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仁醫傻包子388 命懸一線~
388命懸一線~
“夫人,我看你還是別費這個心了,死人是喝不了參湯的——”說到“死人”兩個字時,金半仙已飛撲了過去。
上官舞融越是要她走,她就越是可以斷定,她現在是怕她留在這裏對她不利。
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瞬間,金半仙就擊出了五掌,上官舞融單掌迎敵,一麵要顧著李半夏,一麵還要持續地往她的身體裏輸入真氣。再加上這個金半仙十分的狡猾,早不進來晚不進來,等她的真氣消耗得差不多的時候才進來,這個時候的上官舞融,與她交手無異於自尋死路。
“啪啪!”一連兩掌,上官舞融硬生生接下了兩掌,要不是她武功高強,這兩掌完全可以震碎她的心脈。即便她內力高深,這兩掌還是讓她氣血翻騰,嘴裏一甜,欲噴出口的鮮血也被她硬吞了回去。
難道她上官舞融今日就要死在這裏?
本來隻要放開李半夏,停止為她輸送內力,以她的功夫,倒是可以與她搏上一搏。就算拿不下她,也可以撿回一條命。
但是,上官舞融是決計不會在此刻推開李半夏的,就算她自己會死,也不會這麽做。
“受死吧,能死在我金半仙的手裏,也是你這小娃娃的造化。”說也奇怪,這個女人十分在意自己的容貌,為了留住美麗的容顏可以不擇手段,她最討厭的也就是別人說她老。然而她自己,卻偏偏喜歡稱自己為老人家,嗬嗬!這豈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她本身就是一個很奇怪很矛盾的人,她喜歡隱居世外,卻又不甘於被世人遺忘。每年總會轟轟烈烈地犯下一樁大案,當別人要遺忘她的時候。又會再次被人所提及。
她喜歡殺人,也會救人。罵她的人可能會留一條命,拚命拍她馬匹的人可能還會死無全屍。這就是金半仙,一個性格怪異令人聞風喪膽的老妖婆。
但隻要這個老妖婆真的動了殺機,還沒有一個人逃得過。尤其是她的飛針術,製敵於百米之外,殺人於無形。一把甩出。便會倒下一大片。江湖兵器榜上也算是名列前茅的武器。
上官舞融應該慶幸,金半仙還沒有用到她的那些金針,否則上官舞融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她殺的。想必是那金半仙看準了上官舞融是死定了,懶得再浪費她的那些金針。
而且一旦用金針殺人。就會留下證據。殺上官舞融,不能這麽麻煩,她那個老子,要是知道自己的寶貝閨女被殺了,怕是會將武林翻個底朝天,也要將她給找到。武林中人,向來不喜歡和官府中人打交道,這一次她雖然重出江湖,不代表自己就要為那些人惹上上官無量。
金半仙即便不用金針。此刻取上官舞融的命也是輕而易舉。上官舞融消耗內力在前。重傷在後,已是苦苦支撐。又在這時,金半仙對著她的麵門拍出一掌,眼看著上官舞融便要斃命在她掌下,屋子裏灑下一道華麗的劍光。直直朝金半仙的那隻胳膊削去。
“大哥——”上官舞融激動地喚了一聲,還好,大哥及時趕來了,要不然……
詹揚及時趕到,上官舞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但她現在還不能放鬆,她的五髒六腑都受了嚴重的內傷,還要源源不斷地往李半夏的體內輸入內力,鐵打的身體也是受不住的。
上官舞融的嘴角不斷沁出血絲,她隻要再堅持一會兒,堅持到大師兄將金半仙擊退,替下她為李半夏輸入內力便可以了。
情況危急,詹揚不敢戀戰,使出一招“龍出天山”和“橫掃千軍”擋了金半仙的攻勢。金半仙大概也知道,自己不是詹揚的對手。但她身份已暴露,是決計不可能留下上官舞融的活命,當即甩出一把金針,對準對麵的三個人而去,自己則跳窗逃出了府去——
金半仙是金針門的掌門,最擅長的便是金針,武功上麵的修為雖然高超,卻也比不上詹揚這種名俠。
詹揚是年輕一代高手中的佼佼者,武功自是非同凡響。憑他年紀輕輕在江湖上闖出的那番俠名,即使許多武林前輩也對他另眼相看。
然那金半仙以針名揚江湖幾十年,這針上的功夫可是令人望而興歎。
一把金針甩出,細如牛毛的十二根金針從不同的角度分別向三人襲來,這十二根金針就跟長了眼睛似的,分毫不差地打向三人身上。
