼地順帝都下不來台的時候，徐淵這時開口，“臣聽聞，夫大丈夫，當胸懷天下，成大事不拘小節，我大乾乃是禮儀之邦，容得下君子，也容得下小人。”
“我大乾陛下更是心胸寬廣，海納百川，區區小節而已，不足掛齒，對嗎，陛下？”
秦宸眼眸一亮，這徐淵是個人物，三言兩語就化解了朝堂的危機，還巧妙的給了順帝一個台階下。
若不是如此，順帝怕是要被逼上梁山，被迫和戎族開戰了。
“丞相所言有道理，朕就是這個意思。”
順帝神情稍稍緩和，“並非不敢打，而是不想讓生靈塗炭罷了，朕相信國師前來也是為了和平，不是嗎？”
哲也一聲冷笑，滿朝廢物，打的勇氣都沒有。
也罷，那就比試吧，能不費一兵一卒拿到燕雲十六州，對戎族而言就是天大的好事。
“大乾皇帝，菩薩心腸，外臣佩服，不似這位皇子，簡直毫無城府可言。”
哲也出言譏諷秦拓，秦拓的臉色一變再變，可半晌也說不出一句話來，隻能強壓著怒火，默默地忍受。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之前的約定，今日就由戎族和大乾比試一番，比試的結果關係著燕雲十八州的歸屬。”
話落，滿朝文武皆是緊張起來，一個個他們提前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
隻知道一場文鬥，一場武鬥，具體如何比試，毫無頭緒。
可這結果的影響卻太大了，那可是燕雲十六州，是大乾的塞上江南，萬一輸給戎族，大乾怕是真的如芒刺背。
“善，那就請國師出題吧。”
徐淵站出列，對著哲也客氣地開口。
“第一場文鬥，我戎族也有文采斐然者，來之前作了一首詩，但隻有前半段，諸位若能補上這後半段，就算大乾贏了。”
哲也自信十足，那首詩可是他花了重金買來的，作詩之人已經被玉公子幹掉了。
偌大的朝堂，怕是誰也無法補全這首詩。
聽到是補詩，在場的眾人臉上皆是露出自信的聲色，這文鬥就是大乾最大的優勢。
“出題吧，讓我等見識見識戎族人的文采。”
順帝也同樣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