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仁醫傻包子
567東山,你還差得遠呢!
“義母——”
“是小雷啊,怎麽不在外麵玩?”李半夏正在為劉東山準備外敷的草藥,聽到艾小雷的聲音,抬頭對她笑道。
“我回來喝茶,義母,你這是在幹什麽?”艾小雷時刻關心著劉東山的狀況,別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得很。
尤其看著劉東山為了照顧義母自己都沒顧上休息的時候,心中更是著急。可她什麽都不能說,義父一早便有囑咐,墜崖的事兩人也對過說辭,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李半夏知曉。
雖然小雷現在還有些無法理解,但她知道義父有多在乎義母,他既然都這麽說了,那她就聽義父的。義父的決定,一定是為了對義母好。
“還不是你義父——”李半夏歎了口氣,說起劉東山,她的心裏就充滿著無奈。東山似乎總是這樣,有什麽不舒服、發生了什麽事,為了怕她擔心,習慣瞞著她、不讓她知道。
他卻不知道,他越是什麽都不說,她就越是擔心。
但她其實並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許多時候她和東山一樣,有什麽事都喜歡自己擔著,不願意讓他有所牽扯或是卷入什麽危險之中。
以前李半夏還沒有意識到,經過今天的事,她還真得好好想想。以後她和東山有什麽事,都得告訴對方,好好商量。他們是夫妻,本來就該一起麵對。
他們常常說,夫妻要一起共進退,要永遠陪在對方身邊。
可現在看來。他們做得都還不夠,她要借助這個機會,將自己的意思傳遞給劉東山,不能再任由這樣下去。
“義父怎麽了,他出什麽事了?”艾小雷還以為是劉東山的身體發生了什麽變化。小姑娘本來就不善於隱藏,一下子就給李半夏看出問題來。
“小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義父的腰傷了?”
“我……義母,之前義父的確說他的腰很疼來著,那個時候就盼著義母早日回來,義母回來了。義父的傷也就沒事了。”
小雷心裏很內疚,她並不想騙義母的。事實上,劉東山的腰傷很嚴重,曾經還是由她來處理的,她當然知道這樣拖下去會有什麽後果。
也幸好。李半夏回來了。雖然這段時間劉東山想必很辛苦,但總算不是太晚。李半夏發現了也好,她早發現一天,也就早一天治好他的傷,以免留下什麽後患。
“小雷,你跟義母說,你義父到底是怎麽傷的?”李半夏總不放心,不知為什麽。她總覺得東山有事瞞著他。他的腰傷那麽嚴重,一定是遇到了什麽變故,要不然怎麽會傷成那樣?
她剛才一時著急。東山又不肯跟她說,就這麽出來了,連什麽原因她都不清楚。
“這個……小雷也不是很清楚,義母還是待會兒問義父好了……”小雷低下了頭,小臉上有著難過。
李半夏看孩子這樣,就更加明白事情不簡單了。這事還是問東山好了。何苦讓小雷夾在中間為難,哎!
“小雷。你過來——”
“義母?”
“過來這邊坐。”李半夏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讓小雷坐了過來。“我聽說小雷也會醫術。而且醫術還不低,是嗎?”
“小雷曾和姥姥學了兩年醫術,會治些簡單的病。比起義母,小雷還有得學呢。”
李半夏笑著捏捏小丫頭的臉,“小雷的嘴巴可真甜,那小雷看看,這服藥是什麽?”
李半夏將一個藥包遞給了小雷,小雷接過,拿起草藥瞧了瞧,又放到鼻子前嗅了嗅。
“獨活,葛根,骨碎補,川續斷,狗脊,寄生,杜仲和烏藥,是這幾味藥,治腰部舊傷的,義母對不對?”
“全對,小雷好棒。”李半夏誠心讚道,臉上也有著喜悅。“不過還缺少幾味藥,現在還不能用。”
“小雷幫義母好了。”
“好啊!”從剛才的回答來看,就知道小雷能夠應付,李半夏放心地把某些事情交給小雷。母子倆人一起研磨藥草,一起製成外敷的傷藥,一大一小,倒也頗為有愛。
“義父他人呢?”小雷有問。
“在裏麵受著呢,腰剛接好,一時還不能動。”李半夏想到劉東山的樣子又有些好笑,明明氣極了他,看到劉東山吃癟的臉,李半夏又覺得很逗。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隻希望東山把這事記在心裏,以後有什麽事都得告訴她,不要瞞著她。
“義父的腰傷,很嚴重嗎?”小雷有些試探的問。劉東山腰的狀況她當然清楚,隻是以她現在的醫術,很難治好義父。現在也隻有看義母的了,她想知道在義母眼中,義父的腰傷到底如何,難不難治。
“本來沒多大的事,被他來回這麽一折騰,問題就大發了。”劉東山的腰傷,本來接過一次,等傷口自動愈合,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慢慢恢複休養。因為劉東山在傷病期間很不老實,又連日奔波操勞,以至於他的腰再次移位,李半夏剛才將他的腰給接上了,卻也需要更長時間恢複,更得小心料理。
要是再出現什麽問題,恁憑李半夏醫術再高,劉東山的腰也會留下後遺症了。
“啊,很嚴重嗎?”
