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母女相認

皇上聽言一揮手。院子裏的兵士一一退去。終於恢複了寺廟原有的風貌。

羽落挾持著皇後一步步的退去。眼光沒有看向皇上身側伺機而動的侍衛。而是盯著白宇烈。她知道他已經做好隨時衝上來保護自己的準備。然後她卻不願看到他真的衝上來。

白宇烈的一顆心別攪得淩亂。他的眼光隨著她的腳步。步步驚心。他看到她臉上一直掛著的那抹淡笑和不時咬著下唇堅定的搖頭。是在告誡他切勿衝動出手。

一縷細微不易察覺的煙霧衝天直上。許是逃過了眾人的眼光。卻沒能逃過羽落的。她清晰的看到白宇烈收回袖籠裏的手。暗叫不好。難不成他想忤逆皇上。

隻是身處的環境已經容不得她多想。耳邊響起暗夜曾經說過的那句玩笑話。“紅顏禍水。”她真的不想成為白宇烈的紅顏禍水。

隨著支持一路退去。進了禪房。大門砰地一聲被關上。所有的危機都被阻擋在了門外。羽落鬆了口氣。將手中的飛刀收起。退了皇後一把。皇後跌坐在地。羽落隨手拿過一個布條將皇後捆綁在凳子上。便隨著住持進了內屋。

住持盤腿穩坐。指了指一邊的蒲團示意她也坐下。羽落將手中的飛刀收好。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衫。才款款落座。

隨後便又小尼姑端著水進了屋。幫羽落將脖頸上的傷口處理好。

“聽聞大師一直閉關。都是羽落的錯擾了大師修行。”

住持一擺手。“施主不必自責。許是緣分吧。今日剛好是我出關的日子。”

茶水奉上。羽落端起茶杯。仰頭喝下。這入口的甘甜讓她委頓的身體有所緩解。

初嚐男女情事。兩個人猶如猛獸一般的折騰著彼此。被白宇烈整整索要了大半天。直到現在她的身子還在微微的痛著。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又遭遇此番。接連著運用內力。騎馬奔波。現在當真是有些體力不支了。

隨後傳來開門的聲音。羽落朝大門開去。大門並未被開啟。腳步聲傳來。輕盈得如同飄渺。羽落放下手中的茶杯已經站起身來。一顆心砰砰亂跳著。隨著腳步聲的臨近。羽落已經朝後麵迎了上去。卻又不敢走得太快。走到一個木製的雕花屏風前停住了腳步。

屏風相隔。透過雕花的縫隙看去。隻見一個尼姑打扮的女子。原本臉上的傷疤許是得到了良好的醫治。已經比初次在皇宮那個軟禁瘋女人的院落裏見到時淺了很多。甚至有幾處可以明顯的看出新生而出的肌膚是嫩嫩的紅。第一時間更新

縱使是臉上爬著傷疤、身著尼姑服飾。依舊擋不住那傾城姿色。羽落看著對麵的人。伸手摸上自己的臉。好像被刻畫而出的一般。那是她娘。沒錯的。不然怎會長得一模一樣。

晃神間。羽落竟忘了身前的屏風。直直的伸出手去。手指撞在了屏風上。然後是眼淚崔不及防的跌落。

似乎是有些羞澀。因為她從來沒有喊過。無論是在前世還是今生。她一直夢寐以求卻不得以實現的這一聲。“娘。”

對麵的尼姑隻顧看著羽落蹙緊眉頭。然後便是步步退後。竟和她拉開了距離。似乎是在躲她。

羽落繞過屏風。腳步踉蹌。“娘。我是……”聲音已是抽泣。她不知道自己本該有的名字是什麽。該說什麽才能喚醒娘親的記憶。竟有些束手無策的慌亂。

手忙腳亂的從衣衫裏掏出一個印章遞了過去。“娘。你看看。這是爹的東西。你總該認得的。”

墨翎接過印章。看了看“劉澤啟印”四個大字。臉上毫無表情。

羽落急了。又扒開自己的衣襟將梅花匕項鏈給墨翎看。“這個。這個可是爹給你的定情信物。難道你也不記得了。”

墨翎抬眼看去。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依舊是一臉的淡然。

羽落猶如在熱鍋上煎熬著的螞蟻。哽咽的說。“怎會不記得了。怎會不及得?”

