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七節決鬥
“嗬嗬你實在太貪心了————”
林翔的微笑裏,始終如一地帶著明顯嘲諷:“至於我是不是男人,這一點你用不著懷疑。”
曉直勾勾地望著他魁梧的身軀,恨不得撲上前去在發達的胸肌上用力咬上幾口。她使勁兒咽了咽口水,臉上惡狠狠的表情忽然變得無比哀怨:“求求你我要我現在就想要————”
“抱歉,這個要求可不在我們談話的範圍內。看在盧頓家族財富的份上,我可以保護你,但這並不包括滿足你的要求陪同/上/床。”
林翔用力拉開曉搭在自己身上的手,緩步走到房門前,正準備伸手拉開,似乎又想起什麽轉身走了過來,從桌子拿起一個喝空的酒瓶放進曉的手裏,用最溫和的口氣微笑道:“如果實在覺得難受,建議你用用這個,效果應該不錯。”
說完,他轉身拉開房門,離開。
“你這個該死的混蛋————”
包間裏傳來瓶子被重重砸在牆上,玻璃碎裂的清脆聲響,還有發/情/母獅般歇斯底裏的咆哮。
。。。。。。
夜已經深了,但是距離天亮似乎仍然遙不可及。
離開“索斯比亞玫瑰”,轉過幾個街道拐角,震耳欲聾的喧鬧與迷醉耀眼的光線也漸漸消失,當最後一線明亮被夜幕吞沒,視線範圍的一切,也徹底變成如墨似漆般的黑暗。
蒼影城的實際控製區不大,從酒吧返回旅館的路也不算很長,然而林翔卻有種被人躲在暗處窺視的感覺。
不,這不是什麽錯覺,它真實存在————發射開的探測意識察覺到,就在正前方,那條從旅館門口延伸過來的道路中央,站立著幾個被黑暗籠罩的身影。
“啪————”
四道巨大的強光從街道兩邊交叉射來,把林翔等人牢牢鎖定。
六個身穿深綠色軍製戰鬥服,身材高達兩米以上的男人站在街道中央。他們過於魁梧的身軀與兩邊房屋極不協調。乍看上去,仿佛一群隻存在於傳說中的野蠻巨人,穿越時空限製來到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他們手裏都拿著突擊步槍。雖然是翻新過的舊貨,不過看上去保養得很不錯,尤其是在這種時候,沒人會懷疑它的威力。
護衛隊員立刻端起手中的槍,站在林翔旁邊的Molly更是準備直接扣動扳機,卻被他伸手輕輕壓下。
林翔有些奇怪————這些身穿蒼影城戰鬥製服的人擁有很強大的力量,甚至超過相當於五、六級進化程度的標準。但是他們的實際進化能力並不高,大概隻相當於二級左右。他們似乎沒有什麽殺意,卻有著本能的冰冷和敵意。
在這些神情冰冷,目光凶悍的士兵當中,林翔還看到了另外一張熟悉的麵孔。
那是唐虎。他就站在一名士兵旁邊,用狠厲怨毒的目光死死盯著自己。他的嘴唇抿得很緊,雖然距離隔得很遠,林翔似乎也能清楚聽見他嘴裏發出“吱吱格格”的磨牙聲。
一個三十餘歲的白種男人大步走上前來,若鷹一般的雙眼緊盯著林翔與其站在周圍的手下。他臉上的胡須修剪得整整齊齊,額頭很寬,皮膚仿佛被鍍上一層如銅般堅硬冰冷的金屬光澤。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在無數戰火中才能粹煉出的凜冽氣息,和其他人相比,這種高達四級進化的異能標準,足以使他成為被絕對服從的領隊人物。
“歡迎來到蒼影城。自我介紹一下,警衛軍第十一戰鬥中隊隊長,昆西。普雷斯科特。”他伸出筋絡盤繞的右手,聲音如同暴雨前的悶雷,臉上的表情流露出顯而易見的輕蔑。
“林翔,隱月城城主————”林翔微笑著伸手握住,禮節性地點了點頭。
“城主?”
