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雙眼睛,漆黑犀利又深邃!
攝影燈光各種角度的拍攝,將一張盛世男性容顏定格於瞬間。
“你……是費南城?”
跌破眼鏡之時,某記者不敢相信發聲。
“如假包換。”
如果說,在場的人,還抱著佼幸心理的話,在費南城說出這句話時,已沒人再敢置疑。
有人把照片與二十年前張童稚的容顏擺放在一起,除了大一號外,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你沒毀容?”
記者顫抖著聲音,試探地問。
“毀了。”
“那怎麽可能?”
“都說了,遇上了一個妙手回春的神醫,才讓我重得本來麵目。”
傻子都可能不會再相信了。
有些人,仔細地觀察了他的整張容顏,尤其是鬢發處,未有象膠沾過的痕跡,更無動刀子的疑點,眉宇、鼻梁、到下頜骨,整張臉線條是那麽流暢。
不理眾人驚詫的眼神,費南城緩緩起身,修長身姿,矜貴氣質,無形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他對著鏡頭,微微一笑,薄唇輕啟,“我是費南城,費氏掌舵人,今後,費氏的一切,我說了算。”
語畢,帶著眾多屬下霸氣退場。
走入電梯時,緩緩轉身,一回首,一扭頭,僅僅一個側顏,一個背影,就能引起在場無數女性心潮澎拜,女人們爭先恐後追過去,嘴裏報著自己的姓名,拚命想擠入電梯,緩緩合上的電梯門,阻隔了好幾雙女性白嫩纖細的手。
“運氣真差。”
某女人抱怨。
“是啊,早知道費南城這麽帥氣,我就該參加當時費家的選媳活動。”
可惜,當時驕傲如公主的她,壓根兒瞧不上殘腿殘顏的窩囊窩。
另一名媛湊上來,一臉哀怨:“白讓楚千蕁撿了便宜。”
“嗯,她們不一定相愛呢。”
“是啊,費南城不一定會愛楚千蕁的。”
“得了吧,聽說,楚千蕁懷孕好幾個月了。”
“報上提過,好像說不一定是費南城的孩子。”
“費南城這麽厲害的人,怎麽可能容許女人生下別的男人的孩子?”
不管怎麽說,費南城這株M市的市草,是已經名草有主了,女人們除了歎息哀怨,也不可能再有任何機會。
一間密室,空調未開,冷空氣灌入!
昏暗的燈光下,費南城頎長身影,卓爾不凡,雙手抄袋,麵容半隱在光影裏,瞧不出喜怒哀樂,一雙大長腿交疊而立。
一桶冷水潑到蜷曲女人的頭上,身子抖若篩糠,透過蒙蒙霧簾,滴了水珠的長睫慢慢張開,看到眼前氣場強大的男人,女人身子抖得更厲害了,“我……”
嗓子很疼,像裂開了一般。
“我不是……他們派來的……”
她氣息微弱地做著解釋。
對麵的男人不語,隻是默然點了支煙,慢慢悠悠抽著。
“費……少爺,相信我……想要整你的人,一直都是葉唯昭。”
落入費南城的手,楚千柔知道眼前男人的凶狠絕不在葉唯昭之下。
是葉唯昭對她不義,她沒半點對不起姓葉的。
怕費南城不信,斂了斂心神,她又提氣解釋,“我有把柄在他們手裏,不得不聽命於他們。”
“你指的是女優的事?”
白亮看了費南城一眼後啞然問。
楚千柔本就白皙的臉孔,轉瞬成了透明的一張紙。
指尖倏地攥緊,貝齒狠狠咬下,唇上的血色迅速散開。
“他用這件事威脅你,然後,你跑去韓國整容,整成了容恩的模樣,也因為有任務在身,你推掉了當初與費家的聯姻,對麽?”
楚千柔遲疑了下,最終下定決心,“整成容恩是他們逼迫的,可是,推掉費家的聯姻,一大半原因是因為我自身,畢竟……”她看了看麵無表情,眼波暗沉的費南城。
“費少當時確實是殘疾,我媽不想我毀了一生的前程,這兩件事,誰在前,誰在後,相信你們心裏清楚。”
因為楚千蕁代替她嫁入費家,葉唯昭才想辦法讓她扮成容恩潛入費家與費南城周旋。
白亮想了想,嗤笑一聲,問出,“葉唯昭早就知道少爺並未毀容是麽?”
楚千柔皺了皺眉頭,細想了下,回答,“他雖然沒有明說,可是,我想他應該是知道的,他指派給我的任務,就隻是假扮容恩,把千蕁與費少相處的情形轉告給他,費少病重假死,完好無整從國外歸來,我逃跑之時,被千蕁識穿,他讓我假扮鬱飛的情人,借此轉移你們的注意力,你們懷疑他後,千蕁被父親召回,他又讓我借口愛他患了抑鬱症,想借此逃避你們的視線,可惜,到底,他還是逃不過你們的法眼,男人嗬,終究會死在女人身上。”
這話的意思,白亮懂。
要不是因為秦木兮,葉唯昭不會自投羅網。
這不得不提費南城的聰明了。
費南城讓人去湘城找到了秦木兮,隨後,他帶人趕到,將秦木兮強行帶回了M市。
以秦木兮為誘餌引出葉唯昭,再設局誘盛天佑與楚千蕁,葉唯昭設計困住盛天佑,想獨自收拾楚千蕁,緊急萬分之時,費南城出現帶走楚千蕁,並逼出她自己亮出諸安心的刑警身份。
這一係列的布局,堪稱完美。
無懈可擊。
他料定了葉唯昭會反擊,隻是他沒想到的是,直接在M市股市上作文章。
更沒想到,新聞發布會上,他會安排人爆出楚千柔的醜聞,目的是什麽?逼出楚千蕁,試探他對楚千蕁是真情,還是假意,尋找他致命的死穴?
如果楚千蕁知道這樣的事,會有什麽動作。
費南城來不及細想,電話已響起。
“喂。”
“費先生,少奶奶缺氧,昏厥,要怎麽辦?”
垂下的眼簾,倏地犀利:“送醫,普羅旺斯最好的醫院。”
“是千蕁嗎?”楚千柔像是嗅聞到危險的氣息,見男人默然不語,她紫白的唇開合,激動道,“千蕁怎麽了?”
感受到楚千柔對楚千蕁的關心,費南城再度沉默了。
“她生病了?”
忽然,楚千柔就想到了楚千蕁的境況。
算算日子,應該到了足月的日子,她努力撐大眼睛,傻啞著尖嗓喊,“費少,請你好好善待我這個妹妹,這輩子,她已經曆了不少的磨難,夠苦的了。”
麵對這樣的楚千柔,費南城的心情是複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