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4 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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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水已經燒好了,溫度適中的時候,李半夏讓張決明坐了進去。給他治病的過程十分的漫長,他必須要有一個心理準備。

但憑著張決明現在的身體狀況,是決計撐不了這麽久的。好在這紅衣教,珍寶數不勝數,匙影對張決明的事更是上心,一聲令下,立即就有人送來了補身聖品。

這些事都不需要李半夏擔心,李半夏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在接下來的診治中一重重有條不紊的進行,保證以最好的狀態為張決明進行醫治。

此症治療過程之複雜,用藥之繁多,實乃李半夏少見。光初次治療就得分六次進行,每次的用藥用量皆有不同,稍有差錯可能導致這麽長時間的努力和心血都付之流水。

李半夏說能治這病,那自然就是有把握。她不是一個輕易許諾的人,更不是一個喜歡誇海口的人,她說能做到,那結果縱使不是百分之百,至少也有**成。

但過程如此繁雜,其耗費的精神和心力更是非同小可,李半夏不允許自己有一絲的意外,這會兒還沒進入狀態,她的精神早已高度集中在最佳狀態。

張決明服下補身聖品,等效果開始發揮的時候,治療也便開始了。首先是藥浴,第一次在浴桶中放下三十六種藥材,細到水量。藥材的分配,何時入藥,入藥過程中添水,在適時時輔以針灸治療,將藥效引導至全身,這樣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第一次持續約三個時辰,期間進行六次換水。等第一輪過後。接著進入第二階段的診斷,這一階段,會引入一些比較可怕的東西。除了一些必要服侍在側,隨時觀察著水溫狀況的人手,其他人都讓他們出去了。

這種事情,還是越少人看到越好。

那樣可怕的狀況,還真是讓人罕見。在張決明結束了長達三個小時的藥浴之後,李半夏又為其進行了大半個時辰的針灸,全身重要穴位。密密麻麻插滿了長針,令人不忍注目。

上官舞融也被李半夏請出去了,畢竟她現在是張夫人,若是被張鳳無大人知道了她竟然要舞融幫忙,在這期間還讓他看另外一個男人的身體的話,李半夏估摸著這以後自個兒也就不用再來江州了。

即使在現代。女孩子家家的看男人身體都還是會不自在,更何況在這作風保守的古代。上官舞融雖然強悍不比常人,在這方麵還是悠著點的好。至於李半夏。她是一個大夫,這些事在所難免。一個大夫在救人的時候本該心無旁騖,本來在李半夏心中並沒有“男人身體”這樣的概念,隻是看到張鳳無在藥浴時一些送水進來的丫頭低著頭,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來的樣子,李半夏才意識到這個差點就被她忽略的內容。

她是大夫,自然可以不必理會這些。別人還是個大姑娘,看了別人的身體,這是該叫對方負責還是怎麽著?

匙影也是個姑娘家,她在這事上可是沒一點自覺。那樣的神情。如果李半夏沒有解讀錯誤的話,可以翻譯成:憑什麽你能看,我就不能看?

但這想法實在是太詭異了。李半夏摸摸頭,當作沒有看見。目前還是正事要緊,正事要緊,不該注意的就不注意了。

匙影在這裏也很好,李半夏力氣有限,不似她們練有一身功夫,其間有需要搭把手的地方,就看他們了。

紅衣教的聖女,可不是什麽人都能“指使”的,更不是別人讓她做什麽就做什麽的人,李半夏起初還有顧慮,她打下手行不行。但想到她對張大哥的在乎,就放下心了。她一定很清楚,現在是關鍵時刻,這個時候是不會去計較這些事情了。

匙影的確如李半夏所想的,李半夏在這過程中,隻是把她當成自己的助手,壓根沒有想那麽多。就像她在妙手仁心堂給人看病的時候,小白和旺聲多半都伴在左右,有時候不用李半夏開口說,一個眼神或者一個停頓的動作,他們立馬便明白了。

精神高度集中的李半夏,心中隻有張決明的病情,完全忘了身後站著的那位完全是她叫不動,若在平時也完全不會配合她的人。

張決明由匙影扶著,躺在了一張硬實平坦的床鋪之上,按照李半夏的意思讓他趴在**。張決明已經重新昏睡過去了,在一連串的藥浴之下,讓本就虛弱的身體再難支持,困意席卷而來,就仰躺在浴桶上睡著了。

李半夏並不介意他是睡著的還是清醒的,即便這會兒不休息,一會兒進行下一個階段的診治還是得如此。現在這樣,倒是能讓他減輕些不適。

就在一切都準備好的時候,進入了最艱難的一個階段的治療。李半夏為張決明按摩了十幾分鍾,讓他全身肌肉保持放鬆狀態,氣血也更加活躍。然後打開藥箱,取出一瓶役,加入進了房中熄滅的香爐。

匙影冷眼看著這一切,注意著李半夏的每個動作,那堅硬地抿起的唇角越抿越緊,因為隨著李半夏接下來的舉動,她越來越看不明白,也越來越難以接受。

她倒要看看,她是否真的有那個本事,可以治好他。若是敢誆他們,她敢發誓,她和那位叫什麽上官舞融的決計走不出紅衣教。

火光舞動,奇香溢出,一縷縷奇異的幽香從香爐中騰騰升起。不一會兒,整個房間都彌漫了這種獨特的幽香。

治病點香幹什麽?匙影眼中清晰地閃過這個疑問,但她還是忍著沒有問,李半夏實在太過於專注,專注得別人對她的舉止產生一絲的質疑,對她都是一種不信任和褻瀆。

然而不多久,匙影便知道這些香是幹什麽用的了。

那絕對不是一個正常人可以接受的畫麵,她也無法想象麵前這個女人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