也許是意外於林翔的身份,昆西略微有些驚訝,眼眸中因為察覺不到對方變異氣息的本能輕視也慢慢收起。他皺著眉,用不太高興的口氣說:“我們歡迎每一個友好的外來者,但是對於那些對這座城市抱有某種企圖的家夥,我會用拳頭讓他明白,什麽才是蒼影城的法律。”
“你說得一點兒沒錯————”
說完這句話,林翔慢慢收起臉上的笑意,淡淡地問:“那麽,把遠道而來的客人攔在旅館外麵,這就是你所謂的法律嗎?”
“我來是為了另外一件事情。”
昆西後退半步,側過身,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的唐虎:“據說,你們從這家夥所在的小鎮上帶走了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他的女人?”
林翔平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隻是耐心地等待對方尚未說完的下文。
“這件事必須按照蒼影城的規矩來解決。他們是我們轄下的居民,即便要離開,也得首先服從於格雷克城主大人的判決。”
昆西瞟了林翔一眼,他的注意力更多集中在那些身穿淺灰色戰鬥服的隊員身上。至於林翔。。。。。。雖然這家夥是城主,可是沒有異能,就和垃圾沒什麽區別。
“所謂的判決是什麽呢?”林翔的聲音聽上去很冷。
“很簡單,如果那兩個人能打贏他,那麽你可以帶走他們。如果我的人贏,那麽他們就必須永遠成為奴隸,或者被殺————”
昆西看了看站在隊伍中間麵色驚慌的伯尼和妮莉雅,笑容顯得無比陰森。
這本來就是一種試探。
格雷克需要知道這些外來者對蒼影城的態度,至於輸贏。。。。。。雖然對方是兩個人,但唐虎卻擁有不折不扣的三極進化異能。昆西毫不懷疑戰鬥結果。
林翔看了看他,又轉過頭看了看身後瑟瑟發抖的伯尼和妮莉雅,淡淡地說:“你說的對,任何人都必須遵守所在城市的法律。如你所願,讓他們決鬥吧”
“不你,你不能這麽做————”
伯尼飛快衝上前來,死死抓住林翔的衣服,難以置信地問:“你,你怎麽能這樣?你說過,要帶我們離開這兒。我們,我們已經沒地方可去。”
林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指著站在旁邊的妮莉雅,說:“你喜歡她嗎?”
盡管不明白為什麽要這樣問,臉色蒼白的伯尼仍然點了點頭。
“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真正意圖————”
林翔的聲音忽然變得深沉而嚴肅,滄桑且沉重:“究竟是愛?或者僅僅隻是出於喜歡?想要和她長相廝守,永遠呆在一起?還是單純貪圖美色,隻想在****幾次?別急著告訴我的答案,也不要頭腦發熱或者因為該死的男人尊嚴而違背本意胡說一氣。沒錯,你在虹灣鎮的表現的確像個真正的男人。但這個世界並不是如你想象中那樣,時刻都被美麗光環所籠罩。愛情,不是一個空幻漂亮的詞語。它意味著責任,意味著承擔一切,意味著必須為之付出曾經擁有的所有東西,甚至包括隨時可能死亡的未來。這個世界到處都是輻射,把這個女人賣掉,你能得到一大筆錢,足夠供你下半輩子吃喝。接受決鬥,你可能會死。很多男人都會選擇前者,後者可能也有,不過他們都被稱之為傻瓜或者白癡。我並非故意**,你已經得到這個女人的身體,兩個人繼續呆下去,充其量隻是多睡幾晚,多在她的體/內//射/幾次/精。不想死的話,現在放手還來得及————”
