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這種人，秦宸有的是辦法。
既然喜歡落井下石，那就全都滾蛋。
老張等人齊齊一愣，詫異無比地看著秦宸隻感覺自己好似聽錯了。
“啥？殿下，您讓我等走？您可想清楚，薛家現在可是高價在招我們這種老師傅。”
老張等人仍舊得意，“蘇小姐，您也是這個意思？”
蘇慕晴點了點頭，“殿下的意思就是蘇家的意思。”
管事犯難了，眉頭頓時擰成川字紋，完了！這下算是徹底完了！
沒有了這群老師傅，靠著布坊裏麵的這群學徒，蘇家到時候一匹絲綢也拿不出來，那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殿下......”
管事實在是忍不住了，剛想要說些什麽，卻被蘇慕晴一個眼神阻止。
既然已經將這些事情交給秦宸來處理，那便相信到底。
“殿下，您可想清楚，若是讓我們離開，我們可就去薛家了，蘇家可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少一萬匹是死，少一匹也是死。”秦宸眼神一寒，“橫豎都是一個結果，有區別嗎？何必多出一筆錢呢？”
一句話，把老張他們懟得啞口無言。
老張他們心中怒火騰升，還以為這二皇子是什麽好人呢！
果然和蘇家這群人是一路人。
“好！既然殿下發話了，我等照辦便是。”老張也不廢話，“這就收拾東西走！”
他扭頭看向自己同伴們，“你們是留在這，還是陪著蘇家送死？”
“不加工錢不可能留在這，走了！”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看蘇家幾時完！”
“走了，走了，薛老板可比蘇家大方多了！”
.....
一群人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回到布坊將自己夥計全都收了起來。
秦宸也懶得搭理他們，有飛梭織布機，他不需要太多了。
相對應，比起老張這群人，他需要的人不是技術有多好，而是忠心。
聽聞完不成產量要給蘇家陪葬，幾個膽小怕事的學徒，也跟著收拾東西離開。
繼續待在這，可是會要命的啊！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短短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偌大的蘇家布坊走了一大半的人，隻剩下不到十幾號學徒。
剛剛還熱鬧不凡的布坊，此刻變得無比冷清。
管事見到這等情景，渾身的血液都涼了，這下好了，徹底生產不了，蘇家怕是要花大價錢買別人的絲綢，方能度過這次危機。
這個未來姑爺，當真害死人呐！
“殿下，您可想清楚，到底加不加錢，若是加，我們留下來和蘇家共患難也不是不可以。”
老張糾結了一幫人，站在原地，卻並沒有離開，反而站在一旁看好戲。
秦宸眼皮不抬，也不答話，反而朝著還留下來那群學徒走去。
“他們都走了，你們為何不走？都不怕死？”
當學徒還是很苦的，平日裏不僅僅要替師傅幹活，出師之後三年的收入都要一分不差地交給師傅，算是報恩。
“回殿下，小的是孤兒，若不是蘇家救了我的命，小的怕是早就死了。”
一個穿著破敗的少年率先說道。
“是蘇小姐救了我，不然我怕是被爹娘賣進藝館了。”
“我無家可歸，蘇家就是我的家。”
“殿下，我們雖然手藝不好，慢點的話，還是能做出來一些的。”
......
秦宸聞言，微微一笑，大浪淘沙。
剩下的這一批，才是他最想要的人。
“殿下，他們可都是半碗水，織出來的布根本沒法看，皇室貢綢要什麽水準，您可比我們清楚......”
啪！
老張的話剛剛說到一半，秦宸反手便是一巴掌扇在了老張的臉上。
兩顆帶血的牙齒，頓時從他口中飛了出去！
“本宮在問他們，問你了嗎？”
秦宸扭頭看向老張一幹人等，不怒自威。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老張他們這才閉嘴，紛紛跪地求饒。
可是心裏卻已經恨上秦宸了，就是這個狗日的皇子，若不是你有個好爹，你算個什麽東西！
給你台階都不下，蘇家活該完蛋！
“你們可以滾了！”
“是是是！”
老張他們連忙點頭，拿起自己的布包，連滾帶爬，轉身離去。
就在他們剛剛轉身之際，秦宸的聲音再次傳來。
“留下來的所有，從現在開始，一人一月，五兩銀子。”
啥玩意？！
老張等人懵逼了，這二殿下怕不是個傻子吧！
他們這些老人熟手，要五兩銀子不給，轉過頭就給這群學徒五兩銀子？！
老張他們聽到這話肺都氣炸了。
“他娘的，這是什麽意思，擺明了就是看不起我們！”
“就是！一群學徒而已，我們一成的手藝都沒學到，憑什麽拿五兩銀子！”
其他人也是氣壞了。
至於跟著他們一同離開的學徒們，此刻也有些後悔，若是他們也留下，或許此刻也能拿到一個月五兩銀子的高薪！
五兩銀子啊！
腸子都悔青了啊！
“不，不可！二殿下，我們要不了那麽多！”
破衣少年率先擺手，“東家能讓我們留下，給我們口飯吃，就是莫大的恩賜，哪敢要這麽多工錢。”
其他人也同樣擺手，他們自己什麽水平，心中有數，根本不值這個價。
管事聽到這話，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這個二殿下什麽情況，同樣的工價不找熟手，反而找他們這群學徒？
我的媽，您是薛家派來玩死蘇家的吧！
“在本宮看來你們絕對值這個價。”
秦宸臉上的笑容更濃，比起一個月五兩銀子，他更加看重這群人的忠心。
忠心可不是用五兩銀子能夠買到的。
“這......”
眾人仍舊局促。
管事終於還是看不下去了，快步走上前，“殿下，殿下，您可能不了解情況，他們和老張他們不同，這些人都是學徒。”
“也就是說，他們的水平都不及老張他們的十分之一，他們一起合作，怕是一天也造不出一匹布，就這樣您還......”
管事話到一半，自己都說不下去了，“殿下，要還是將老張他們請回來吧，專業那樣也不至於，一匹絲綢也弄不出來。”
秦宸聞言笑了，“誰說他們是學徒，在本宮看來，他們就是整個大乾最好的織工，三天完成一萬匹絲綢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