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宸的話聲音不大,可是聽在眾人耳中不啻驚雷。
文武百官的耳朵都豎起來了。
他娘的,這事是王皇後幹的?對秦宸如此敵意,極有可能啊!
眾人聽到這話都懵逼了,看著王侯和王皇後眼神都變了。
他秦宸再怎麽被順帝厭惡那也是皇子啊!
刺殺皇子,還是在盛園這種皇家獵場,那可是天大的罪名。
“你休要在此滿口胡言!”
王皇後俏臉冰冷,指著秦宸的鼻子,怒道:“陛下給你查案之權,不是讓你滿口胡言的!”
“二殿下安敢汙蔑皇後娘娘?”王侯連忙跟上,“老夫一定要將此事告知給陛下,治你個大不敬之罪!”
看著兩人這般慌亂的模樣,秦宸微微一笑,“嗬嗬,大不敬之罪和勾結戎人刺殺皇子比,哪個事更大?兩位還是帶著大皇子快些回去醫治,順帶將罪證係數銷毀,免得被本宮查出來。”
“你!”
王皇後和王侯兩人聽到這話都特麽快吐血了。
什麽人能說出這樣的話?
這他娘的不是再往火上澆油嗎?
秦宸你個王八蛋!
“好,好,好,不是要查嗎?本宮等你來查!”王皇後懶得在這和秦宸繼續廢話。
冷冷丟下一句,便帶著秦拓轉身離去。
秦宸必須死!
三人走後,最慌的要屬秦風和秦展兩人了,他們兩看著秦宸眼神都變了。
以他們對秦宸的了解,秦宸這家夥一定會借機查自己的。
萬一來個栽贓陷害,自己一輩子就完了啊。
“二哥,你這腿沒事吧。”秦展率先湊到秦宸身邊,“二哥,你是了解臣弟的,臣弟對二哥的崇拜猶如濤濤江水連綿不絕,又猶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刺殺這種事幹不出來的。”
秦展的表情怎一個諂媚了得,那模樣就好似要給秦宸當兒子一般。
“老三,為兄還是喜歡你平日天不服,地不服的樣子。”秦宸微微一笑,“咱們關係好是一方麵,可串通戎族刺殺皇子,此事可不能就這麽算了啊。父皇讓查,為兄當然要好好查,既然要查,就必須懷疑一切啊。”
“對本宮這麽殷勤,你是不是有問題?”
臥槽!
拍馬屁拍馬蹄子上了!
秦展的臉色猛地一變,那表情就好似吃了大便一般!
“沒有,絕對沒有,昨日臣弟我一直在府上,從未離開半步,府上也從未有戎人到來,怎麽可能和戎人勾結?”
秦展肉眼可見的慌亂,心說,秦宸你個王八蛋,你當個人吧!
老子想弄死你隻是個構思,還沒落實成行動啊!
“說不準啊,畢竟你府上的人對你忠心耿耿。”秦宸若有所指。
“不是,二皇兄真不是臣弟啊,你可不能冤枉我啊。”
秦展真的急了,對著秦宸好話說盡。
一旁秦風聽著,一臉冷笑,現在去找秦宸解釋,那和承認是自己幹的有什麽區別?
索性,他根本不搭理秦宸,直接帶著人就要偷偷摸摸的離開。
可是前腳來到營地門口,後腳就聽到了秦宸的聲音。
“老三啊,為兄懷疑一切是有道理的,你瞧你還來解釋一番,老四都打算跑路了。”
幹你娘啊!
秦風虎軀一顫,剛剛邁出的一條腿瞬間縮了回來,頓時感受到無數懷疑的目光。
我特麽躺著也中招?
現在這要是一走,更好似做賊心虛。
秦宸冷笑連連,我不發話,你特麽還敢走?這特麽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二皇兄,這話從何說起呢?你是知道我的,我和戎族有不共戴天之仇,怎麽會向二皇兄下手呢?二皇兄可不要亂說。”
秦風艱難地扭過頭,眼巴巴地看向秦宸,同樣也是一臉諂媚。
“這事不好說啊,有的時候最可能是凶手的人不是凶手,往往看起來最不可能是凶手的人,偏偏下手最狠。”
秦宸意有所指。
秦風看著秦宸那副模樣後槽牙都咬碎了,這王八蛋又要拿五台山白虎的事情說事嗎?
狗東西,過不去了是吧!
秦風和秦展或多或少都把柄在秦宸手裏,不是他不用,而是沒到用的時候。
別看隻是小小的把柄,關鍵的時候可以辦大事。
“兩位兄弟,為兄就不說廢話了,時辰也不早了,為兄有傷在身就不多留了,你們且在府上好好等候,等什麽時候為兄來了興致,一定登門拜訪。”
秦宸樂嗬嗬的丟下一句話,而後便帶著老鬼等人離開。
隻留下秦風和秦展兩人楞在原地一臉懵逼,他們絕對有充足的理由懷疑秦宸肯定會借機報複。
若是真的被栽贓陷害,那當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啊!
“老四,你點子多,咱們該怎麽辦就這樣坐以待斃?”
秦展腦子沒有秦風活絡,他之前把秦宸得罪的太死了,這下好了,自己肯定第一個倒黴。
可這時,秦風卻一臉狐疑地看向秦展。
“三哥,真不是你幹的?”
“你特麽......”
聽到這話,秦展恨不得現在就掐死秦風這家夥。
這裏是盛園,秦宸是皇子,他瘋了,和戎族勾結刺殺秦宸?
“我還說是你幹的呢?方才我看你離開了一會兒,是不是通風報信去了。”
秦展也對著秦風說道。
“三哥,你可不要亂說,我那是內急,找地方小解,你怎能誣陷我!”秦風也炸毛了。
事實上,兩人都有弄死秦宸的動機。
為何?
因為秦宸死了,收益最大的就是他們。
秦宸死了,戎族一定會讓秦拓當人質,如此整個京城就剩下他們兩人,到時候這太子之位定然從他們兩人之中出現。
所以理所應當被懷疑。
“那也不是我啊,我特麽幹啥要弄秦宸?”
秦展眉頭擰成川字紋,這他娘的,出來參加一場秋獵,本想好好表現一番,誰料差點把自己弄進去。
“快想個辦法,這樣下去,咱兩遲早被秦宸玩死!”
秦展急地團團轉,然而,就在這時,秦風卻忽然眼睛一亮,“三哥,這事咱們得出點血。”
“出血?”
“嗯。”秦風點了點頭,“你還不了解秦宸嗎?這家夥的底線深不可測,隻要給錢,他啥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