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禦書房內。

“陛下,就一次,您就答應臣妾吧,臣妾隻要一次!”林淮竹勾魂奪魄的聲音在順帝耳邊響起。

林淮竹附在順帝耳邊,紅唇似火。

那副可愛可憐的模樣,別說一般男人,就連順帝這般垂垂老矣的老人,都有些把持不住。

“愛妃,你得考慮下朕的身體情況。”

順帝看著林淮竹那張狐媚的臉,都不由得心疼起自己來。

他這個年紀早就不行了,別說支棱起來,就是這方麵的心思都沒有了。

“陛下,臣妾對陛下的心,難道陛下不明白嗎?”林淮竹紅了眼眶,“陛下不在臣妾可以為了陛下去死。”

“愛妃!”

順帝心疼地看著林淮竹。

之前自己假死的時候,林淮竹是怎樣的表現,他看得清清楚楚,林淮竹直接要上吊自盡,隨著他去。

林淮竹對他的感情,順帝心中再清楚不過了。

“陛下,臣妾從不貪圖什麽後位,隻想和陛下長相廝守,隻想為陛下生兒育女。”

林淮竹詞真意切,“等王皇後歸來,陛下到時候能見臣妾的日子越來越少了,還不能讓臣妾給自己生個伴兒?”

林淮竹說著紅了眼眶,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順帝看著她那副模樣,也同樣心疼,都是對自己真心實意的女人,王明月也好,林淮竹也罷。

他不想辜負王明月多年來的等待,也放不下林淮竹這可憐的人兒。

可最終,順帝還是打算把後位交給王明月,也是為了幫秦拓在朝堂上站穩腳跟,勢均力敵,才能優中選優。

讓秦拓真正地成長為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對於林淮竹,他心中始終是有愧疚的。

“朕又怎麽不知道你的心意呢?可朕這身體,心有餘力不足啊。”

順帝年輕時候縱欲過度,別說現在七十歲,往前推二十年,他就已經不行了,根本支棱不起來。

“陛下,臣妾知道陛下的身體,臣妾也同樣心疼。”林淮竹繼續說道,“昨個,臣妾去了一趟禦醫那,他最近研製出一種藥,名為通天散!”

通天散?

順帝眼眸一瞪,光是聽名字,順帝都覺得此藥不凡。

“聽禦醫說,用了這藥,哪怕是宮裏的太監,也能行上一時半刻。”

“這.......”

順帝犯難了,倒不是他不相信禦醫,而是他年輕的時候吃過不少這種藥。

虎狼之藥,最是傷身,所以他便早早不行了。

“你這是要了朕的命啊!”

順帝苦笑連連,他也沒想過,自己居然也會有這麽尷尬的一天。

“一次,陛下,隻要一次。”林淮竹連忙跪在順帝麵前,“無論臣妾能不能懷上,臣妾絕不會在讓陛下傷害自己的身體。”

人越老,越怕死,順帝也同樣如此。

那種藥現在對他而言,雖然不至於要命,但對身體的傷害肯定不小。

順帝有些為難,但看著林淮竹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最終還是心一橫。

“好好好,朕答應你,等朕七十大壽那天就去你那歇息。”

林淮竹就好似這後宮之中,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順帝早就想試試了,隻是一直心有餘力不足。

想著趁他七十大壽,再最後放縱一次,也算辜負林淮竹和他同生共死的情誼。

“臣妾叩謝陛下。”

林淮竹欣喜若狂,總算是搞定了。

她心中清楚得很,以順帝的狀態一次就懷上肯定不行,要讓順帝多吃幾次藥,更是不可能。

所以最保險的方式,便是讓秦宸來。

有個孩子,這後宮才有林淮竹立足的資本!

林淮竹喜滋滋地離開禦書房,看著那副靈動活潑的模樣,順帝也忍不住有些期待自己七十大壽那天。

“陛下,二殿下和三殿下求見。”

林淮竹前腳趕走,徐福後腳便來通傳。

“老二,老三?他們來幹什麽?”順帝微微皺眉,得知秦宸要來,臉色有些不好看。

莫不是來求情的,不想當人質了?

可一想,既然和老三一起來,肯定不是此事,於是便讓秦宸和秦展進來。

“兒臣參見父皇!”

秦宸和秦展齊齊行禮。

“倒是有趣,你們兩人為何忽然來找朕?”順帝放下手中的奏折,也同時收起了臉上的笑意。

秦宸還未說話,秦展先聲奪人,“父皇,您要替兒臣做主啊!”

臥槽!

你個狗東西!

這一聲倒是直接把秦宸搞懵逼了,秦展這副模樣就好似是被十幾號人輪番交流了一樣。

順帝微微皺眉:“怎麽回事,好端端哭什麽?”

“父皇,您不是讓兒臣負責貢綢和歲布的事情嗎?”秦展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兒臣接到任務,片刻不敢怠慢,大清早便去蘇家確認情況,誰料二皇兄忽然出現,非說他要負責貢綢和歲布的事。”

“兒臣不答應,二皇兄就出手打兒臣,還說要教教兒臣京城的規矩!”

秦展惡人先告狀,惡狠狠地瞪了秦宸一眼,在心中竊笑不已,嘿嘿,沒想到吧,敢打我,你完蛋了!

順帝上下打量了秦展一臉,秦展也十分配合的把臉湊上前,還亮出被秦宸打掉的兩顆門牙。

“父皇,您看!”

秦展委屈地淚光在眼眶裏直轉,跟剛剛那副趾高氣昂模樣一比,簡直判若兩人。

“秦宸,解釋!”順帝的臉上頓時便陰沉了下來。

“回父皇,是兒臣打的。”秦宸絲毫不慌亂,直截了當的承認。

對於秦展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告狀,他真是臉都懶得打。

秦展眼睛一亮,承認了就好,看父皇不懲罰死你!

“兄弟之間,當兄友弟恭,鬧成這個樣子,你們還有臉來找朕?”

順帝噌地一下站起身,臉色陰沉地看著兄弟兩,“秦宸有錯在先,罰你三月俸祿。”

“兒臣知罪。”

秦宸就坡下驢,直接認了。

這下輪到秦展懵逼了,就這?罰俸三月就完了?!

和秦宸不一樣,秦展早早就藩,在封地內無法無天,要是誰敢打他,不用明天,當時他就會把那人拖到菜市口哢嚓了。

怎麽自己挨打了,就罰秦宸三月俸祿,就完事了。

秦宸看傻子一樣看著他,順帝忙得很,日理萬機,哪有功夫去管兒子們打架的事情?

真當這皇帝天天閑得沒事?!

“父皇,可是皇兄還要負責貢綢和歲布的事啊,這事可是您交給兒臣做的啊!”

秦展氣壞了,忍不住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