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哪兒去了,什麽暖昧?”
男人有些生氣了。
“是暖昧啊,那天晚上,我看到你還給她視頻,是個中性美女,穿著洋氣不過也隨性灑脫,好像叫蘇什麽來著。”
在秦木兮的再三追問下,為了安撫她情緒,葉唯昭不得柔聲安慰。
“她是蘇亦可,你不要胡亂猜疑,我怎麽會喜歡那種類型的?我以前就不喜歡她,到是她,迷戀我到不可自拔,從年輕時候到現在,都當我是明星般追捧,與她聯係,是為了讓她幫忙做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真的嗎?”
見男人說得相當認真,秦木兮擦著眼淚,破涕而笑。
“真的。”男人食指彎曲,在她尖上刮了下。
愛憐地罵道,“以後,別亂猜了,我對你的心,你應該知道,為了我,我付出了多少,你是知道的。”
為了得到秦木兮,他費盡心思,為了護她周全,他幾乎傾盡所有力量,才沒能讓費南城傷害她半分。
“以後不會啦!”
“親我下。”
女人如他所願,踮起腳尖,在他臉上‘叭’地香了個。
“不夠。”
男人說完,將她按壓在牆上,不一會兒,聽到了男女喘息的聲音傳來,諸安心果露在被子外的指節動了動,剛剛那個人名,她聽得一清二楚。
姓葉的說:她叫蘇亦可。
還說,蘇亦可曾經迷戀他,從以前迷到現在。
蘇亦可上警校之前,的確迷戀過一個人,可是,那人不是一個窮大學生嗎?而且,好像聽說姓江,因為家庭原因,後來直接輟學走了,走後,蘇亦可還傷心了好一段時間。
然而,現在,除了蘇亦可迷戀一個人吻合外,那男人的家世背景,以及姓氏都合不上。
難道說,以前,傳聞錯了,還是她聽錯了,記錯了。
葉唯昭不知道她能聽得見,自然不可能說謊。
再說,陷入情愛中的男女是最無理智的。
兩人越來越激動時,秦木兮氣息不穩,輕輕喊了聲,“別在這兒……”
男人可能已把持不住,聽到門板‘砰’的一聲甩得響後,葉唯昭已拽著她離開了黑屋,留下了諸安心一個人,世界歸於安靜。
如果蘇亦可迷戀的人是葉唯昭,走火入魔的女人,是會為了他不顧一切,不在乎自身職責,為他做一些出格的,甚至埋沒自己的事。
隻是,如果真是這樣,蘇亦真悔了。
現在,她終於明白,為什麽蘇亦可認識古慕飛,為什麽會在那次山宴裏,把古慕飛喊上山,揚言著喜歡費南城,不過是幌子。
她愛的,至始至終,都是姓葉的男人。
而這個男人,就是砒霜,沾染半分,足以致命。
她心疼於這樣的事實,心疼於蘇亦可錯負了感情,很顯然,葉唯昭不喜歡她,愛的是秦木兮,一個不愛你的男人,讓你替他做事,說喜歡不過是為了好利用你,無可厚非,蘇亦可是悲哀的。
葉唯昭是卑鄙的,他利用了蘇亦可對自己的愛,讓她做錯事。
費南城應該理清了這樣的人脈關係,所以,那晚,才會冷眼旁觀一切,蘇亦可醉薰薰撲上去時,他冷冷把她撫開,她記得一個細微的動作,他甚至還拂了拂衣袖上的塵灰。
這樣想來,蘇亦可與吉尼開房也是假的,當時,他們想謀算的就該是她,借口讓費南城幫忙,參與費氏為吉尼的接風宴,他們以為費南城不會來,因為,他一向不喜歡參加任何聚會,可是,那天晚上他來了。
他來說明什麽?
而一整晚,他一直坐在車裏,靜靜等候又說明了什麽。
她還在詫異,日理萬機的費南城,為何要無聊陪她們玩那種在他看來低俗又膚淺的遊戲。
現在,她隱隱約約好像懂了。
應該是想……保護她,這個念頭閃現出來,把她嚇懵了,費南城會保護她嗎?蘇亦可他們的計劃本來很完美,沒想費南城改變主意中途赴宴,為了計劃成功,蘇亦可提議山宴,在山上,又用電話找來了古慕飛,如果她猜得不錯,她們的計劃應該是,蘇亦可纏上費南城,而古慕飛纏上她,然而,事情越往後走,越不能控製,因為吉尼喝醉了,一直纏著蘇亦可,她脫不了身,古慕飛纏上她,結果讓費南城揍了,把她帶走。
她現在也可以理解,費南城囚禁她的原因。
也許,他是怕她跑出去後,被古慕飛再次纏上,然而,她當時鬼迷了心竊,不知道古慕飛等人的陰謀,還傻傻地與蘇亦可通電話,告訴人家行蹤,古慕飛才有機會找到她。
她真是傻啊,她多相信蘇亦可,她防著蘇亦可,可是,沒想到,蘇亦可比她更狠,居然,與人合謀算她。
在她眼裏,她們共同度過的學生時光與她的感情相比,還不如一坨狗屎。
幾年不見,她不了解蘇亦可,蘇亦可到是相當了解她,她甚至懷疑蘇亦可知道她生費承頤的事,她給蘇亦可說,她不認識費南城,多可笑。
蘇亦可肯定在心裏嘲笑她傻逼呢!
想著想著,她便睡著了,夢裏,蘇亦可笑眯眯來找她,還蒙了她眼睛,她剝開那雙纖細的手指,看到蘇亦可的臉,居然慢慢變成了條蛇,恐怖致極的菜花蛇,張開血盆大口,一口把她吞進了肚裏,又來了一個嬰兒,她居然要咬嬰兒,她嚇壞了。
額頭冷汗岑岑醒來。
嚇得她渾身打了個寒蟬。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諸安心閉合的雙眼,漸漸就張開了,窗外,明亮的陽光照射進來,在室內映射出一波波暈黃的光圈。
感覺身體沒那樣沉了,她動了動手,手腳微微能動。
窗外,傳來了輕微腳步聲,門開,門口進來了兩名著白大卦的醫生,兩人戴著口罩,模樣很顯年輕,昨天的那位年輕男子走在前麵,走到床前,看了看她的樣子,問,“諸小姐,這是幾?”
五根指頭伸到她麵前,讓她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