上官舞融受了重傷,自保都尚嫌不足,還要顧著李半夏,哪裏有餘地來阻擋那些金針?李半夏就是一個活死人,還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已經死了,對外界發生的一切都是毫無所知。
至於詹揚,就算他的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在眨眼之間擋下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射出的金針。他能擊落射向自己的金針已經很不錯了,對於射向上官舞融和李半夏的卻沒有什麽辦法,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們死在金半仙的金針之下。
詹揚畢竟是詹揚,他總是能在危急時刻做到許多不可思議的事。
上官舞融最後的一絲內力都將耗盡,眼看著金針挾著的勁風頃刻就要打在自己身上,詹揚集中生智,一手卷起身旁的桌布,向那些金針擊去。那塊桌布在詹揚的手中,就像是有了生命力似的,又像是一條飛天怒起的遊龍,將所有的金針盡皆吞噬。
金針一一被打落在地上,詹揚甩掉桌布,趕到床邊。替下疲憊不堪已近油盡燈枯的上官舞融,詹揚一手為李半夏輸著內力,一手為上官舞融治傷。
上官舞融的傷實在太過嚴重,如果不及時為她輸入真氣,可能心脈耗損,這一身的功夫恐怕就失去了。
詹揚內力雄渾,待上官舞融身體恢複了一些,能進行自我調息的時候,撤回掌力,雙掌推送,將最精純的真氣送入李半夏的體內——
…………
“哇哇哇~~哇啊哇啊~~”清晨,一陣響亮的哭聲從劉靈芝和劉當歸的房間裏傳來正在廚房為全家人燒早飯的馬氏,聽到哭聲吃驚不小,拿著鏟子就衝到了自己小孫子的房間。“乖孫啊,你這是咋啦,好端端的咋哭了?”
劉靈芝也不說話,就揉著自個兒的眼睛大哭。
馬氏一看這還得了,忙將自個兒的兒子喚了過來,“東山,你快來看看,歡子這是咋啦,是不是生啥病了?一大早上的,就在那哇哇大哭嘞~~”
劉東山正在外麵玉米地裏為地開溝,聽馬氏說歡子可能出事了,忙扔了鋤頭就跑了回來。
“歡子,哪兒不舒服,跟爹說,爹背你去看大夫?”說起來也是的,半夏在家的時候,不管孩子有什麽病痛的,很快也就沒事了。不,應該這麽說,隻要有半夏在,這些孩子就很少有什麽病痛。她總是將一家人的身體都照顧得很好,家人從來不用為身體不適而擔心。
“哇哇哇~~哇哇哇~~爹爹,奶奶~~哇哇哇,我夢見大舌頭死了哇哇哇~~”
“……”小房裏霎時安靜了下來,劉東山臉瞬間就變得慘白,其他人的麵色也都不好看。
這樣的一種夢,就算是夢,聽起來還是讓人難以接受。
試想一下,當你一早起來就夢見自己的親人離世,或者聽到別人夢見你最在意最關心的人死了,那將會是一種怎樣的感受?即便對方就在你的身邊,一切都還安好,心裏都會升起一股毛毛的、不好的預感,更何況遠在江州的李半夏?
她此行本就是危險重重,他們從一開始不就知道了嗎?
還有一件事,劉東山沒有跟家裏人說。
為了這件事,他一晚上都沒有睡著,輾轉難眠,始終憂心著身在江州的李半夏。半夏離開家已經有好幾天了,這些日子一點消息都沒有,也沒托人捎回平安,劉東山真是越想越不放心。
尤其是在昨晚,他夢見半夏全身都是血,出現在他的夢中。她的嘴角還是帶著笑,目中卻滿是淚,他想要抓住她,想要帶她回家,卻怎麽也抓不到。
劉東山從夢中驚醒,一身裏衣已完全被汗水濕透,他嚇得無以複加,恨不得當晚就趕到江州去,看看他的半夏是否安好。
在**坐了一夜,翌日清晨,他便拿著鋤頭到地裏去幹活了,免得自己東想西想的。
不過是一個夢,夢都是相反的,隻是一個夢,劉東山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這也很有可能是自己太過擔心所致,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能正是如此。
然而如果是自己一個人,那還可以說是偶然,現在歡子也……
馬氏愣了半晌,終於回過神來,將歡子抱在懷裏溫聲哄著,見他沒哭了又開始教育起他來。
“小孩子家家的,做什麽夢不好偏做這種夢……”這句話似乎不妥,一個人做什麽夢好像並不是他自己能決定,遂又道:“一大早上的,就說這種話,多不吉利~~”
這話似乎也不對,向來持重的馬氏,心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