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此心泠泠與清知(上)
(此番外為蕭泠瑄與慕縈即元昭公主之間發生的事情。)
慕縈從小到大生活在深宮中,認真且本分的行好自己公主的責任,不任性亦不蠻橫,溫婉的生活了十六年,當然,隻除了見到慕珩和蘇遠卿之外。畢竟整個皇宮甚至世間上,真正對她好的,也不過這兩人。
每天溫和的對待宮女,讓自己表現在他人麵前的不過是表麵的虛殼,因為自己不能給皇兄造成負擔。在皇兄還未登基之時,在皇兄光芒照耀下的慕縈沒有受到什麽欺負,一個雖早逝的皇後母親,一個最受寵愛的嫡皇子哥哥,哪方麵也容不得她受苦。
沒有欺負,沒有傷痛,不過,寂寞而已。
忙著政務學習的皇兄並沒有多少時間來陪伴她,本應讓她依賴的父親,高高在上如何可能?寂寞如絲,生生纏入了骨髓,難以舍棄。
直到遇見了另一個會對她溫然而笑語出關懷的蘇遠卿,另一位真正意義上的親人。
一直能夠保持住她最誠真的心靈,能夠讓她有笑看世界的資本,絕對和她最親近的兩個人脫不了關係。是他們給予了她生活的屏障和依賴的臂膀。
她甚至以為,她的一生,或許會嫁給一個皇兄希望的優秀人為妻,然後相夫教子終此一生,卻沒想到,那個她心中,另一層含義上的重要最愛之人,自天際降落在她的身邊。
一如往年,她一年中總會有一段時間在皇宮中唯一有木屋竹林的偏院中住上幾天。那是經由皇兄答應隻允許她一個人的地方。據說是先皇為心愛女子建造的。那幾天,雖然偏院周圍有護衛,但是裏麵卻隻有她一人。沒有侍女,沒有侍衛的一個人生活幾天。
這一天,她照往年慣例在木屋住下,愜意非常地在竹林散步。
秋天的竹葉隨風飄落而下,在空中飄舞飛揚,形成一道獨特且美麗非凡的場景,慕縈禁不住閉上眼旋轉。睜眼,隻得見她眼前平白無故莫名其妙多出一人——身穿華貴衣物佩戴貴重玉佩玉飾的風流貴公子。
蕭泠瑄呆呆的看著在金黃落葉中宛若仙人的美麗人兒,完全失去了該有的反應。
那個人兒,即使自己曾經在父王後宮見過無數清麗妖豔嫵媚皆有的妃子,卻沒見過有哪個如同眼前之人一般,飄渺宛若天外飛仙,美麗如同世外仙子,凡間難見。
“你是誰?”慕縈在片刻失神後便馬上恢複鎮靜,杏眸微凝,看向蕭泠瑄,表現出了十足的公主風範,“這裏可是皇宮我的住處,為何你會在此?”
“啊,那個,”蕭泠瑄一陣失神,隨即醒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抱歉,失禮了。在下不適意闖進這裏的。隻是覺得這裏很漂亮才會過來了,如果打擾了姑娘的話,還請姑娘原諒。”
慕縈轉了身,打算回房,“即是無意闖入,那麽,還請快些出去。此處不是你能的地方。”
“在下明白。”蕭泠瑄見慕縈就要離開,急忙問道,“在下林瑄,敢問姑娘芳名?”
慕縈的腳步頓了下,僅是頓了下,“閣下無須知道。”
慕縈隻道他不過是她生命中的過客,卻不知,某人的毅力非凡。
第二天一大早,慕縈便被竹林中的簫聲吵醒。
雖然常常聽遠哥哥,但遠哥哥的簫聲莫不是動聽悅耳異常,這個簫聲,同樣世間難得——難得的難聽。
便是脾氣再好的慕縈也能不禁被吵鬧刺激地發怒了。
慕縈一把推開窗戶,對著簫聲傳來的方向吼了一句:“難聽死了,別吹了!”
“喂!”下一瞬,慕縈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眼前就多了個人——眼熟的昨天見過的某男子,眉眼含著怒氣,直瞪著慕縈,“你說誰難聽呢!你憑什麽說我吹得難聽?!有本事你吹給我聽!”
慕縈說到底也隻有十六歲罷了,到底是青春年少易衝動的年紀,如此被激,當即搶過蕭泠瑄手上的簫來,“吹就吹,誰怕誰啊!”
剛把簫碰上唇,便苦惱的放也不是,吹也不是,下唇緊抿,隻因她確實不會。但又不能向他示弱。狠下心來,用力一吹,林中鳥兒四處飛散,竹葉啪啪往下掉,蕭泠瑄則幹脆地捂上了耳朵,臉上神色無比難受。
慕縈羞惱地把蕭扔回去,大力關上窗戶,甚至忘記去計較蕭泠瑄再次踏入她私人領地的罪過。
蕭泠瑄手忙腳亂的接過簫,大笑出聲,直刺慕縈耳膜,“哈哈,竟然還有人比我還差勁的笑死我了”
慕縈把整個人都埋進了被子裏,恨恨地詛咒:“笑死你!笑死你!”
連慕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會如此失控,在一個僅僅見過兩麵的陌生人麵前表現出從來沒有過的樣子。就是皇兄和遠哥哥估計也是沒有見過自己這個樣子的。想至此,慕縈更加恨恨地低聲咒道:“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就別怪我不客氣!”
次日。簫聲準時響起。
其難聽度較之前日有所下降。可見某人水平有所上升,但仍處於人聽人躲鳥聞鳥飛的水平。
慕縈隨便抓了個東西當暗器就往發聲的地方扔了過去。
一聲慘叫。
慕縈扔過去的是硯台。
蕭泠瑄本來以為不過是小件東西,也就沒有躲,誰知道,此暗器乃為暗器中仍有暗器,蕭泠瑄雖然躲過了硯台,卻沒躲過墨的潑灑侵襲。
白衣瞬間變成黑墨點點,頗具風味。
怒從心中起。蕭泠瑄不顧男女有別就衝進了沒有鎖的木屋。
“死丫頭,我今天就要你好看!”蕭泠瑄咬牙切齒地衝到床爆卻發現早沒了人影,驚訝的轉頭,入目的,竟是近在眼前大大放大的——花瓶
“砰——”
蕭泠瑄,倒下了。
還有一部分就到我寫完了再發上來吧!
看在阿木很努力的份上就原諒阿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