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仁醫傻包子243 直言相告
243 直言相告
楚盡香盡管並不知道李半夏為何要他答應這件事,但李姑娘既然說了,想必就有她的道理,他隻用照著她的話去辦。
更何況,她的提神醒腦丸也確實神奇。他行走江湖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見這樣藥物。
別人聽到有這種藥物,想必也會很好奇。楚盡香是一個機智的人,他很能舉一反三,就這種提神醒腦丸,對他們這種隨時都可能遇到決鬥的江湖客,也是一味不可多得的好藥。
服下這種藥物,將會使人體力倍增,在決鬥中超能力發揮,即使武功不如對方,也很有可能憑借這種藥物取勝。
但這些,不過是楚盡香心裏想想罷了。他知道,他要是說出這些,李半夏又該緊張了。想到這兒,楚盡香猜到李半夏可能的顧慮是什麽了。
且不說他萬雪峰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答應的事就一定會做到。她對他如此信任,將這種藥物交給他,讓他迅速恢複體力,去完成自己口中所說的要緊事。她對他如斯真誠,他又豈能讓他失望?
更何況,他萬雪峰行走江湖向來光明磊落,要是憑借什麽藥物取勝也就不是他殘劍公子了。這並不是說他看不起她的藥物,覺得她的藥檔次太低,不夠光明正大,而是不想自己成為讓這藥物蒙塵之人。
李姑娘研製這種藥物,肯定是拿來救人或者有其他的用途,絕對不會高興別人拿著她的藥來投機取巧,甚至因此而害了別人的性命。若真是如此,她剛才也就不會鄭而慎之地讓他替她保守這個秘密,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別人了。
哎!說起來,李姑娘也是一片苦心!
第二日清晨,兩人在客棧告別。雖然兩人相識不過一日。也算是同甘苦共過患難,李半夏對楚盡香更是有活命之恩,兩人也因此結下了友誼。
楚盡香的馬被殺了,清晨在馬市上又重新買了一匹善跑的寶馬。看到兩人的馬駛向兩個完全相反的方向,而且李半夏還是前往邊城的方向,楚盡香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李姑娘,之前忘了問你了,你這是上哪兒去?”
“哦,邊城。”
楚盡香心中一緊,訝異道:“李姑娘。邊城戰事吃緊,這個時候別人往關內湧還來不及,你為何這個時候還要前往邊城呢?”
一聽到李半夏是往邊城的方向去。楚盡香不由為她擔起心來。這邊城的局勢他再熟悉不過,遠比外界所知道的還要嚴重,她一個弱女子,盡管身負不俗的醫術,隻身前往邊關。也隻怕是危險重重。
李半夏尋思著,想了半天,無奈地歎了口氣。看來,她要對他耍個心眼了,她並不想這麽做,但這麽難得的機會。她總得試上一試。若因此真的尋得了進軍營的法子,也省了她許多的工夫。
邊關戰事吃緊,又傳出將士中毒的事。軍中的戒備肯定很深。在平時,軍營重地,女子本就不能入內,更何況是在這關鍵時刻?李半夏之前還存有一絲的僥幸心理,是因為不想讓自己放棄希望。即便再危險也得試上一試。
但麵前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來自軍中。而且看他的身手武功,還有舉止談吐,怎麽都不該是個普通人,也許他有什麽辦法能幫到自己也不一定。
李半夏也不想要麻煩別人,隻不過,與其到了邊城投入無門,還不如在這個時候直接說出來。
他能幫上她,她自是感激。不能幫上他,她也不會生氣,她提出來,也隻不過是碰碰運氣罷了。
“李姑娘似乎有難言之隱?”
“楚公子是值得信任之人,對你,自然無需隱瞞。”李半夏遂將自己前往邊城的前因後果與楚盡香簡單道了一遍,楚盡香聽到李半夏已經成親了,而且此行千裏迢迢來到邊城,還是為了她心愛的相公尋找治病之法,眉間有瞬間的黯然,然而很快便釋然了。
“原來李姑娘是如此摯情之人,真是讓楚某感動。”萬雪峰行走江湖多年,一直行俠仗義,專殺一些不仁不義之徒。很多事他都懂,唯獨世間情愛一事,讓他摸不著頭腦。
他曾經要殺一個巨盜,眼看著他手中的殘劍就要洞穿那人的咽喉,關鍵時刻,從她的身後衝出一個姑娘。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她的年齡,做那個大盜女兒都嫌小了。
她不會武功,卻毅然而然地擋在那個巨盜的麵前,也因為此,他那一劍生生刺不下去了。
那個小姑娘告訴他,她是那個巨盜一次盜回來的,他們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了。這期間,那個巨盜一直很照顧她,在一次海上的風浪中,還把她從大海上救了回來。她不能沒有他,如果他要殺了他,還不如先殺了她!
他起初,以為這個小姑娘對那個巨盜不過是父女之間的情意,因為他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那個巨盜又滿臉的胡子,樣子十分的邋遢。無論從哪一點看,都沒有讓這樣一個小姑娘心儀的道理。
那個巨盜一直以為這樣小姑娘是恨她的,因為是他把她從她爹娘身邊偷了回來,遠離了優渥的生長環境,跟著他一路風餐露宿,吃了許多的苦。這個小姑娘十分地隱忍,心裏的真實情感,也從不輕易表露出來。
所以這個巨盜以為她是恨他的,她之所以這樣隱忍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替她自己報仇。但是他完全沒有想到,在危急關頭,居然是這個她以為一直在恨著他的小姑娘救了他。
他大聲地質問她,這是為什麽?
那個小姑娘第一次在人前**出了自己的心聲,原來在那巨盜粗獷的外表下,也有著一顆柔軟的心。他也會在寒冷的深夜為她蓋上被子,將身上的狐裘蓋在她的身上。他也會在風沙連天的大漠,將她放在自己的身後,用自己的身體替她抵擋著風沙。
沒錯,他是盜走了她,但也給予了她足夠多的愛,那麽喜歡上他又有什麽不可能呢?
人世間的感情本就是如此的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