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愛諾一世 妃賊盜寵 青豆
白宇烈眨眼看著微微揚起小臉的羽落。如非不是她倔強又火爆的脾氣。也用不著這般興師動眾。隻有自己變得悲慘。她才會忘記不孕之事。不離不棄的照顧自己。
白宇烈一揮手。便有下人輕手輕腳的將倒在地上的門扶起。阻隔了眾多妄想看熱鬧的眼睛。眾人敗興而去。臉上卻都洋溢著笑容。
屋內便是白宇烈呼風喚雨的天下……
“宇烈。你看。我現在已經能在湖麵上跳舞了。我的輕功顯然已經超過你了。”
皇城郊外。隱在峽穀間的山莊裏。羽落在湖麵之上輕輕起舞。陽光灑在她的周身。加之湖麵泛起的粼粼波光。襯得她猶如精靈一般。水麵在她腳尖的點動之下**開一波又一波的漣漪。她的鞋麵甚至沒有沾濕半分。
銅鈴般的笑聲在花園之中渲染。羽落輕盈如燕。不時的看向白宇烈。臉上是俏皮的笑容。那如星般的眼眸。在陽光下水灩無雙。
白宇烈負手站在水榭之中。眼睛隨著羽落的一舉一動而微笑。不多時一個丫鬟端著托盤走了過來。羽落餘光看見。瞬間朝山下飛去。
然而電光火石之間便被鷹騎二十四衛的看守強逼回水榭。羽落央求道。“求你了。別再讓我喝這難以下咽的藥了。宇烈。我的身體強壯如牛。你為何天天逼我喝藥。”
白宇烈一手拿著藥碗。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一手拄著拐杖一步一頓的走向羽落。“乖。捏著鼻子一閉眼睛就喝下去了。你乖乖喝藥我就帶你去琉璃望月找金蕊玩。”
“真的。”羽落一臉興奮的接過白宇烈手中的藥碗。舉起又放下。再度確認道。“你已經騙了我四年了。這次說的可是真的。”
白宇烈滿臉堆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騙子。”羽落一臉的不服氣。卻還是將藥碗舉到了嘴邊。隻聽嘩啦一聲。白宇烈眼疾手快的接住羽落。大喊一聲。“快叫許太醫。”
房間裏氣氛緊張。連空氣中都彌漫著憂心的因子。白宇烈拄著拐杖在房間裏來回踱步。女生文學第一時間更新?木質拐杖敲擊在地麵之上的篤篤聲雜亂無章。白宇烈不時的問道。“許太醫。怎麽樣了。”
許太醫怒瞪一眼。“王爺這樣不停的踱步。讓我如何把脈。不如王爺先出去等著。”
聽言白宇烈終於閉了嘴。走到一旁安穩坐下。等待許太醫的診治結果。
羽落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床幔。感覺自己的手腕受力。側頭看去。奇怪道。“許太醫怎麽來了。”
白宇烈拄著拐杖兩步並做一步的上前。將許太醫推到一邊。側坐床前握緊羽落的手。關切的問道。“感覺怎麽樣了。怎麽突然就昏倒了。現在如何。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女生文學”
羽落搖搖頭。埋怨道。“肯定是被那藥熏迷糊了。別再讓我吃藥了。”
白宇烈愛憐的摸著羽落的發絲。“好。好。都依你。不吃了。再也不逼你吃藥了。”
羽落嘟著嘴。一臉委屈撒嬌的模樣。任誰都無法聯想她曾是刺客墨魂。
四目相對。眼光流轉。期間飽含的情意亦如初相戀時的濃烈……
站在一側被人視為空氣的許太醫輕咳一聲。將兩個太過忘情的人打斷。“那個。能不能聽我說句話。”
正在你儂我儂的人終於將視線移向許太醫。白宇烈冷清的說道。“快說。說完出去。”言下之意是對許太醫不識趣退下的不滿。
許太醫無奈搖頭。對於王爺和王妃的情比金堅已經司空見慣了。“王妃突然暈倒。臣下剛才把脈發現……”
許太醫突然停頓下來。捋著胡子裝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白宇烈騰地站起來。心裏捏了一把汗。握緊許太醫的肩膀。“快說。怎麽了。生病了。”
許太醫歎氣。“哎。王爺好好照顧王妃吧。”
白宇烈握著許太醫肩膀的手不禁加了力道。回頭看向躺在**的羽落。聞言羽落也坐起身。疑惑道。“我的身體一向很好。僅是突然昏倒而已。怎麽就得了重疾。”
“王妃再也不能飛簷走壁上躥下跳了……”許太醫撥開白宇烈的手。幽幽的往外走去。不緊不慢的說道。“你的孩子可承受不了如此折騰。”
兩個人呆若木雞。片刻後羽落從**一躍而起。興奮的手舞足蹈。在房間裏大叫著。“萬歲。萬歲。我有孩子了。我終於有孩子了。”