“隻要你義父接下來每天都乖乖聽話,好好休養,就沒什麽大事。小雷可要幫義母看著義父,別讓他亂動,好嗎?”
“義母放心,小雷一定看好義父,照顧好義父身體的。”
“小雷真乖~”
李半夏研磨好草藥,將它們製成外敷的藥,端回房中。劉東山看李半夏生氣了,果然乖乖聽話,沒有再亂動。
靠在**,用最舒服的姿勢躺著。鑒於上次受傷,加上家裏住了個神醫,有些事也知道一點兒。李半夏捋掉劉東山的衣衫,為他敷好草藥,又將床鋪下的軟被給抽了出來,搬回了櫃子中。
劉東山的腰受傷,還是睡硬一點的床好,這些日子,她就陪著他睡硬床了。一個小小的舉動,卻由衷地感動了劉東山,抱著李半夏,不讓她走。他要好好抱抱她,將這些日子沒有抱到她的苦楚都給補回來。
事情都做完了,李半夏可以“嚴刑逼供”了。
李半夏努力不讓自己破功,讓劉東山躺好,不讓他亂動,自己則坐到了他較遠的位置,一方麵擔心自己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腰,另一方麵也是讓劉東山乖乖交代事情經過,別在中途來些有的沒的。
這次,她不會就這麽讓他輕易糊弄過去的。
“說吧,東山,你的腰怎麽傷的?”不等劉東山開口,李半夏就佯裝出惡人的嘴臉,“我要是發現你有事瞞我,那我接下來三天都不理你了。”李半夏狠狠強調了“三天”這兩個字眼。本想說一個月的,但別說一個月了,就是十天,李半夏都扛不住。一天又太沒有分量,最後隻得來了三天。
“三天,半夏真的能夠三天都不理我?”
“怎麽,你不信?”
“我信,當然信,半夏說的話,我怎麽會懷疑。”恭喜,劉東山和李半夏在一起呆這麽久,關起房門就夫妻兩人的時候,劉東山也開始學起油嘴滑舌來。
“哼哼,你信就好,那還不快說,你的腰是怎麽傷的,為何會傷得這麽重?”
“要是讓我三天不和半夏說話,我會急死的,那可是比讓我三天不吃飯、不睡覺還要難受。”
“別轉移話題!”
“還是半夏比較狠心,我都傷成這樣了,半夏也不來為為夫揉揉,反而對為夫‘嚴刑逼供’,哎!我還真是可憐啊~”
“你多大了,居然還來年輕小毛頭這一套。”
“原來半夏是嫌我老了……”劉東山說得越發地哀怨了。
李半夏頭大,卻還是道:“誰嫌你老了,你一點都不老。”這是真的,三十歲的男人,本就是最有魅力最成熟的年紀。而且劉東山的一張臉,經歲月的沉澱和世事的曆練,越發地有風韻和味道。最重要的是,東山這人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居然還會跟她油嘴滑舌了。李半夏沒有說,現在她偷偷瞧著劉東山,會禁不住有些臉紅。
“那半夏為何不來幫我揉揉,為夫的腰好酸好疼,誒喲~”
“哪裏疼來著?”李半夏果然忘了前言,很沒出息地蹭過去,幫劉東山推拿腰部了。剛剛敷了藥,不能有大動作,就在周邊給他輕輕揉揉。
劉東山一下子抓住李半夏的小手,臉上嗬嗬地笑了。他愛極了半夏這不時犯點小迷糊的樣子,就在劉東山笑得最燦爛的時候,李半夏一個獰笑,狠狠掐了劉東山的手一下。
“說!——”
“啊?說什麽?”
“說你為什麽會受傷啊?”真當她笨蛋啊,這麽一繞,她就會轉移話題,那她也太小白了吧?這一招對付別人還行,對付她麽,哼哼,東山,你的火候還差得遠呢!
“真的想知道?”
“非知道不可!”李半夏正色,“還有,不許騙我,要是被我知道你瞞我了,那我可真的就不理你了!”
“好,我告訴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