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本宮說的話,自然算數!”
這條白蛇是王侯他們準備的,既然敢拿到順帝麵前,那定然是做的萬無一失。
秦拓下意識地看向王侯,王侯也對著他點了點頭,自信十足。
這條白蛇關係著秦拓的名聲,關係著太子之位。
王侯和王皇後為此更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
“好!”
秦宸的聲音陡然拔高,“既然皇兄如此自信,臣弟有兩件事不明白,還請皇兄解釋。父皇手中那塊玉佩可是從蛇頭中取出那一塊?”
“那是自然。本宮親自取出來獻給父皇的。”秦拓一臉得意。
“好,那兒臣再問父皇,這塊玉佩可是大皇子的貼身玉佩?”秦宸再次看向順帝。
順帝微微一愣,拿起玉佩再次仔細的打量起來,“這塊玉佩的造型就是拓兒的玉佩,不會......”
他的話說到一半,頓時老臉一沉,而後眼神震撼地看著秦宸。
“這不是拓兒的玉佩,隻是一塊一模一樣的罷了。”
順帝下意識脫口而出。
什麽?!
秦拓傻了!
王侯傻了!
王皇後也傻了!
不可能啊,這塊玉佩就是昨日秦宸還給秦拓的那一塊啊,怎麽可能不是秦拓的玉佩呢?
“陛下,陛下,您看看清楚,這製式,就是拓兒的,上麵還有拓兒的名字了?”
王皇後急忙衝到順帝身邊,急切地詢問。
“不是,這塊絕對不是。”順帝低聲道,“拓兒的玉佩與國璽取自同一塊的玉料,玉璽什麽質地,這塊玉什麽質地,朕分的出來。”
整個大乾若問誰人最熟悉玉璽,那定然是順帝無疑。
得到順帝的承認,秦拓徹底傻了。
“父皇,您再看看,看清楚些,這就是兒子的玉佩啊!”秦拓有些慌了。
這是怎麽回事?
這塊玉佩明明是自己的,怎麽會突然不是了呢?
“不是,不是,拓兒,這塊絕對不是你的玉佩,回去再尋一尋,這東西肯定不是你的。”
順帝說罷,惱怒地將這玉佩狠狠地砸在地上,嘭地一聲摔了個稀碎。
這些不隻是他,就連滿朝文武都看出了。
順帝對秦拓寵愛有加,絕對不會用這等低等貨來糊弄秦拓,國璽的籽料更是不能夠如此脆弱。
秦拓臉都黑了,猛地一眼掃向秦宸,媽的,這貨到底幹了什麽?
秦宸微微一笑,他能有什麽壞心思呢?
秦拓那塊玉佩可是和玉璽一樣的籽料,那麽值錢的東西,秦宸怎麽會乖乖還給秦拓?
留著賣錢,整備軍隊,造反他不香嗎?
非要還給秦拓?
更加讓秦宸沒想到的是,這家夥居然用這塊玉佩做文章。
秦風和秦展兩人皆是高興壞了,天命?呸!這下好了,天命沒了吧!
哈哈哈哈,秦宸幹得漂亮。
“即便這玉佩不是大皇子殿下那塊,可上麵的名字做不了假,這玉佩仍是天然出現在蛇頭之中的,陛下,別的事情您不相信,可此事不能不信啊。”
王侯連忙站出來幫著秦拓解釋。
順帝此刻的懷疑已經到達了極點,哪裏還有半分心思考慮這個?
“秦宸,第二個問題是什麽?”
“第二個問題更是簡單。”秦宸一拍老鬼,老鬼立馬帶著秦宸來到蛇頭旁邊。
順帝等人也連忙上前,“這裏有什麽奇怪的嗎?”
“諸位,方才看到這蛇頭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奇怪,這裏好似有一道傷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直接貫通到腦袋的。”
秦宸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眾人。
眾人湊上前一看,果不其然,在那蛇頭的下顎處當真有一道傷口,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
“秦拓!”