說著便將自己已經解開的衣衫抖落。身上僅穿著一個銀白色的小肚兜。背過身去給墨翎看她後背上的墨色羽毛印記。一隻手已經捂在嘴上。身體開始顫抖。如果連這個也不能喚起娘親的記憶。她便真的是束手無策了。

身上一暖。羽落被墨翎抱住。“娘怎會不認得你。你第一次出現在那個院落。雖然一身男裝打扮。娘便認出了你。你派那個叫翠依的丫鬟偷偷照顧娘。娘都知道。第一時間更新若不是為了等你回來找娘。怕是娘早就去找你爹去了。娘沒去是因為沒臉見你爹。竟然將你弄丟了。”

羽落轉過身撲進墨翎的懷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猶如孩童一般。

墨翎將羽落半掛的衣衫披上。輕輕拍撫著她的背脊。“別哭。娘能在有生之年見到你便心滿意足了。可是。你是如何找到這裏的。除了皇上知道……難道。”

墨翎的餘光瞥向大門處被捆綁在凳子上的皇後。心裏一驚。“傻姑娘。難道為了見娘一麵你竟威脅了皇上。”

“娘。我……”

“別怕。第一時間更新不會有事的。娘護著你。”

羽落從來沒有這般的踏實過。“娘。該是時候讓女兒盡孝了。我們離開這裏。找一處風景宜人的地方生活。將埋在皇陵裏麵的爹爹一並帶走。女兒什麽都沒有了。隻剩下娘親了。”

剛才她情急的推掉自己的衣衫。許是她自己還不自知。她的身上好幾處吻痕清晰可見。墨翎推開她。有些問不出口。卻又擔憂著。女兒大了。又是這番容貌。“你。你是被人欺負了。”

羽落被問得發蒙。“娘親為何這般問。”

“你的身上……”

羽落順著墨翎的手指朝自己身上看去。第一時間更新趕緊籠了衣衫。一張臉紅得堪比櫻桃。低著頭猶如犯錯的孩子般解釋道。“娘。我沒有被欺負。是自願的。隻是……”說著仰起頭眼中含淚。“隻是女兒同娘親一般命苦罷了。”

“什麽意思。又是皇上。”

“不是皇上。是皇上將我許給了太子。而女兒鍾情的卻是小王爺。再有五日女兒便要嫁與太子。那小王爺也會被迫迎娶溪順國的小公主。若是這一生天各一方永世不得相見也就罷了。偏偏要近在咫尺。我怎能眼見著他娶別人。我……”

“所以你才挾持了皇後。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想著要見我一麵。你是。難道你是不想活了。”

羽落點點頭。又猛烈的搖頭。“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麽。隻是突然之間頭腦一熱。事情就變成這樣了。或許。或許還會有更好的解決方法。”

墨翎笑著摸了摸羽落的頭頂。“別擔心……”

正要往下說卻被一旁的大師打斷。“你不屬於這裏。為何還要糾纏這裏的事情。若是回到你本來的位置。煩憂便不複存在。”

羽落一愣。側頭看向閉著眼睛靜坐在蒲團上的主持。臉上是擋不住的驚詫表情。墨翎被說得一頭霧水。“大師此言何意。”

主持連眼都沒睜。“問這位施主便知。”

墨翎回轉。看著眼前的女兒。等待著她的回答。

羽落四下看去。屋子裏隻有主持和引她娘前來見她的小尼姑。走到被綁在凳子上的皇後身側。舉掌一劈。皇後便暈死過去。

“娘。你。你不要害怕。正如大師所說的。我不是這個時空裏的人。我是因為在我的那個時空裏買了這把梅花匕而穿越至此的。”

羽落看著墨翎那緊蹙的眉頭便知道她無法理解自己所說的話。“娘。我知道你或許聽不懂我說了什麽。你也不必聽懂。隻要知道我是你的女兒便是了。也許這就是我們的母女情分。我竟然穿越了幾百年來到這個時空成為你的女兒。”

墨翎伸出手臂將羽落緊緊的抱在懷裏。“雖然聽起來駭人聽聞。無論你是從那個時空來此的。你都是我的女兒。娘一定會誓死保護你的。從小便不再娘得身邊。讓你受委屈了。”

羽落慶幸在聽到這些荒唐話語的時候墨翎不是推開她。而是抱緊她。

身後又響起住持的聲音。“施主。若是厭倦了這一世的生活。或是到了沒有退路的那一天。怎麽來的便怎麽回去吧。”

羽落一愣。她是怎麽來的。是被心愛之人捅了刀子才穿越至此的。暗夜曾捅過她一刀。她卻沒有穿越回現代。看來破解之人真的是白宇烈。然而她卻沒有辦法想象被白宇烈捅上一刀。然後永生相離。

“勸慰施主不要奢求得不到的。這裏的一切都不該屬於你。若是強求隻能折你陽壽。”說著大師掐指一算。“回去。你能高壽百歲。在此僅能維係中年。”

羽落的心咯噔一下。原來她與白宇烈縱使是能相守在一起也是有時間限製的。中年。眼下自己已經二十二歲。這個中年指的是多大年齡。四十歲。豈不是隻有十餘年便要離開。留白宇烈一個人痛苦。如老王爺一般。

羽落撲跪到住持腳邊。雙手合十。“大師。我隻想問。如何能破解小王爺的病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