伯尼臉上死一樣慘白,他痛苦地揪住自己的頭發朝兩邊亂扯,用力纂緊拳頭,又飛快鬆開,混亂的目光在妮莉雅和林翔兩個人身上來回轉動。雖然難以接受,但是他不得不承認,殘酷的現實正在迫使自己做出選擇。
妮莉雅呆呆地站在那裏,沒有說話。隻是用悲哀的目光默默注視著伯尼。
離開虹灣鎮的時候,她已經放棄一切自願成為伯尼的女人。這其中固然有林翔插手的緣故,更重要的,還是她自己的選擇。
在廢土世界,除了擁有強大力量的變異者,女人永遠都是男人的附庸。
妮莉雅已經記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陪男人睡覺。九歲?八歲?還是更早。。。。。。被**/捅進/下/身的感覺並不舒服,撕裂般的劇痛讓她覺得隨時可能發瘋。可是妮莉雅沒有第二種選擇,她需要食物,需要幹淨的水。這個世界上一切東西都需要等價交換,想要活下去,就必須付出肉/體。
她不知道人有沒有靈魂,她隻知道自己是為了延續生命,被迫讓那些渾身上下散發惡臭的醉鬼為所欲為。無論是鎮上的男人或者收稅官她都不會拒絕,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當泰德像從前一樣把自己按翻,狂笑著撕裂衣服的時候,妮莉雅絲毫不覺得快感或者認命。她想要反抗,想要撕裂那個騎在自己身上男人的腿,再用一根削尖木樁從他的屁股縫隙裏捅進去,讓他嚐嚐被硬物插入身體究竟是什麽感覺。
伯尼出現的一刹那,妮莉雅覺得自己已經找回了失落的靈魂。也許是因為厭倦,或者是出於憎恨,她再也不想回到過去那種倚門賣/笑的生活。她需要一個能夠嗬護自己,保護自己的男人。
愛情,有些時候來得的確很突然。令人驚喜、意外。
林翔的話讓她本能感到恐懼。更可怕的,則是伯尼的沉默。但是憑心而論,妮莉雅卻知道這是他應該做出的選擇。
現實和夢幻,你究竟會選什麽?
bsp;“你隻有一次機會————”
林翔認真地看著滿麵痛苦的伯尼,指著站在旁邊的妮莉雅,冷酷地說:“你和她,我隻會救一個。如果放棄決鬥,我會帶你走。雖然我有力量,卻必須遵守蒼影城的規矩。如果接受,那麽就算你戰死,我也會讓妮莉雅得到一個好的歸宿。你應該明白,我有這個能力。”
“為什麽。。。。。。不能,不能是兩個人?”伯尼抬起頭,看看妮莉雅,又看看林翔,啜滿淚水的眼裏滿是哀求。
他畢竟隻是一個年輕人。
“兩個人不可能都活下去。”
林翔的聲音殘酷得像是地獄判官:“這個世界隨時可能遇到死亡威脅,妮莉雅很漂亮,她跟在你身邊就是最大的不穩定因素。她可能會移情別戀找上別的男人,其他人也可能會因為垂涎美色yin*或者把她強行占有。誰也說不準這種事情什麽時候會發生。明天?後天?或者再後天?我能幫得了你們一次,不可能永遠呆在身邊幫你們無數次。現在,選擇吧————”
伯尼猛然睜大雙眼,瞳孔驟然進縮,他的身體顫抖著,想要站立都顯得十分困難,緊緊握在一起的拳頭顯得無比僵硬。他絕望地看看林翔,又轉過身,用淒涼哀絕的目光最後看了一眼妮莉雅,異常粗暴地把她拽到麵前,拉進懷裏,對準那張冰冷得微微顫抖的柔軟嘴唇,重重吻了下去。
“他說的沒錯,你應該去找一個比我更好的男人。至少,能夠保護你————”
從近乎窒息熱吻中鬆開的一刹那,伯尼堅毅果決地狠扣住妮莉雅的肩膀,又迅速放開,朝著被探照燈籠罩的街道中央邁出腳步。
“考慮好了嗎?”林翔臉上露出魔鬼般的微笑。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
吼出內心深處憤怒與絕望的瞬間,伯尼年輕的臉上也掠過一絲痛苦。他垂下頭,喘著粗氣,沒有去看林翔的眼睛,用沙啞的聲音說:“記住你說過的話,讓她好好活著。”
