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他細想,一道金銘聲在鹹安宮內炸然響起!

秦宸一把抽出別在腰間的曜夜,對準小春子的脖頸,狠狠砍下!

唰!

曜夜在空中劃出一道白芒,好似將空間都斬開了,一顆帶血的頭顱,同時騰空飛起,在空中勾勒出一道血色弧線!

咚咚咚~~~

小春子人頭落地,臉上還仍舊帶著疑惑的神色。

他甚至還在思考秦宸送給他的那塊紫色的綢緞是幹什麽!

全場死寂,所有的人眼睛皆是望向那顆死不瞑目的死人頭,眼眸縮成針尖大小!

死了!小春子死了!

廢太子殺了小春子!

秦宸抬起腳,對著小春子的人頭輕輕一踢,那顆人頭不偏不倚滾到了早就準備的紫色綢緞上,大小剛剛合適!

“誰說沒有第三條路?”秦宸冷笑著看向眾人,“這不就有了嗎?!”

眾人看著地上被小春子人頭滾出的一條長長的血跡,這才明白秦宸口中的第三條路是什麽!

那是一條布滿屍骸的血路啊!

“啊!!!!”

短暫的錯愕之後,一個小太監率先尖叫出聲:“殺人了!廢太子殺人啦!來人,快來人,擋住廢太子!”

小太監們慌亂不已,紛紛後退,準備去通風報信。

侍衛們則是一個個拿起武器朝著秦宸逼近。

“廢太子,你要幹什麽,監國將你賜死,你為何暴起殺人!”

“秦拓沒交過你們嗎?”秦宸一甩曜夜上的血跡,掃視一周,渾身上下爆發出強大的氣場,“辱人者人辱之,殺人者人殺之!”

簡單的叢林法則,在古代最為適用,在這偌大的皇城之中,從來都隻有弱肉強食,贏家通吃!

秦宸從不會坐以待斃,他要成為這食物鏈的頂端,成為大乾規則的製定者!

強大的氣場好似化作滔天巨浪滾滾而來,震撼的那群侍衛一個個皆是雙手發抖,兩腿直顫!

直到此刻,他們才終於明白,原來自始至終,廢太子都是在裝傻!

五年,整整五年,他在謀劃著什麽?!

可如今的局勢已經容不得他們多想,慕容清秋什麽戰力,他們心知肚明,靠著他們這些烏合之眾,是斷然無法拿下秦宸的!

怕死的小太監們紛紛朝著門外退去,準備去通風報信。

秦宸也不阻攔,收起曜夜繼續坐在了椅子上。

噠噠噠噠!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之響起!

還有伏兵?!

侍衛們的心頃刻間提到了嗓子眼!

小太監們也本能地朝後退去,一個個臉色煞白,渾身抖如篩糠,前有狼,後有虎,進退兩難!

一列侍衛整整齊齊站在了鹹安宮外,緊接著,林淮竹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太後娘娘!”

見到林淮竹,小太監們大喜過望。

很明顯太後此番前來就是來幫他們的!

“太後娘娘!”小太監們衝到林淮竹麵前,哭天搶地的訴苦,“廢太子一直在裝傻,他剛剛殺了小春子公公,他真的要謀反,真的要謀反啊!”

“請太後娘娘帶人將此賊拿下,交給監國。”

“太後娘娘斷然不可讓此賊亂我大乾社稷!”

“求太後娘娘出手,為大乾清理門戶!”

.......

秦宸為何會成為廢太子,那便是因為調戲林淮竹,此番林淮竹帶人前來,肯定就是為了報仇,不會是為了其他事情。

侍衛們見狀也是紛紛出言嘲諷秦宸。

“廢太子,太後娘娘來了,你還不快束手就擒!”

“廢太子乖乖扔下武器,乖乖受死!”

“不然,這白綾和毒酒你可用不上了,會被亂刀砍死!”

.......

靠著他們這些人或許根本不是慕容清秋的對手,但若是加上太後的人,那就不一樣了。

就算慕容清秋和秦宸有通天之能,也斷然無法安然無恙離開鹹安宮!

麵對眾人的叫囂,秦宸不為所動,慕容清秋也安靜的站在一旁,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見狀侍衛便以為秦宸放棄了,一個接著一個緩緩地朝著秦宸靠攏,小心翼翼地試探。

誰料,下一秒,一清脆的聲音響起。

“動手!”

林淮竹水袖一甩,英氣逼人!

小太監們頓時大喜過望,廢太子死定了,死定了!

然而,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隻見林淮竹身後的人並沒有朝著鹹安宮衝去,而是一個個好似砍瓜切菜一般,將那群趾高氣昂的小太監,砍翻在地!

“太後!你!啊!”

“饒命啊!饒命啊,太後娘娘......”

“別殺我,別殺......啊!”

他們都說一群隻會狗仗人勢的閹人,哪裏會是林淮竹他們的對手,幾乎眨眼之間,小太監們便全都被當場斬殺,鮮血染紅了鹹安宮的門檻!

圍著秦宸的侍衛們看著地上的屍體,這才回過神來,一個個瞳孔地震!

為何?為何太後要殺他們啊!

太後不是為殺秦宸來的嗎?!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可是林淮竹再也沒有給他們思考的時間。

一群人衝入鹹安宮內,虎入羊群一般,朝著那群侍衛殺去!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鹹安宮內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那群侍衛們至死都想不明白,到底為何林淮竹會忽然出現幫廢太子!

秦宸看著眼前一幕,胃裏不由地有些翻江倒海。

作為一個現代人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屍體,他生理上還是有些排斥的。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們不死,很快死的就是自己和林淮竹!

“速度將屍體銷毀,不留痕跡。”

林淮竹吩咐一句,而後便朝著秦宸走去。

“母妃來可真是時候,若是沒有你,兒臣怕是活不到現在了。”秦宸微微一笑。

林淮竹嘴角狠狠一抽,不知道為何,每次聽秦宸叫母妃的時候,她總有一股罪惡感。

“都什麽時候了,還在這耍貧嘴,算著時辰,秦拓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你到底打算怎麽做?”林淮竹柳眉倒豎,眼中是止不住地擔憂和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