順帝眯起眼,聲音頓時高了八度,“給朕說,這傷口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這......”秦拓一時失神,短暫地錯愕之後,急中生智道,“這傷口是方才獵殺的時候留下的。”
到了這一刻,是萬萬不敢承認。
若是承認那就是欺君大罪!
王侯被嚇得臉都白了,那麽細小的傷口,還專門處理過,這小子是怎麽發現的?
妖孽!妖孽啊!
這條白蛇渾身上下全是傷痕,有這麽一個傷口,似乎看起來很是合理。
“真的?”
“回父皇,當然,兒臣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斷然不敢欺瞞父皇啊!”秦拓信誓旦旦。
隻要咬死不承認,順帝就那他沒辦法。
可他終究還是低估了秦宸觀察的細致。
“父皇,兒臣認為,這傷口是有人故意為之,通過傷口將玉佩放到蛇裏。”
秦宸一錘定音。
好端端的蛇頭,你秦拓就是說裏麵長了個腫瘤他都相信,長出個玉佩來,這特娘的不是胡鬧嘛!
“是真是假,一切便知!”順帝咬牙切齒對著周圍的人吼道,“來人!把這蛇頭從中間劈開!”
“是!”
左右侍衛不敢耽擱,連忙走上前,而後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久才將這蛇頭劈開。
劈開一看,果然在那傷口的正上方,有一條貫穿傷。
傷口躍然人前,看得在場所有人全都懵逼了!
果然如秦宸所言,還真的有一條貫穿傷啊!
牛逼!著實牛逼!
這都能發現,秦宸的眼睛怎麽長的?
秦宸微微一笑,倒不是他多厲害,隻是前世的他很喜歡看探案類的電視劇。
對於周圍的事務觀察的稍微仔細了一些,僅此而已。
這下所有人全都明白了,這哪裏是什麽天命天授啊,根本就是秦拓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啊!
無論是王侯,還是王皇後都是在幫秦拓演戲僅此而已。
蠢!太蠢了!
還把玉佩放錯了!
王侯和王皇後直接傻了,按照兩人的計劃,今日之後,秦拓斬白蛇得天命的傳聞會傳遍整個京城。
可現在看來,完全就是天方夜譚,癡人說夢。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啊!
今日之後,秦拓一定會成為整個京城最大的笑柄。
秦拓呆呆站在原地,整個人都懵逼了,冷汗簌簌直下,雙腿止不住地顫抖,順帝猛地扭頭,一道滿是威嚴的目光瞬間射向秦拓。
咕嚕~~~
秦拓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下一秒,一股騷臭的**順著大腿根流了一地。
“嗯?哪來的騷味?是這白蛇的?這麽騷嗎?”
秦宸看向白蛇。
“對啊,看來這白蛇也不是什麽神物,竟然騷成這副樣子。”秦展率先出聲。
“神物定然聖潔,不潔之物,如何能稱為神物呢?”
秦風也開始落井下石。
此刻的秦拓站在狩獵場中間就跟二傻子一樣,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腦子更是變成了一片空白。
看著早已經嚇傻,還被嚇尿的秦拓,順帝氣地胡子都立起來了。
他對秦拓期待頗高,誰能想到這個兒子竟然如此不成器,廢物成這般模樣,當著文武群臣的麵,竟然被嚇尿了。
這等格局,這等心性,如何能繼承大統。
“父皇......”
“跪下!逆子!”
順帝對秦拓的稱呼都變了,一聲怒吼之下,秦拓直接跪在地上,整個人呆若木雞,褲子濕了一遍又一遍。
“徐福!取藤條來!”
“陛下,這......”
“怎麽?你也要幫著他們欺上瞞下,也要來誆騙朕!”順帝暴露異常。
他乃是一國之君,最恨的便是別人欺騙他。
如今,他最疼愛的皇子,居然如此欺瞞與他,這叫他如何能接受。
徐福也沒辦法,取來了一根如大拇指粗細的藤條,交給順帝。
順帝抬手便是一下,狠狠抽在秦拓後背上,“孽障,你演這出戲為了什麽,為了讓朕早早傳位與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