白宇烈回神。眼見羽落在自己麵前蹦蹦跳跳。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連忙上前抱緊她。“沒聽許太醫說孩子經不起這般折騰。”
羽落終於安穩下來回抱住他。“宇烈。我們終於有孩子了。真是奇跡。我的病竟然不治自愈了。看來是老天眷顧我們。宇烈。我們……”
羽落突然蹙起眉頭。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腦中猶如電閃一般的劃過一個畫麵。連忙退出白宇烈的懷抱。看著遠在床邊的拐杖和穩健走到自己麵前的白宇烈。
“你竟然騙了我四年。”
白宇烈似乎是沒明白羽落話中指的是什麽。僅從表情上得知她好似生氣了。上前兩步想要將她拉進懷裏。卻被羽落一手推開。
“白宇烈。你竟然裝了四年的瘸子。你根本就沒瘸。四年。整整四年。你聯合許太醫一起騙我。”羽落眼中凝結淚水。一眨眼便掉了下來。
剛走到門口的許太醫聽聞此言。加快了腳步。出了門還不忘將房門關緊。女生文學第一時間更新?一溜煙的消失院外。
“羽落。你聽我解釋。我隻是……”
不由分說。羽落翹起腳。雙手捧住白宇烈的臉頰便覆上一吻。聲音顫抖的說。“謝謝你。”
他的用心。她又豈能不懂……
“羽落。我隻是太怕失去你。”
羽落莞爾一笑。貼在白宇烈胸膛裏的臉不禁蹭了蹭。“或許早在你身穿翠綠衣衫。騎著白馬趕去月巫山救我的時候我便被你迷住了。”
白宇烈臉上盛滿笑意。慶幸自己長了一張足以引動芳心的臉。寵溺的刮了一下羽落的鼻子。“貪圖美色。不許你看旁的男子。女生文學”
“小氣。難怪這山莊裏的下人一個比一個醜。”
白宇烈俯身打橫將羽落抱回**。掀起她的衣角手便探了進去。
羽落連忙製止。“大白天的。你要幹嘛。”
“摸摸我的兒子。”
大掌溫熱。輾轉在羽落的小腹之上。那輕柔之勢仿似擔心會擾了腹中胎兒的休息。兩個人眼光交匯到一起。同時想起在鈺瓏雪山的初相遇。那時她十七歲。還是個隻有代號沒有名字的刺客。女做男裝救下被人偷襲的白宇烈。白雪皚皚的鈺瓏雪山之巔。隱在一處避風的山洞裏。白宇烈就是這般將手探進她的衣衫。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輕柔的為其肚子上的傷口上藥……
“羽落。我愛你……”
這一句簡單的附耳呢喃。將所有的情感包羅萬象……
【番外:】
暗夜端坐屋內。眼光盯著石壁上掛著的兩套喜服。豔紅的裹身長裙垂墜。外披之上用金線繡著星月相伴的圖案;旁邊則是一套絳紅色繡滿藤樹相依暗紋的新郎裝。
記憶猶然如新。滿眼都是多年前在酒家裏與羽落身著喜袍執手相扶的畫麵。不禁念道。“星月相伴。藤樹相依……”
“大師父……”
一聲呼喚將暗夜的思緒拉回。暗夜起身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向門外走去。探頭一望。平台下方的向日葵田地裏露出一張臉來。亦如十二歲時的羽落……
女童一身男裝打扮。看見暗夜燦爛一笑。飛身便上了建在半山腰的房間。“大師父。我回來了。”說罷探頭朝屋裏看了看。“大師父又在瞧那兩件喜服。裏麵可有什麽玄機。徒弟參不透。為何大師父整日的看都不嫌膩。”
暗夜繃著臉說道。“師父的高深莫測豈是你能猜透的。此次回家可有看到你的母妃。”
“師父真會說笑。師父讓我回家不就是看望母妃的。母妃順利產下五弟。白白胖胖甚是討喜。”
暗夜終於安下心來。羽落今年已經三十八歲。這個年齡再生孩子恐有危險。雖是將霜淩穀最好的醫師派去。心中還是不免擔憂。現在聽到灝兒帶來這個好消息臉上的陰霾終於散去。
“大師父。二師父讓我叫你去山下酒家一趟。說是二十年的紅塵醉今日便可開壇。讓你前去嚐嚐。”
“灝兒先行。師父待會便到。”
暗夜看著飛身而去的背影。欣慰的笑了。這是羽落的第一個孩子。為了報答自己將羽落的不孕之症治愈。白宇烈竟然欣然同意了羽落的想法。將他們的第一個孩子送至霜淩穀門下。成為自己的弟子。
暗夜沒有想到羽落竟然給這個孩子起名叫白恩灝。顧名思義。是在感謝自己。
仿佛是一種生活寄托。暗夜視如己出的關愛。將白恩灝當成了自己的女兒。看著她一天天的長大。眉眼間越來越像羽落。心中得到慰藉。好似終於彌補了當年對羽落的愧疚。也填補了自己那顆空洞的心。
暗夜無妻。在他心中那場未能完成的婚禮已是全部。那一聲“夫人”唯有羽落聽得起……
舉杯紅塵醉。落杯醉紅塵。猶記年少一相逢。醉後執手訴相攜。
聚散陡轉。光陰催鬢染雪斑白。此時複看彼時路。幾處輕狂幾處傲。皆抵不過錯失風中。遺笑夢裏的良人……