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
石連山當機立斷，反正自己不過爛命一條，就算是輸了也沒什麽。
不過就是跟著秦宸去戎族那邊送死罷了，無所謂。
察覺到，石連山臉上的神情，秦宸笑意更濃，到此時，他才覺得石連山像個人樣。
有了這等助力，等去到北境，也能多幾分勝算！
兩人先是一同回府準備，而後才決定去秦拓府上，畢竟十萬兩白銀，那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不多帶點人，肯定是拿不回的。
與此同時，和順帝談完之後的秦拓，心情大好的回到了府上。
“大皇子，王國師來了。”
管事口中的王國師不是別人，正是秦拓的外公，王皇後的父親，王侯，正宗的皇親國戚。
王侯平日裏都待在自己的府上，王明月沒有回宮之前，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可是任誰見了這位都得客客氣氣的。
如今王皇後重新回到皇後的位置上，王侯的地位自然水漲船高，這個時候就不用再低調行事了。
“當真？快，快帶我去見外公！”
秦拓大喜過望，連忙跟著管事一同來到了書房，王侯早早的便在此等候，“老臣，見過大皇子。”
說話間，王侯就要給秦拓跪下。
雖然按照輩分，王侯是秦拓的外公，但是仍舊要行君臣之禮。
“外公千萬不要客氣。”
秦拓連忙上前將王侯扶起，心中大喜過望，如今連外公都出山了，他距離那朝思暮想的太子之位又近了一步。
兩人依次落座，王侯這才說起正事，“今日戎族和大乾的比試已經塵埃落地，此一番比試，大皇子落了下乘。”
宮中是沒有秘密的，和戎族比試這種事，更是很快傳遍了京城。
被王侯如此說，秦拓臉上有些掛不住，“外公，我原本打算武鬥的時候親自上場，可對麵那個巴圖魯實在強橫，若是其他人，或許......”
秦拓此人雖然文化不咋地，但是自小習武，也有幾分本事。
可是麵對巴圖魯這樣的人，他根本連站上擂台的勇氣都沒有。
“唉~~~此事已經輸了一成，對你而言極為不利。”
王侯歎息一聲，看來他今天過來是正確的，因為直到現在秦拓都不清楚這件事的影響到底有多大。
“外公，不至於吧，秦宸表現自然亮眼，但也不過投機取巧。”
秦拓很是不服氣。
一想起秦宸那副裝逼的模樣，氣都不打一處來。
“百姓們知道他秦宸是投機取巧嗎？”王侯敲打道，“你若想成為太子，陛下的厚愛，百官的支持，甚至你母親的助力皆是重要，但還有一個更加關鍵的問題。”
“什麽問題？”
秦拓不太明白。
成為太子，靠的不就是這些嗎？
父皇同意了，大臣們同意了，還有誰敢反對？！
“糊塗啊，糊塗！”王侯見他這般爛泥扶不上牆的模樣，氣都不打一處來，“是民心，民心啊！太子之位未來的帝王，你不能隻顧眼前。”
“想他秦宸，今日無論他如何表現的，但是為了大乾贏了燕雲十六州是不是真的？”
按照戎族和大乾的約定，比試的結果關係著燕雲十六州的歸屬。
秦宸贏了，幫著大乾贏了燕雲十六州的土地，這是鐵打的事實。
“是......”
秦拓的聲音都小了幾分。
“老臣在民間聽聞一首詩，大皇子可願意聽一聽？”不等秦拓開口，王侯便吟誦出來，“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二郎還，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戎族終不還！”
“這！”
秦拓就算再蠢，也聽得出來這首詩的意思。
他蹭地一下站起身，再也坐不住了。
“這詩，是從哪傳出來的？是秦宸，一定是秦宸，他要和戎族開戰！”秦拓真的慌了，“外公，我要進宮麵聖，將此事告知父皇！”
“站住！”
見他這般慌亂的模樣，王侯氣地老臉漲紅，“毛毛躁躁，莽撞不堪，你如何能繼承大統？”
“可是......外公......”
秦拓真的急了，這事太大了，關係著大乾和戎族的戰事。
“這首詩和秦宸有沒有關係姑且兩說，但！你應該看得出來，百姓們一個個皆是盼望著秦宸和戎族開戰。”
王侯一針見血，“秦宸沒有和戎族開戰的實力，可如今威武大將軍張敬忠尚未退兵，一旦戰事起，勝了，秦宸順理成章回歸大乾，到時候，你的太子之位還能保得住？”
“別忘了，陛下金口玉言封秦宸為征北大將軍，地位僅次於威武大將軍張敬忠。”
轟隆隆！
秦拓腦中響起陣陣悶雷，冷汗如瀑，都有些站不穩了。
秦宸肯定是無法打敗戎族的，可張敬忠不同啊，此人是戰爭狂徒，保不齊就和戎族開打。
一旦勝了，當真乾坤顛倒，攻守逆轉！
秦宸一回來，他還好意思當太子？這個太子的位置，他坐得穩？
“外公！外公！”秦拓猛地看向王侯，“外公教我！”
此刻的秦拓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不是順帝的一句承諾就能解決的事情。
他真的慌了，沒想到這一場比試，所造成的後果竟然會如此嚴重。
“殿下若是能清楚此事，老臣今日就算是沒有白來。”王侯這才欣慰地點了點頭，“此事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既然百姓的呼聲在秦宸那邊，那咱們也得做點能收獲民心的事情。”
“可是比試已經結束了，我又該如何表現？”
秦拓擔憂不已。
“沒有機會，那便創造機會。”王侯繼續說道，“皇後娘娘那裏已經通過氣了，過幾日，便要和陛下一同前去秋獵，到時候就是殿下表現的機會。”
“打獵！”
秦拓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揚，“外公英明，舞文弄墨，我定然比不過秦宸背後的那位高人，可論起打獵，他們三個加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對手！”
打獵可是秦拓最喜歡的娛樂項目，若真是如此，他絕對能夠在秋獵場上大放異彩。
“殿下的意思是，要讓整個大乾的百姓知道，論起玩樂，大皇子天下無敵？”
王侯沒好氣地反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