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羅硯離開片場後開車回家,路過時代廣場想到香港那個同名的廣場,突然一陣衝動打電話給祝晟說休息兩天,就回家整理了一些東西去了機場。
回到自己的公寓還是覺得無聊,想了想又拿了鑰匙下樓打電話給梁謹言,等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之後,已經到了他家門口。
看到梁謹言呆住的樣子忍不住想笑,用力抿住嘴進了浴室,洗完澡後才有了疲憊的感覺,於是便找到他的房間倒頭便睡。
梁謹言看到羅硯穿著自己的浴袍倒在**,呼吸平穩似乎是酣睡,於是笑了笑也爬上床,伸出手抱住他的腰。
羅硯這一覺睡得並不穩,時差的原因早早便醒來,看了一眼梁謹言埋在自己胸口的腦袋,心裏想怎麽兩個在娛樂圈打滾的人比國中生還要純情。
羅硯有些不甘心,推了推梁謹言,說喂說說話,梁謹言動了動身子眯著眼說好啊你說。
羅硯沒轍了。
於是維持原本的姿勢,腦子裏轉著亂七八糟的念頭,比如明天再回劇組的時候這個小風波該如何化解,比如怎麽跟母親解釋回香港的事,比如為什麽看到時代廣場之後的十幾個小時,自己會睡在梁謹言的**。
在美國拍戲的那段時間羅硯與梁謹言的聯係並不多,時差加上彼此生物鍾的關係,電話通的也很少,MSN上也很少碰麵,最多不過是留幾句言,語句清淡的要命,比聯係工作的交談熱切不了多少。
倒是梁謹言的新聞看了不少,頒獎禮的新聞大多是梁謹言成最大贏家此類的句子,穿著演出服拿著獎杯唱歌的樣子,情深款款,怎麽樣也和眼前這個人對不上號。
熬到最後終於也忍不住睡去。
梁謹言起床之後看到還在沉睡的羅硯,坐在床沿打電話給朱曼說白天不去錄音了,朱曼叫那晚上沒有問題吧。
梁謹言說嗯,晚上一定準時到。
羅硯醒過來隻聽到最後一句,坐起身子將腦袋靠到他背上,閑閑地問晚上去哪裏,語氣還是剛睡醒的人特有的迷迷糊糊。
梁謹言轉過頭對他笑,說去見你父親。
羅硯努力睜大眼睛,說我現在還沒有心理準備你確定麽。
去談合約。梁謹言站起來說我叫了披薩你要不要出來吃。
羅硯回組裏的時候淩溯走到他身邊說已經溝通過了那場戲取消。想了想又笑,說Rory,看不出來。
羅硯裝做不解,問看不出來什麽,淩溯卻搖頭不語,走到監視器前看剛才那一條自己的表現。
有一直跑海外影劇版的雜誌記者過來探班,似乎與淩溯頗為熟悉,坐在一起閑聊。祝晟伸了個懶腰說這次拍這麽快居然還是超了預算,好在沒有超時,估計能趕上聖誕檔。
羅硯對祝晟說對不起,希望沒有耽誤到拍戲。祝晟說當然沒有,這場戲劇本本來已經完整了,那場戲你覺得不適合,我們後來也討論了下,覺得也許的確是沒有必要,隻不過說服Frank花了點時間。
羅硯嗯了聲,還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祝晟倒開起了玩笑,說早知道不請這個人,當初不該貪便宜。
殺青之後羅硯留在紐約沒有急著回去,每天陪母親散步吃飯,過的也算自在。倒是梁謹言,看到雜誌上寫的淩溯對羅硯的溢美之詞,心裏隱約有了點危機感。
其實這部分著墨並不多,但因為這雜誌在電影界向來權威,八卦之類的向來不屑寫,這次淩溯對記者講了拍攝時衝突的前因後果,而後直截了當地表示著對羅硯的好感,看來也是確有其事。
不出幾天果然周刊報紙開始瘋傳羅硯與淩溯假戲真做的緋聞,將羅硯那次的表現誇張成了民族英雄,而淩溯如何被他捕獲芳心,言辭極盡肉麻之能事。
淩溯回港參加某品牌的派對,八卦記者自然是不會放過,直接就問是不是與羅硯拍拖,淩溯倒也大方,說如果能與他發展自己不會拒絕。
紀明亭指著頭條上淩溯的照片,苦著臉對梁謹言說怎麽這麽快就把我和文希擠下去了,走國際路線了不起麽,不然我們倆傳緋聞好了,一定擠下她。
梁謹言僵著臉想她那位男主角倒真是和我在拍拖。
紀明亭說Rory說了跟她不來電啦,他才不喜歡這種喜歡出風頭的女人。
頒獎季終於隻剩最後一次電台聯合的頒獎禮便要結束,梁謹言與紀明亭也一同受邀。紀明亭坐在他身邊,小聲說如果今天晚上我再拿獎就開Party慶祝,你一定要來。
梁謹言點頭說好。
梁謹言停下車子的時候有些猶豫,畢竟上次參加紀明亭的Party,回憶並不算愉快。他有些害怕那樣子的氣氛,但是知道紀明亭是真的對他感謝所以沒有拒絕。
終於還是開了車門走了進去。
來得人不算多,大部分都是圈內人,紀明亭拉過他說遲到先自罰三杯,旁邊那些已經先喝起來的女明星跟著起哄說Jim真難得見你喝酒。
梁謹言接過杯子,見推辭不過隻好說那我先喝一杯。
紀明亭頗為自戀地放著自己的專輯,跟著裏麵舞曲節奏搖頭晃腦,然後轉過頭說Jim這種節奏的歌你寫這麽好為什麽從來不唱。
不適合啊。梁謹言說我沒有你那種不羈的味道。
不羈?紀明亭笑,伸直手臂擺了個跳舞的樣子,唱了句“停住這風”,問他是這種味道麽。沒等到回答便接了電話走了出去,邊走邊說你來這麽遲知道了我開門。
羅硯進門看到拿著酒杯閉上眼跟著節奏輕輕晃動的梁謹言,視線一時轉不開來。
梁謹言穿的是一件墨綠色的T恤,V字領開得很低,脖子顯得更加修長,臉上也是酒精染成的紅色,流海隨著他晃動的身子垂落,四周吵鬧著的聲音似乎突然淡去,這個人愜意得像是在小酒館聽著爵士歌手的演出。
羅硯走到他身邊將手搭上他肩膀,叫他的名字。
梁謹言睜開眼,對他露出一個有些恍惚的笑。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章太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