林翔默默點了點頭。
對麵,唐虎已經脫掉身上的外衣,從荷槍實彈的巨人士兵群中慢慢走出。探照燈刺眼的光芒照在他魁梧身軀表麵,映出結實肌肉下一塊塊具有震撼力量的陰影,還有那張背對光芒,隱約能夠看出是在獰笑的臉。
“伯尼,別去送死,快回來————”
突然,妮莉雅像發瘋一樣衝了出來,帶有哭腔的尖聲嘶喊,打破了黑暗中被眾人默默遵守的寂靜。
“Molly,攔住她————”
林翔冷冷的下著命令,黑夜掩蓋了眼睛裏的光,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麽。
盡管有些遲疑,Molly仍然死死抓緊妮莉雅的胳膊。
“回來————你回來啊————”妮莉雅的聲音由高轉低,從尖利變成沙啞。最後,隻剩下泣不成聲的痛哭。
自始至終,伯尼都沒有回頭看過一眼。
。。。。。。
寒冷的夜風,把地麵上的灰塵吹起一個個旋轉的旋渦,從人們的腿腳中間迅速飄向遠處。
分屬於蒼影城和隱月城的人們站在街道兩側,用各自不同的負責目光遠遠望著站在道路中央的那兩個決鬥者。
“我說過,格雷克大人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看著比自己矮了近一頭的伯尼,唐虎毫不掩飾臉上的凶殘與猙獰:“我會先殺了你,然後是妮莉雅。我要活活**她,幹廢她————”
“在那之前,我會先殺了你。”伯尼眼眸裏閃爍著冰一樣寒冷的光。
“是嗎?那我可真是有些迫不及待。”
唐虎用力揮了揮拳頭,衝地上狠狠吐了口濃痰:“就你這種連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我一隻手就能。。。。。。”
話未說完,麵無表情的伯尼忽然身形一矮,腿腳驟然加速,像脫膛的炮彈飛撞著猛撲過來。
他的速度很快,但是在擁有進化能力的唐虎看來,被眼睛捕捉到的速度顯示畫麵,卻被足足削減了一半以上。盡管對方的攻擊出奇不意,也充分利用自己的麻痹和傲慢,可是這並不致命————普通人對進化人,這中間的差距實在太大。
“小子,我不會讓你這麽容易就死————”
唐虎獰笑著,右手一把抓住伯尼重重揮向自己腰間左拳,如鋼爪般堅硬的五指扣緊他的手腕,左手張開用力抓住對方右臂,像玩具一樣把伯尼整個人拖到身前,以強大的力量分朝兩邊狠狠拉伸。隨著衣服布料被撕開的“哧哧”裂音,伯尼手臂與肩膀交接的位置也迅速綻破。被繃得越來越薄的皮膚再也無法承受巨大張力,紛紛散成一條條狀若爛絮的絲條。肌肉和韌帶交相扭繞,鮮紅的**從破裂血管中噴湧溢出。隨著唐虎手上力量逐漸增加,帶有新鮮粘膜保護的骨頭也從肌肉團中高高凸出,在強烈的燈光照耀下,反射出慘白的光。
伯尼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他痛苦地皺緊雙眉,深色的眼瞳中掠過一絲森寒的光芒。
“老子先擰斷你的手,看看你究竟怎麽跟我鬥————”
唐虎用力拽緊對方破損的手臂朝兩邊反擰,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猙獰,越來越殘忍。
他很不滿意伯尼的表現————這小子居然沒有慘叫,也沒有求饒,這樣殺人,絲毫沒有快感可言。甚至,眼睛裏隻有仇恨和蔑視。
媽/的,老子可是貨真價實的進化人。就算再來十個這樣的小子,一樣擰成肉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